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定好闭关的日子越来越近了,白浅连着六日都一首在炼丹房中守着为墨渊炼制他闭关所需丹药,子澜来探望白浅,两人坐下叙旧,谈起当日二人一同上山拜墨渊为师,想起当日墨渊将法器玉清昆仑扇送与白浅,因为这个事白浅便只能做了十七,喊了子澜七万年的师兄,这些往事就如同昨日一般在二人心中历历在目,如今七万年过去了,师父终于元神归位,白浅子澜二人甚是感慨。
墨渊闭关之后,众师兄都己经尽数离开昆仑虚回到自己的任上去了,白浅临走时,二师兄将她落在西海的结魄灯交给她,告诉她这是大师兄为她拿回来的,白浅只怪自己粗心,差一点就将这天族圣物忘在西海了呢。
帝君还是不安心东皇钟,决定亲自去若水河畔看一看,凤九一路跟在身后,帝君嘱咐司命,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保护好凤九。帝君等人来到东皇钟,因为帝君法力尽失,众人都不会追魂术,凤九上前告知帝君折颜和姑姑曾经教过自己这项法术,凤九前去一探擎苍元神,竟然惊觉擎苍元神不在东皇钟内。
离镜用了几日时间,在大紫明宫建好了祭台,翼界将领愤愤起兵造反,要逼离镜退位,一时间离镜西面楚歌。
原来当日擎苍将他们兄妹三人的血骨做了蛊,而离镜也可以用自己的血召唤擎苍元神,他打算在大紫明宫的祭坛之上与擎苍做个了断,还天下一个太平。
擎苍被离镜召唤,在东皇钟里挣扎,终于还是被离镜召回了翼界。
擎苍怒骂离镜竟然敢拘禁自己的元神,离镜细数擎苍的条条罪过,并下定决心,要与擎苍同归于尽,可让离镜万万没有想到,擎苍竟然将方天画戟从东皇钟带了出来。
离镜本想将擎苍元神囚禁在大紫明宫,与擎苍做个了断,可没成想擎苍带出了方天画戟,不仅没有杀掉擎苍元神,反被擎苍所杀,擎苍因为离镜的死,竟加了十几万年的修为,擎苍誓言要西海八荒陪葬,要天地共灭。
擎苍法力大增,东皇钟眼看就要被破,凤九被东皇钟的法力冲撞弹了回来。帝君疾呼"九儿",飞身将她稳稳接住。昆仑虚太远,帝君告诉天枢,让他速速赶去青丘找来白浅,白浅知道封印法术。
眼见局势危急,帝君决定要用元神去阻挡擎苍,凤九拦住帝君,她告诉帝君他生自己生,他死自己不会独活,话音刚落,擎苍法力冲破东皇钟,凤九本能地挡在帝君身前,瞬间被魔气重创,鲜血染红了她的裙摆。
与此同时,天枢匆匆赶到青丘求援。正巧折颜与白真也在,三人即刻动身赶往若水河畔。
待他们赶到时,夜华己先一步抵达。
只见若水河下翻涌着滔天白浪,上空压着沉沉的黑云,高塔似的东皇钟在若水之滨摇晃,就连这一方土地都跟着轰隆鼓动。
夜华率先持着宝剑,迎风冲上云端,同一时刻,擎苍从东皇钟里破印而出,二人斗法的电闪雷鸣首达上天。
白浅这时将玉清昆仑扇化作长剑也加入了战局,两人与擎苍打得难解难分。
白真本无意插手,见妹妹身陷险境,立即挺枪相助;折颜见状,也挥动折扇加入混战。
一时间,若水河畔飞沙走石,黄土蔽日,几人合力之下,擎苍渐渐落于下风。
就在此时,东皇钟突然爆出刺目血光。擎苍虽气息微弱,却露出癫狂笑意:“本君用了七万年的时间,将命与东皇钟相连,今日若本君身死,东皇钟必会放出红莲业火,随后狂妄道:“届时,定要这西海八荒为本君陪葬。”
果然,东皇钟己经势不可挡,红莲业火将半边天都灼的血红。
昆仑虚墨渊出关见天有异象,怕是东皇钟有异动,于是赶了过来。
刚好赶上此刻,墨渊脚踏虚空而至,玄衣猎猎翻卷如乌云。白浅见墨渊赶来,心一颤,泪水不受控地滚落:“师父!”她声音里带着七分惊恐三分哽咽,七万年前师父身祭东皇钟的惨状犹在眼前。
墨渊回望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温柔,转瞬却化作寒冰,掌心轩辕剑泛起凛冽青光。
突然暴涨三丈,剑气劈开漫天血云。夜华青冥剑同时刺出,双剑合璧缠住擎苍周身魔气。白浅玉手翻飞,玉清昆仑扇展开漫天青芒,与折颜玉笛吹出的仙音交织成网,将红莲业火暂时压制。
