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对吧?警察同志,你们抓错人了呀!”
“少啰嗦,有什么话,去了在跟我们说吧!”
暴雨冲刷着西合院的青砖地,警笛声渐渐远去。
许大茂攥着《红灯记》的胶片,在自家门框上撞得头破血流。
许父的烟袋锅劈头盖脸砸下来:"逆子!你要敢去,老子打断你的腿!"
"爹!"许大茂突然转身,放映机的铁皮箱在闪电中泛着冷光,
"当年您往粮店掺麸皮的事......要是我把这事和傻柱的案子往街道办一递......"
老许的怒骂卡在喉咙里,化作声浑浊的叹息。
他颤巍巍从腌菜缸底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张泛黄的借条——正是当年易中海帮他摆平粮店案子的证据。
"造孽啊......"老许瘫坐在门槛上,烟袋锅里的火星子渐渐熄灭。
中院里,闫埠贵正挨家挨户发喜糖。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嘴里念叨着:
"可算除了这个祸害!"
三大妈端着搪瓷盆出来倒洗脚水,盆底还粘着半片带齿痕的枸杞叶。
"老闫,你说这管理小组......"
刘海中挺着肚子凑过来,三枚新奖章在雨后的阳光下格外刺眼。
"自然是您当组长!"
闫埠贵扶了扶歪斜的眼镜,"我给您当副手,咱们好好整治整治这院子!"
秦淮茹倚着月亮门抹眼泪,蓝布衫的补丁被泪水洇开。
贾东旭从西厢房探出头,鞋头的蓝线头在风中飘摇:"淮茹啊,往后我一定好好照顾你......"
"给我起开!"秦淮茹突然抓起晾衣杆,湿漉漉的床单浮在贾东旭脸上。
她腕上的青紫换成了银镯子,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西合院中院内,上演了一场激烈的争吵。
二大爷刘海中眼睛瞪得溜圆,脸上的肥肉随着他激动的表情一颤一颤的。
他那三枚新奖章在昏暗的天色里失去了往日的光泽,此刻他满脑子都是一个念头:
“这何雨柱一倒,这管理小组组长的位置,舍我其谁!”
他挺起肚子,站在自家门口,朝着众人嚷嚷道:
“你们瞧瞧,我就说这何雨柱不靠谱,这下好了,出了事被带走了,这管理小组以后可得好好整顿整顿,我看啊,就该我来当这个组长,带领大伙把西合院治理得井井有条!”
说着,还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
三大爷闫埠贵也不甘示弱,手里紧紧攥着他那宝贝算盘,噼里啪啦地拨弄着,嘴里念念有词:
“老刘海说得对,何雨柱这一去,这组长的位置自然是要重新选。我在这院子里也是德高望重,论文化,论见识,我哪点比别人差?这组长我也能当,我能把院子里的大小账目算得清清楚楚,让每个人都心服口服!”
他一边说,一边扶了扶自己那副歪斜的眼镜,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
就在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闫埠贵争得面红耳赤之时,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易中海怎么可能恢复的这么快!”
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易海中顿时心中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
但事己至此,他们不能退了!
只能趁着易中海尚未恢复之际,争取到组长的位置,杀他个下马威!
易中海手里拿着个搪瓷缸,里面泡着枸杞,慢悠悠地走到两人中间,咳嗽了两声,说道:
“行了行了,你们俩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刘海中一见易中海,立刻把矛头转向他:
“老易,你来得正好。这何雨柱被抓了,管理小组组长的位置得重新定。”
“我觉得我有这个能力,这些年我在院子里也是尽心尽力,论资历、论能力,这组长我当得!”
闫埠贵也急忙插话:
“老易,可不能这么说。这管理小组,以后要管的事儿可不少,光有资历可不行,还得有文化、会算账。我教书这么多年,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我当组长肯定能把院子里的事儿打理得妥妥当当。”
易中海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搪瓷缸里的水,然后把缸放在一旁的石桌上,看着两人,冷冷地说:
“你们俩啊,都别争了。这联合管理小组,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现在何雨柱出了事,正好,我决定,废除联合管理小组,还是恢复以前的老样子,我来管这西合院!”
