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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戏者,弑神者也

【以神血为墨,以神骸为阶,弑神者终成戏中神。】

【观众感受到戏弄敌对神祇的愉悦,解锁道具【戏宴笑面】。】

【血宴开席神骸冷,笑面登台众生癫。】

海量的信息如潮水般涌入程焕的脑海,每一道信息都裹挟着尖锐的刺痛。

他双膝重重砸在冰冷的地板上,十指深深插入发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冷汗顺着他的额角滚落,在木质地板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不知过了多久,剧痛如退潮般缓缓消散。程焕撑着颤抖的双腿站起身,掌心里不知何时己多了一副青铜面具。

面具表面流转着暗色的纹路,触之冰凉,却隐约能感受到其下涌动的疯狂。

"和戏神世界里...陈伶的面具如出一辙。"

程焕低声呢喃,指尖抚过面具上诡谲的纹路。当青铜贴上面颊的刹那,无数猩红文字在视网膜上炸开:

【戏宴笑面】

——"以神骸为妆,以杀戮为戏,众生皆是我掌中玩物。"

此乃戏神一脉的杀戮圣器,唯有沐浴神血之时方显真容。佩戴者将渐次沉沦于弑神之戏,视痛苦为佳酿,以哀嚎作弦歌。

血汝(被动)

每道陨落的神魂皆为妆点:

-弑杀神明或神明代理人时,面具将吞噬目标临终的恐惧,凝为一道"血纹"

每道血纹可短暂幻化出死者使其为己作战,境界为死亡时境界。

血纹叠加将加剧精神污染,精神污染到达一定等级,将会被台下观众顶替!

虐杀即兴曲(主动)

开启鲜血的狂欢:

所有攻击附带"戏谑"效果,使目标承受千刀万剐之苦而不死

痛苦值每提升10%,使用者全属性+5%

-当痛苦蓄满时,可施放"终末之吻"造成即死效果

(当前愉悦度:0/100)

终幕·狂欢(终极)

当血纹达至圆满(10/10):

- 展开半径百米的"血宴剧场",所有敌人陷入死亡轮回幻境

- 期间获得90%伤害免疫与200%属性增幅

-敌人即将死亡时会被“观众”了结。

- 终结技结束后陷入"癫狂"状态(全属性-50%,持续30分钟)

【当前状态】

血纹数:1(来自【呓语】投影)

饥渴度:17%(每24小时自然增长5%)

特别提示:

当饥渴度超过50%,面具将开始"低语"

以戏剧性方式处决目标(如让敌人在希望中绝望),可获额外恩赐

首次弑杀真神时,将解锁【???】权限

程焕的指尖无意识地着面具边缘,青铜表面突然渗出细小的血珠。

那些血珠诡异地逆流而上,在他脸颊上勾勒出妖异的纹路。恍惚间,他听见万千看台之上,传来戏谑的喝彩声。

"呵......"

程焕低笑一声,指尖轻轻着面具边缘。

"倒是比想象中有趣。"

他确实没料到,这副看似普通的青铜面具,竟隐藏着如此恐怖的力量。

但那个【饥渴度】的设定实在麻烦,自己总不能天天拉着林七夜他们去猎杀神明代理人吧?

"算了,以后再说。"

意识退出戏院空间,程焕一抬眼就对上袁罡复杂的目光。这位铁血教官正死死盯着他,喉结滚动了几下才挤出声音:

"刚才那双漆黑的手......到底是什么东西?"

"谁知道呢。"

程焕耸耸肩。"戏神给的玩意儿,向来不讲道理。"

他故意说得含糊,总不能坦白说那是观众看【呓语】不是本体,首接出来抢人头吧?

不过说来也怪,当初击杀蛇女时却没有触发这个面具,是因为她太弱了?还是她背后的神明......连被戏神视为"猎物"的资格都没有?

袁罡的目光在程焕脸上停留了几秒,那双饱经风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最终只是深深叹了口气,抬手抹了把脸上的雨水。

"击杀【呓语】的分身,这份功勋足够你在守夜人总部记上一笔了。"

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显得有些模糊,"等回去后,会给你安排授勋仪式。"

雨水顺着他的作战服不断滴落,在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袁罡转头望向远处电闪雷鸣的山谷,手指无意识地着星辰刀柄。

"我得去清理古神教会的残党。"他突然说道,声音低沉了几分,"你去和林七夜他们汇合,继续搜救灾民,记得警惕那些老鼠。"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己如鬼魅般消失在滂沱大雨中。密集的雨线很快冲刷掉他留下的脚印,仿佛从未有人在此停留。

程焕站在原地,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扬起。他伸手接住几滴雨水,看着它们在掌心汇聚成小小的水涡。

雨幕如织,天地间一片苍茫。

一道猩红的身影静立其中,宛若血墨泼洒在灰暗的画卷之上。

他身披一袭朱红戏袍,艳烈如血,不染半分杂色。

宽大的袖摆在风中翻飞,似两片将熄未熄的血色火焰。

一柄朱红纸伞斜倚肩头,伞面被雨水敲打得微微颤动,垂落的雨帘将他与这方天地隔开。

青铜面具覆于脸上,冰冷而诡谲。雨水顺着面具的轮廓滑落,在颌角汇聚成线,滴答坠地。那空洞的眼眶之后,似有若无的目光穿透雨幕,望向不可知的远方。

......

"妈妈......妈妈!"

暴雨倾盆,一座坍塌的土屋废墟中,瘦小的身影在泥泞中徒劳地挖掘着。

女孩约莫十一二岁,单薄的衣衫早己被雨水浸透,湿漉漉的黑发黏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手指早己磨破,鲜血混着泥水在碎石上留下道道暗红的痕迹。

每当暴雨冲刷掉她身上的泥污,下一秒飞溅的泥点又会将她重新染脏。就像命运开的残忍玩笑——洗净,弄脏,再洗净,周而复始。

"妈妈你答应一声啊......"

嘶哑的哭喊被雷声吞没,豆大的雨滴砸在她颤抖的脊背上。

就在三小时前,这里还是个温馨的家,父亲清晨出门务农未归,母亲在灶台边哼着歌,而她偷偷溜去溪边捉鱼。

一道突如其来的山洪改变了一切。此刻她指甲缝里嵌着泥,膝盖磨得血肉模糊,却仍在机械般地扒开碎石。

雨水中,隐约可见废墟下露出一角碎花布料——那是母亲今早穿着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