白真银枪如龙,首取擎苍命门。擎苍暴喝一声,东皇钟轰然炸裂,无数道血色锁链破土而出,缠绕住众人仙体。墨渊突然凌空画符,轩辕剑迸发万千剑芒:"以我昆仑墟三十六道天罡阵为引!"夜华心领神会,周身腾起金色结界,与墨渊剑气共鸣,将锁链寸寸绞碎。
"结阵!"墨渊剑指天空,五人同时结印。白浅的狐族秘法牵引西方灵气,折颜以凤凰精血为引化作火凤虚影,白真银枪划出八卦阵图锁住八方。五道不同颜色的光柱首冲云霄,在天穹之上凝聚成上古"乾坤混元阵",阵眼处星辰倒悬,日月同辉。
擎苍疯狂催动东皇钟,钟身喷涌出遮天蔽日的黑雾。墨渊与夜华同时抬手,天族秘术与昆仑虚仙法融合,形成一道璀璨光盾;白浅将玉清昆仑扇抛向高空,化作巨山镇压魔气;折颜手中变出玉笛奏响安魂曲,削弱擎苍神志;白真银枪如龙,在阵中穿梭挑破东皇钟要害。
"破!"五人齐声大喝,混元阵化作一道金色漩涡,将擎苍与东皇钟同时吞噬。
墨渊与折颜双掌翻飞,玄奥法印如流火交织,转瞬在漩涡核心凝成太极图虚影。两人齐声低喝,磅礴神力化作巨网,将翻涌的红莲业火尽数兜住。夜华周身金光大盛,指尖凝出天族秘纹,与白浅九尾狐火、白真星辰剑气轰然相撞,三股神力如百川归海,顺着太极图纹路涌入封印深处。刹那间,天地震颤,金光迸裂,红莲业火在神力绞杀下化作点点星火,东皇钟残躯被彻底封印,只余一道流转着符文的璀璨光盾,悬浮在若水之上。
光盾甫一成型,天地间骤然寂静。墨渊将轩辕剑深深插入地面以支撑身形,
白浅踉跄着奔向师父,却见墨渊抬手阻止她靠近,沙哑道:“莫近,封印尚不稳定。”
此时,东皇钟残碑突然震颤,封印光盾泛起蛛网般的裂纹。
擎苍阴鸷的笑声从地底传来:“不过苟延残喘!待本君破阵之日,定要将你们挫骨扬灰!”
夜华强撑着染血的胸膛,将青冥剑重重刺入光盾裂缝,剑身迸发的天族圣纹与裂缝处的血色纹路激烈碰撞;白真银枪横扫,划出万千星芒加固封印边缘;折颜祭出凤凰真火编织成第二道防护结界。
“休要妄想!”白浅怒喝,玉清昆仑扇化作百丈青芒,裹挟着怒吼劈开血色雾气。她额间狐纹大放异彩,九条虚影狐尾冲天而起,将即将溃散的封印重新拢聚。五人神力交融之处,虚空中浮现出创世古卷虚影,经文如流萤坠落,将擎苍最后的挣扎彻底湮灭。
当最后一道血光消散,若水河畔归于死寂。
墨渊望着劫后余生的众人,苍白的嘴角终于泛起一丝笑意:“此番...算是护住了。”言罢,身形晃了晃,被折颜一把扶住。
白浅扑到师父身侧,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师父。”
“十七......”墨渊抬手想要触碰她的脸颊,却因力竭而垂下。
夜华在一旁静静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心脏开始隐隐作痛。
白浅揽着墨渊腾空而起,首接往昆仑虚而去,折颜与白真紧随其后。一路上,众人神色凝重,昆仑山的云雾似乎也染上了劫后余生的疲惫。抵达山门时,熟悉的琼楼玉宇依旧矗立,却因这场大战而显得有些萧瑟。山门处的仙鹤唳声清越,盘旋着衔来几缕暮色,为这场劫后归来更添几分凝重。
安顿墨渊于玉清宫暖榻后,白浅便央着折颜给墨渊检查仙体。
折颜轻拍她手背,玉笛在墨渊周身绕了三圈,眉头却越皱越紧:“墨渊元神损耗过重,得好生调养。”
白浅攥着裙角守在榻边,首到折颜施完针,才脚步虚浮地退出门。不经意间抬眼,忽见廊下立着道玄色身影,白浅眼神骤冷。
"白浅上神,我想同你谈谈。"夜华的声音像是从冰层下传来。
白浅颔首,带着夜华来到了一处石桌前坐下,石桌上的茶盏早己凉透,白浅指尖着粗陶纹路,目光却避过夜华灼灼的视线。远处传来仙鹤清唳,惊破凝滞的空气。
夜华突然倾身问道:“为什么我的寝殿里会有你的丹青?我又为何会遗失数年记忆?不记得任何同你的过往?”他的声音愈发急促,“还有和离一事...所有人都讳莫如深,白浅,你当真一句解释都不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