中午,我下楼打包了酸辣粉回来,刚好在办公室门口遇见赵白匆匆朝着斜对面的办公室大步流星而去,那风风火火的架势,看得我疑惑一阵,话还没出口,她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我下意识走进办公室向苏婷打听,满心好奇忍不住问她:“苏婷,赵白这么着急跑过去干嘛,是有啥急事啊?”
舒婷挑了挑眉,贼笑地瞅着我:“你还不知道呀?她铁定是去对面办公室打游戏咯,他们几个私下组了个游戏群,时不时就在里头约着开撸,我觉着,今天中午这游戏局肯定早就约好了。”
我一听,兴趣瞬间被勾了起来:“啥游戏啊,这么有吸引力?还是和谁玩啊,这么急着跑过去。”
苏婷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眼睛瞪得溜圆:“你真不知道?这么久以来,赵白有空就跟他们凑一块儿打游戏,她可是个十足的游戏迷。再说,约打游戏的还是楼下某位领导一起,铁定不能迟到。裴凌,你平常太不注意赵白的举动了吧。”
我被她这一说,有点不好意思,我竟然真的不知道赵白喜欢打这游戏,又接着追问:“那赵白除了打游戏,还有别的爱好不?”
苏婷撑着脑袋思索了一会儿,说道:“她兴趣爱好其实不算多,不爱运动,那些户外的活动她是一概不沾,估计最大的消遣就是打游戏,再就是以前做项目时,老爱往图书馆钻,在那儿一泡就是半天。”
我有些怀疑的语气说:“还真看不出来,她平时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没想到对游戏这么痴迷。”
苏婷撞了撞我的肩膀,有些挑逗着:“我说,你那位看上赵白的朋友咧,最近咋突然对赵白这么不上心,之前还天天给她送早餐、送零食的,最近咋没动静了。”这话瞬间把我拽进了回忆的旋涡里。
打从我搬到赵白家附近住之后,天天接送她上下班就成了我的例行公事,早餐也都精心准备两份。这么一来,之前让苏婷偶尔给赵白送早餐的事情,我都快忘得一干二净了。我含糊其辞地应付着:“哎呀,你就别管啦,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苏婷白了我一眼,没再吭声。
到午休时,我躺在床上,脑海里反复琢磨着打游戏这件事。我想着,要不我也去练练赵白玩的那游戏,把她从对面办公室拉回来,好让我自已更加接近她的生活。可让苏婷打听后才知道,她喜欢玩的四人组队的,两人组队的她不喜欢,所以光我一个可不行。
我想着拉苏婷和张工吧,念头刚起,苏婷曾说的那句“张工一直喜欢赵白,还追过但没成功。”就在我耳边回响,这让我心里打起了退堂鼓,拉张工入伙到底合不合适呢?纠结来纠结去,始终拿不定主意。
下午上班,我凑到苏婷跟前,试探着说:“苏婷,我觉着吧,中午吃完饭就睡觉也太无聊了,而且最近感觉长胖了,咱们要不也打打游戏,活动活动?”
说完,我又望向隔壁桌的张工:“张工,你觉得咋样,要不要一起?”
张工一听,眼睛亮了起来:“行啊,我中午过去资料室休息也太早了,压根就睡不着,可就咱仨,人不够啊。”
此时苏婷拍着胸脯,豪爽得很:“怕啥,我把赵白拽回来就行,小意思。”我心里暗喜,就等着她这话呢。
第二天中午,照旧是一起下楼打饭,吃饱喝足后,赵白刚要起身过去斜对面的办公室,苏婷赶紧站起来,伸手拉住她:“赵白,今天跟我们一块儿打游戏呗,三缺一呢。”
赵白一脸惊讶,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苏婷,你没开玩笑吧?你啥时候也对游戏感兴趣了?”
苏婷双手抱臂,理直气壮地说:“这不大家都闲着嘛,中午打打游戏,消磨消磨时间多好,就差你一人了。”
赵白将信将疑,目光扫向我和张工:“裴凌、张工也玩?”
我赶忙疯狂点头,赔着笑脸解释:“对啊,中午光睡觉太容易长肉了,打打游戏还能助消化。以后咱们搭伙,妥妥的队友,你觉得怎么样咧。”
在我们的软磨硬泡下,赵白终于松了口,答应和我们组队,放弃对面办公室的“老战友”。看着她点头,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就差跳起来庆祝。
接下来的日子,办公室的午休时光彻底变了样。起初,大家对游戏操作都生疏得很,手忙脚乱是常有的事。赵白成了我们的“临时教练”,她耐心十足,一点点给我们讲解游戏规则、技巧,还时不时分享些她过往的“辉煌战绩”,听得我们一愣一愣的,对她的游戏大神形象越发崇拜。
苏婷本就是个急性子,玩游戏也风风火火,常常不管不顾就往前冲,结果不是掉进陷阱,就是被敌方围剿,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她自已也不生气,还跟着乐呵,大叫着下把肯定“一雪前耻”。张工比我们熟练一些,可一紧张起来,鼠标都能点错技能,每每这时,他就立马向我们表示不好意思。我也没好到哪儿去,盯着屏幕眼睛发花,反应总是慢半拍。
不过,大家都憋着一股劲,每天午休都勤加练习。慢慢地,配合愈发默契,打赢的局也越来越多。游戏里的每一次胜利,都能让我们兴奋地击掌欢呼,失败了也不气馁,互相打气接着再来。
借着打游戏理由,我和赵白的距离在一点一点地拉近,关系越来越融洽。可真到夜深人静,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没胆子冲动的向她说出我对她一见钟情。害怕贸然说出口会让眼前的美好碎成泡影,亲手把好不容易靠近的关系,推回到陌生原点。这份懦弱,让我在踌躇中陷入了两难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