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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深陷命案

天朗气清,碧空如洗。

仙源镇是个小地方,除了风景秀丽,就是山清水秀。

三年前,这里通了一条船线,南来北往的人便多了起来。

就在前几日,平静的仙源镇出现了一件命案,现如今整个仙源镇的人,都关注着案件什么时候告破。

宋齐光给人写完书信,正思索午时吃什么,就被旁边卖菜的张婶拉入讨论行列。

“宋先生,听说这命案,官府还没有告破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抓到凶手。”

对面卖蜂蜜的大爷叫棍叔,别看气质斯文儒雅,头发花白,但是年轻时在这一片还是有些名号的。

在这里卖蜂蜜叫棍叔,道上得叫上一声棍爷的存在。

当年宋齐光十分窘迫,在这摆摊,被地痞拿着棍子威胁,砸过摊子,是棍叔出面给他摆平了这件事。

棍叔拉过板凳坐下,搭腔道:“现在整个小镇都风声鹤唳,死者就死在家里,流了一地的血,那个妹子为人老实,看着也不是与人结仇的样子。”

斜面那个卖字画的,探头说:“我听说了一件事,上面来大官儿了,专门为了这案子。”

“他们村子里都在传,那个死者谢兰花,与人有染,估摸着就是他夫君下的手。”

张婶诶了一声:“李秀才,你的消息倒是灵通,我也听说了,谢兰花那个婆子天天作践她……”

宋齐光安静地听着,并没有搭话。

这个死者他见过一次。

半月前,谢兰花想给她夫君写信,说她己有了身孕,当时眼里眉梢都是笑意。

没想到才过去这么短的时间,便香消玉殒,实在是惋惜。

突然,一个捕快走到摊位前:“你就是那位宋先生?”

他拿出一封信比照了一下旁边的字迹,一本正经地开口:“我们大人找你问话。”

宋齐光神色讶了一下:“敢问因为何事?”

这捕快与宋齐光略有几分交情,轻声解释:“这原是案子的事,我也不方便说,宋先生,你曾经是不是给谢兰花写过信?”

宋齐光点了点:“对,她让我代笔给他丈夫报平安。”

捕快叹了口气:“那就对了,谢兰花的丈夫段大勇,怀疑你与谢兰花有染……”

虽然他觉得这个事有些荒谬,但是段大勇是谢兰花的丈夫,还是需要请去询问一下。

一旁的张婶听见这个话就炸了:“什么!段大勇是不是脑壳有包啊。”

“宋先生就是靠给人写信代笔为营生的,帮谢兰花写个信,还被这么污蔑!”

捕快也觉得这个事有些难以理解,安抚道:“婶子,这不是请去问一问,没事就回来了。”

他看向宋齐光,见他己经将东西收拾好:“棍叔,东西先放你那,我回来再取。”

棍叔抬手接过东西:“行,你去走一趟,估计也就问一问。”

“没多大事。”

宋齐光跟随捕快来到了衙门。

祁燕办好事走出来,碰巧看见了宋齐光。

他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转身就走。

这可是他家侯爷寻了十几年的人,就那画像,他看的比谁都多。

某宅院。

程知许坐在院子里,低头看着书。

若是仔细看去,这书的字迹与宋齐光一模一样。

“侯爷,侯爷!”

祁燕火急火燎地走进来。

程知许神色淡然,甚至连眼都没有抬:“出了什么事,这么心急如焚……”

祁燕喘了一口气:“侯爷,属下看见捕快把宋大侠带去了衙门……”

他低头又喘了一口气,茫然抬起头,自家侯爷只给他留了一个潇洒的背影。

“您等一等属下!应该就是询问!”

“您的衣服!”

衙门。

宋齐光立在衙门里,旁边还立着一个人。

正是谢兰花的丈夫,段大勇。

他气定神闲地看了他一眼,静静等待县尉。

没多久,程知许在门外顿足,目光落在宋齐光的身上,见他安然无恙,松了口气。

宋齐光目光落在前面的匾额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也没有发现,程知许此刻就立在他的身后。

随着县尉走出来,两旁的捕快神色也严肃起来。

因为只是询问,倒也用不着跪下。

段大勇一看县尉出来,就指着宋齐光说:“县尉,对,就是他,他和我娘子有染!”

“我娘子还让他给我代笔书信,说有孕在身,估计就是这个狗男人的。”

“县尉大人,他很有可能就是杀害我娘子的凶手!”

程知许怒从心起,下意识地看向宋齐光,见他眉心微蹙,便知道他此刻心情不悦。

县尉目光落在程知许的身上,身穿锦袍,一股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此人一看就是非富即贵,想了想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收回眸光,端坐地看向宋齐光:“宋意深是吧,这书信可是你所写?”

宋齐光看着传到手上的书信,不慌不忙地道:“正是在下所写。”

“半月前,死者谢兰花来我这里代写过书信,书信内容便是给段大勇报平安,顺道将有孕的消息告知于他。”

程知许皱眉看着段大勇,眼底闪过凉意。

这段大勇牵扯到宋齐光,那这案子他非插手不可了。

即使只是堂上问询,但是传出去便会变了味道。

人言可畏。

问询之后,宋齐光转身才发现身后有个人。

“知许,你怎么在这里。”

程知许随口道:“有事路过。”

两人一起走出县衙,一位女子朝着程知许走过来,将外袍搭在他的肩上:“公子。”

宋齐光抬眸看向女子,又眯着眼望了一眼。

是个貌美的女子。

看来这些年,程知许也心有所属了。

宋齐光一时之间心情有些复杂。

他微微侧头:“你们先聊,我先回摊子了。”

这女子行走间步履沉稳,武功应当不错。

程知许向来不太喜欢与女子近身,如今公然在县衙前披衣。

想来这女子是程知许的例外。

也对,这么多年过去了,彼此都变了。

远处那道身影消失在尽头,程知许目光才缓缓抽离。

他错开女子的手,兀自理了理衣袍,淡淡道:“祁燕让你送过来的?”

“正是,祁将军说,虽是春日,还是有些寒凉。”

程知许漫不经心地问道:“事情办妥了?”

春满恭敬地回道:“事情己经办妥,不过还有一事,当年参加围剿五毒派的江湖人,寻到了一个。”

半晌,程知许语气清淡地说了句:“很好。”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首是他的心病。

他想了想,迈步往案发的村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