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33章 何雨柱同志,请配合调查!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东旭啊,我看傻柱这两天除了上班就是待在家里,根本没有去收集什么证据,连家门都不怎么出来,我看啊,他应该是放弃了!”

“这一次,我看傻柱还怎么翻身!”

西合院里的众人,再次聚到了一起。

“师傅,咱们俩,冤枉啊!”

贾东旭的哭嚎像根引线,瞬间点燃了全院积压的情绪。

刘海中的胶鞋重重跺在青砖地上,三枚新奖章撞出刺耳的金属声:

"我早就说过,年轻人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可不是嘛!"

闫埠贵扶了扶歪斜的眼镜,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上回说好帮我家修门槛,拖了半个月也没见人影。"

人群里冒出几声嗤笑。

何雨柱攥紧的拳头里渗出冷汗,他分明记得闫埠贵说的那天,正是聋老太太犯哮喘需要送医院的日子。

这三天,他还真没找到什么证据!

“呵呵,没想到我重活一世,却还是斗不过易中海!”

何雨柱自嘲地笑了笑。

他还是低估了院里的这群人!

"要我说就该撤了他!"

许父突然从人群后挤出来,油亮的脑门在日头下泛着青光,

"嘴上说着民主,背地里搞阴谋诡计!"

他狠狠拽住想往前的许大茂,指甲掐进儿子胳膊里。

秦淮茹不知何时醒了,倚着月亮门抹眼泪。

蓝布衫上的暗红油渍被泪水洇开,像朵凋谢的牡丹:

"傻柱,我当你是好人,没想到你......"她突然剧烈咳嗽,袖口滑落的半截手腕上赫然有道淤青。

"都看见了吧!"

贾东旭突然扯开衣领,锁骨处狰狞的烧伤疤痕在阳光下泛着红光,"那年师父带我抢修轧钢机,某些人躲在食堂偷吃包子!"

何雨柱的后颈突突首跳。

“秦淮茹,你可是真会装啊!”

那分明是贾东旭自己打翻煤油灯烫的,当时还是他背人去卫生所。

可此刻二十多张嘴里吐出的往事,全被染上了新的颜色。

"我作证!"三大妈突然举起算盘,"上个月公用水表,傻柱家多用了两吨水!"

"还有上上个月......"

“两吨?我……”

何雨柱感到又气又好笑,家里就自己跟雨水俩人,能一个月能用两吨水?

这群人为了打压自己,还真是费尽心思。

指控声浪一浪高过一浪。

何雨柱盯着担架上的易中海,发现老头枯槁的手指正在氧气袋上有节奏地敲打。

那频率竟和昨夜聋老太太拐杖敲地的节奏一模一样。

王主任的钢笔尖在笔记本上划出深深的沟壑:

"安静!事情还没......"

"主任!"

刘海中突然亮出工作证,"我是七级锻工,连续三年先进生产者。我以党性担保,何雨柱同志确实存在严重作风问题!"

闫埠贵立刻掏出教师证:"作为人民教师,我也必须反映情况......"

何雨柱突然笑出声。

众人错愕间,他掏出裤兜里皱巴巴的药瓶:"二大爷,您仔细看看这生产日期?"

药瓶在日头下打着转,1950年的钢印清晰可见。

刘海中的肉脸瞬间煞白——现在分明是1953年。

"伪造证据!"贾东旭突然扑上来抢药瓶,"你想陷害......"

"都别动!"

聋老太太的拐杖重重敲在石碾上。

银发老妪颤巍巍从后院走来,手里端着个铁皮饼干盒。

盒盖上用红漆画着五角星,边角还粘着没洗干净的粪渣。

"昨儿夜里,我看见东旭往化粪池扔东西。"老太太浑浊的眼珠扫过众人,"许家小子捞上来的匣子,该是这个吧?"

贾东旭的喉结上下滚动,鞋底悄悄碾住滚到脚边的算盘珠。

何雨柱突然箭步上前,铁钳般的手扣住他脚踝:"抬脚!"

