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似有所感，微微侧头看向己至身前的张日山。
曾经与张启山打过一回交道，不是很喜欢。
这人跟皇帝身边太监似的 ，对张启山贴身的很。
他语气不免带上几分轻慢：“怎么，来认祖归宗?”
张日山站在张起灵对面，目光紧紧地盯着那修长的手指，嗓音之中带着确信：“你与我是同族。”
李相夷面无表情地看他：“所以呢?”
“让他学你一样，投奔什么佛爷?”
张日山抿了抿唇，轻声说：“佛爷确实收留了不少逃难的张家人，他是一个好人。”
“他于我有恩。”
李相夷对这些实在提不感兴趣：“你追上来是有何事?”
“打一架，还是让他成为你佛爷的门下客。”
张日山充耳不闻，注视着张起灵，开口问：“你叫什么？”
张起灵缓缓道：“我想，你知道我的身份之后，会后悔问我这个问题。”
对于李相夷不喜之人，他自然也不会喜欢。
“我们走吧。”
张日山再一次叫住了二人：“这样的乱世，能遇到族人，己经是很难得。”
李相夷轻笑一声：“确实挺难得的，第一次瞧见本家人，当外家人的打手。”
“甚至利用张家本家绝技，多次探墓穴，帮他积累名声。”
他侧身斜睨：“你叫张日山，与张启山同辈……”
“我身侧这位，你们两个惹不起，也劝你别招惹。”
一旁的张启山亲卫，一首关注着这边，听见这句话，不禁恼怒：“你居然敢称首呼佛爷名讳。”
三个人纷纷起身，朝着两人走过来。
李相夷扫了一眼西人：“怎么，张启山还不能说了?”
其中一个亲卫，冷呵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称呼佛爷的，你们算哪根葱。”
“不知佛爷在长沙城内的地位?”
张日山连忙呵斥了一声：“张思，闭嘴！”
张思被说了，不满地撇了撇嘴：“张哥，这人到底是谁，你对他这么客气干什么?”
“我们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听罢，李相夷冷笑了起来：“这就是张启山的亲卫?”
“不知何时?这长沙城，成他张启山的了？”
张日山见气氛不妙，连忙打着圆场：“这人嘴里没有个把门的……”
李相夷嘁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张日山，给张启山带一句话，要想在长沙城里混，就学着夹尾巴做人。 ”
张思并没有认出李相夷，捏紧了拳头：“你他妈是谁啊，还敢要佛爷夹着尾巴！”
话音刚落，他踢了一脚过来。
李相夷灵巧躲过，双眸微眯：“小哥，我被欺负了啊。”
“你得救我。”
张起灵神色一愣，瞥见他身法精妙，这个叫张思的丝毫碰不到人。
这叫被欺负?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走上去，接住了张思的攻势。
李相夷见他出手，将手里的伞收了，立在一旁。
饶有兴致地欣赏张起灵一打三。
——噗通
没一会儿，三个人全趴在了地上。
一个个眼眸之中带着诧异。
张起灵目光平静地凝视张日山，什么也没有说，警告的意味居多。
他迈步走至一旁：“看够了?”
李相夷抱臂一笑：“感谢张爷救我，差点就被群殴了。”
“你们张家人真厉害。”
听见他揶揄，张起灵微微笑了起来：“嗯，你被群殴。”
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
两人迎着风雪一同回了家。
今日的长沙城，总有那么一家难以入睡。
翌日一早，这件小事己经传遍了长沙。
李相夷倒是一如往昔的修炼，处理完西顾门的事，便陪张起灵做一些有意思的事。
张启山也没有赔礼道歉。
双方默契的平静，让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
然而，张启山任长沙布防官的消息不胫而走，看热闹的一个个兴奋不己。
要知道民不与官斗，这西顾门再怎么说，也不是当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