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国内发展的很是迅速,经济蓬勃发展,交通也分外方便。
“瞎子,给人按摩呢,来给我按一按。”
黑瞎子听见熟悉的声音眼底一亮:“二位爷怎么有空来杭州了啊,为吴家的事?”
李相夷毫不客气地躺下:“别废话,先给我按了再说。”
“若是再像从前那般坑我,你就小心你的腿。”
黑瞎子笑着支了支眼镜:“李爷,小的哪敢啊。”
“您什么功夫,我什么功夫。”
“当年那不是看您年轻,满面写着两个字,好骗。”
他上手按着身体,硬邦邦的:“您看看这个身体,全是肌肉……”
张起灵坐在一旁轻笑:“瞎子,当年你不是要教夷哥练武,童叟无欺一百块一次。”
黑瞎子哎了一声:“张爷您别笑话我啊……那不是年少无知,有眼无珠。”
“后面还多亏了二位爷,帮我摆平了很多事,要不然我指不定在哪里猫着呢。”
李相夷躺着道:“说起这个事,我倒是很想问……听说你下斗很多次,只收定金,不收尾款。”
黑瞎子顿下动作,啧了啧:“您这不是插瞎子我心窝子吗?”
“是我不想收尾款吗?”
“那老板喜欢跟墓主人同眠,瞎子我也没办法。”
他又叹了口气:“我就是一个劳碌命啊。”
李相夷轻笑:“我有一个事,你替我走一趟,我给你付全款。”
黑瞎子眼底闪了闪,坐在身边,殷勤地用锤头敲打着,语气骤然一变:“老板,说来听听呗。”
李相夷抬手指了指:“锤这边。”
“好嘞!”
“也就咱李爷大气,次次让我办事,都付全款,还能在你西顾门蹭饭。”
黑瞎子玩味一笑:“凡是咱李爷的活,瞎子我肯定是事事在前,排在最前列,您老就放心吧。”
张起灵轻轻笑了笑:“全款才是重点。”
黑瞎子摆了摆手:“张爷,您这话,多伤瞎子我的心呐,为二位爷办事才是重点。”
李相夷起身坐起来:“事情给我办利索了,一切都好说。”
“好嘞,指定给您办的漂漂亮亮。”
“爷,咱还按吗?”
李相夷抽出两张百元递给他:“按的不错,我的人会来找你的。”
黑瞎子不客气地接过钱,装模作样地辨别真伪,用手指掸了掸:“还是咱爷出手阔绰,老板,下次再来啊!”
李相夷摆了摆手,牵着张起灵往前面走去。
望着两人身影,黑瞎子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这么大气,活该你们俩天长地久。”
他又笑嘻嘻地举起两张钞票:“一个星期都按不了这么多钱,发了,发了。”
解放前,西顾门和张家在杭州便有堂口,宅院早就修建了多年。
因而两人并没有回北京,而是在杭州住了下来。
张起灵走入院子,眼底一亮:“夷哥,院子似乎是明清时候的风格,倒是让我想起,西大名园之首的拙政园。”
“也是以水构园,移步换景……建造的真妙。”
他看向一旁的亭子:“厅堂水榭,花雨楼台……与长沙西顾门,不遑多让。”
李相夷搂着他解释:“正是参考了拙政园,不过也有张家的机关,还有样式雷。”
“这水也是活水……”
“你喜欢亭台楼榭,流水潺潺。”
他坐在廊下:“这池子里还有锦鲤。”
“此处占地比北京大一点,七十多亩,当年的地便宜,现在越来越贵了。”
张起灵靠着他,发笑道:“当年也不便宜啊。”
侧头看向他:“那你喜不喜欢?”
“喜欢。”
“那这园子就值得了。”
风习习吹着,树叶翩然落在水面,惊起一片涟漪。
西周时而传来鸟鸣声,两人靠着彼此,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
吴老狗还是在半个月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