青砖缝里卡着半截蓝线头,正连着贾东旭鞋头补丁的夹层。

人群倒吸凉气声中,王主任用镊子夹起线头:"和火灾现场发现的胶布纤维完全一致!"

易中海的氧气面罩突然腾起血雾,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

贾东旭趁机挣脱桎梏,指着何雨柱嘶吼:"是你!是你趁乱塞我鞋里的!"

"我能证明!"

秦淮茹突然扶着墙站起来,蓝布衫的补丁在风中颤动,"前天半夜,我看见柱子往东厢房配电箱塞东西......"

何雨柱如遭雷击。

亏他还以为那天晚上,秦淮茹是好心帮他!

他分明记得那晚自己跟踪贾东旭到西厢房,却在拐角撞见晾衣服的秦淮茹。

女人湿漉漉的发梢拂过他脸颊,茉莉香的头油味此刻仿佛还萦绕鼻尖。

"不要脸!"二大妈突然啐了口唾沫,"连寡妇都不放过!"

许大茂刚要开口,许父的烟袋锅重重敲在他后脑勺:

"再敢掺和,我打断你的腿!"

趁着现场混乱之时,闫埠贵悄悄蹭到铁皮饼干盒旁。

当他看清盒内物品时,突然尖叫着后退:

"血!盒子里有血!"

泛黄的劳模奖状上,暗褐色痕迹组成了狰狞的图案。

王主任用钢笔挑开奖状,底下赫然是半截带齿痕的枸杞叶——和易中海搪瓷缸里的一模一样。

"这是......"赵科长的拐杖尖突然颤抖,"五二年技改事故报告!"

担架上的易中海突然抽搐起来,监护仪的警报声与贾东旭的哭嚎混成一片。

何雨柱趁机冲向烧焦的樟木箱,徒手掰开碳化的木板。

"拦住他!"

刘海中的身躯却异常灵活,"他要毁灭证据!"

何雨柱的手在木刺间鲜血淋漓,终于扯出个铁皮匣子。

匣子锁眼插着把黄铜钥匙——正是那晚秦淮茹塞给他的。

"都别动!"

王主任的喝止声中,匣子"咔嗒"弹开。

泛着霉味的账本上,密密麻麻记录着二十年来的电路私改记录。最后页贴着张配电箱设计图,保险丝位置画着醒目的红圈——正是用易中海咳出的血沫画的。

"五三年三月,私换西厢房保险丝......"王主任念着念着突然顿住,抬头看向赵科长,

“赵科长,这是您家起火的位置。"

贾东旭突然瘫坐在地,鞋头的蓝线头在风中飘摇。

担架上的易中海不知哪来的力气,扯掉氧气面罩嘶吼:"假的!都是假的!"

聋老太太的拐杖突然敲响三长两短的节奏。

何雨柱福至心灵,掏出铁皮盒里染血的枸杞叶对着日头——叶片脉络竟组成了"茶缸"二字。

"快看!"许大茂突然指向易中海的搪瓷缸。

漂浮的枸杞间,有个蜡封的玻璃管正缓缓融化,褐色的药粉在沸水里晕染开来。

王主任夺过搪瓷缸的瞬间,贾东旭突然暴起,大手抓向何雨柱咽喉。

混战中,贾东旭袖口滑出的刀片割破了麻袋——腥臭的液体泼在账本上,墨迹顿时模糊成团。

"拦住他们!"

赵科长的拐杖横在月亮门前,"公安马上就到!"

暴雨倾盆而下。

何雨柱在泥水里与贾东旭扭打成一团,后颈的纱布被血浸透。

恍惚间,他看见秦淮茹缩在墙角,蓝布衫的补丁下露出半截崭新的的确良衬衫。

雷鸣声中,三大爷的算盘珠子在积水里漂成诡异的阵列。

当警笛刺破雨幕时,何雨柱终于将贾东旭的脸按进泥里,攥着铁皮账本的手却突然被冰凉的手铐锁住。

"何雨柱同志,请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