这话一出,刘海中和闫埠贵都愣住了。刘海中反应过来,满脸通红地说:
“老易,你这说废除就废除,也太不把大伙当回事了吧?这管理小组可是大家一起选出来的,说没就没,哪有这么简单!”
闫埠贵也附和道:“就是就是,老易,你这有点独断专行了吧。怎么也得听听大伙的意见。”
易中海扫了他们一眼,提高了声音:
“大伙的意见?我在这西合院当了这么多年的一大爷,以前没这管理小组,院子不也好好的?这管理小组一成立,事儿倒是越来越多。”
“再说了,何雨柱被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对咱们西合院的名声可不好。得赶紧把这事儿平息下去,恢复以前的习惯吧,咱们还按以前的来!”
”一切都由我们三个大爷召开全院大会探讨!”
众人听易中海这么说,都面面相觑。
有人觉得易中海说得有道理,毕竟他当一大爷这么多年,经验丰富;
也有人觉得刘海中和闫埠贵说得对,这管理小组说废就废,太草率了。一时间,院子里议论纷纷。
这时,贾东旭从西厢房走了出来,他看了看争吵的众人,又看了看易中海,讨好地说:
“师傅说得对,还是师傅有远见。傻柱搞的这个管理小组,我早就觉得不靠谱。现在何雨柱被抓了,肯定是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咱们得赶紧撇清关系,还是听师傅的,恢复以前的。”
秦淮茹站在一旁,低着头,一言不发。
她心里清楚,何雨柱是被冤枉的,可她不敢说出来。
她知道,要是自己站出来为何雨柱说话,贾东旭和易中海肯定不会放过她。想到这里,她偷偷看了一眼自己腕上的银镯子,心里一阵苦涩。
许大茂在屋里听到外面的争吵声,气得把桌子拍得震天响:“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傻柱被冤枉,他们不但不帮忙,还想着争权夺利。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看着!”他站起身来,刚要往外走,就听到许父在门口说:“你要是敢出去,就别认我这个爹!”
许大茂停住脚步,看着许父,眼中满是愤怒:
“爹,你怎么能这样?傻柱是被陷害的,咱们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冤枉。”
许父叹了口气:
“大茂,你不懂。这事儿没你想得那么简单。易中海他们既然敢这么做,肯定是有把握的。咱们要是插手,不但救不了何雨柱,还会把自己搭进去。”
许大茂咬着牙说:
“我不管!我不能看着傻柱被冤枉。就算拼了这条命,我也要还他一个清白!”说完,他不顾许父的阻拦,冲出门去。
许大茂来到院子里,指着这群人大声喊道:
“你们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傻柱要是真犯了错,他犯得着那天晚上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人吗!”
众人听到许大茂的话,都安静了下来。
易中海皱了皱眉,转头瞪了一眼许父,看着许大茂说:
“大茂,你别在这儿瞎搅和。何雨柱犯了法,证据确凿,警察都把他抓走了,你还想怎么样?”
许大茂冷笑一声:
“证据确凿?我看是你们伪造的证据吧。我就不信,傻柱会做出这种事。你们肯定是为了自己的仨瓜俩枣,才陷害他的!”
贾东旭一听,上前一步,指着许大茂说:
“许大茂,你别胡说八道!你和何雨柱关系好,我们都知道。可你也不能为了他,就诬陷我们吧。”
许大茂看着贾东旭,眼中满是厌恶:
“贾东旭,你少在这儿装好人。我看这事儿,你肯定脱不了干系!”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争吵得越来越激烈。
易中海见势不妙,赶紧开口道:“行了行了,都别吵了。大茂,你要是再这么闹下去,可别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