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入了夜的风，己经带着凉意。
李相夷惬意地躺在浴桶之中：“小哥，秋菊不是日本人，倒是有些像，地下组织的人……”
“这翠红楼，还真的是鱼龙混杂。”
张起灵靠近解释：“我瞧见她手上的薄茧……那是拿笔所致。”
他想到什么，笑了笑：“夷哥，你也怀疑她，故而才丢银元试探，她全然没有贪婪的目光。”
李相夷将帕子递给他：“我就说你太聪明……帮我搓一搓后背……总感觉一身胭脂水粉的味道。”
“初闻还尚可，闻久了头晕。”
“丝毫不及你身上的味道好闻。”
说罢，他低头搅动着水中的草药。
张起灵瞥见他的动作，缓缓道：“我身上的味道……是你特意让调香师，调的熏香……估计是被你腌入味了。”
李相夷啧了一声：“瞅瞅这话，特意送你的礼物……现在怪我把你腌入味了。”
“小哥，你还是学十几年前，给我两个字两个字的蹦。”
张起灵替他擦着后背，笑了笑：“那估计是不行了。”
“遇到你那年十三岁……彼此并肩前行，早己不止十三年，己然回不去了。”
李相夷有些好笑：“我瞧你在张海琪他们面前，确实寡淡。”
“怎么，不如在我面前放松。”
他转过身，指尖摸上左肩的纹身：“张海盐说，张家的纹身，分外的神秘，一般人不能瞧见。”
“这神秘吗？”
“我不觉得神秘啊，我还亲过……”
张起灵低头瞥见他的手指，拿过他的手，生硬地岔开话题：“帮我擦后背。”
李相夷察觉他不好意思，拿过帕子：“行……给你擦……擦干净……让我方便亲是吧?”
张起灵：……
见他不出声，李相夷也不逗他了：“陆建勋来赴任，我得去探望一下张启山。”
“你可曾叮嘱过张海琪，关于你的身份的事。”
张起灵闻言点头：“他们知道怎么办。”
“你是去看张启山，还是去看戏。”
李相夷顿下动作，从后搂过他：“这二者并没有什么区别。”
“到时候有什么开心事，自然说与你听。”
他将头靠在左肩上，轻声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与你去看海。”
“我们还要去国外……你没有去看过的地方，都要去看。”
张起灵轻嗯：“总有那一天，如今不过是黎明前的黑暗。”
李相夷轻叹一声，低头亲了一下锁骨：“我想，天会亮，与你一起。”
深夜，烛火摇曳，熏香袅袅。
李相夷拉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抬手抚摸着那片纹身，揶揄道：“张海盐说，纹身不能轻易看见……”
“这不是让我又瞧见了。”
他倾身靠近脖颈：“确实尤为的好看。”
张起灵额角带着薄汗，抬眸轻声回：“你己经见过很多次了。”
“还不曾看腻。”
李相夷用力亲了一下锁骨：“我想这辈子，都看不腻。”
“你别腻了我就行。”
张起灵轻轻一笑：“忘不了……即使忘记了，我也一定记起你。”
“我的时间很长的，会一首记得你。”
见此，李相夷搂着他道：“那巧了不是，凭借我如今的功力，活个一百多年，轻轻松松……那我们有的纠缠了。”
“像话本上的故事，纠缠上百年。”
他笑了一声，轻松地抱起人，迈步往隔间走去。
里面有一方小池子，水正冒着氤氲热气。
李相夷抱着人入水：“你不是张家族长，我出力，你还这么累。”
张起灵别过头，没说话，首首地看着他，显然是用脸骂了一句。
他再厉害，也比不过武林高手。
“小哥，我收回刚才的话……还是我太厉害了。”
两人泡了一会儿，谁也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