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爱情片，还那样。”洛笙说不下去了。
柯景澄低笑：“嗯，故意的。”
两人走出影院时，洛笙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圣诞礼物。”
柯景澄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简约的银色手链，吊坠是一个小小的计算机芯片模型。
“我自己设计的。”
洛笙有些紧张，“找了好久才找到能定制的店。”
柯景澄首接把手链戴在手腕上，然后捧起她的脸：“谢谢，我很喜欢。”
晚上六点，六人在火锅店重聚。
田恬兴奋地讲述她和宋豪在电玩城破了跳舞机的记录，许昭棠和周毅则炫耀他们抓到的几十个娃娃。
“你们呢？电影好看吗？”许昭棠好奇地问。
洛笙正喝着水，闻言差点呛到。柯景澄面不改色地帮她拍背：“还不错。”
“笙笙你脸怎么这么红？火锅太热了？”宋豪傻乎乎地问。
田恬和许昭棠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周毅则同情地拍了拍宋豪的肩。
吃完火锅，六人站在商场巨大的圣诞树前合影。
“三、二、一，圣诞快乐！”
相机闪光灯亮起，定格了六张青春的笑脸。
照片里，许昭棠和周毅牵着手，田甜和宋豪比着耶，而柯景澄搂着洛笙的腰，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柯景澄把洛笙送到宿舍楼下，却没有立即道别的意思。
“今天开心吗？柯景澄低头在洛笙发间落下一个吻。
他轻声问。
洛笙点点头，尽管计划被打乱，但这是她过得最热闹的一个圣诞节。
“下次。柯景澄低头在洛笙发间落下一个吻。
柯景澄靠近一步，“绝对不带他们。”
洛笙笑起来：“好！”
柯景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绒盒：“本来想在电影院给你的。”
洛笙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对精致的雪花耳钉。
“我帮你戴上？”柯景澄问。
洛笙点点头，心跳如鼓。当他微凉的指尖擦过她的耳垂时，洛笙屏住了呼吸。
“圣诞快乐，笙笙。”
戴好耳钉，柯景澄没有立即退开，而是保持着近在咫尺的距离。
“圣诞快乐，柯景澄。”
——
寒风呼啸的清晨，洛笙缩着脖子往教学楼跑。
她刚踩上台阶，怀里突然被塞进一个暖烘烘的东西。
“抱着。”
柯景澄正把一条灰色羊绒围巾往她脖子上绕。“今天零下五度，你就穿这件毛衣？”
洛笙低头看怀里的热水袋，纯白的绒套上绣着只憨态可掬的柴犬。
“你什么时候买的？”
“上个月。”他系围巾的动作很轻，指尖偶尔蹭到她下巴。
“看到就觉得适合你。”
围巾上有淡淡的雪松香，洛笙意识到这是他的围巾。
“放学等我！六点，校门口。”
他转身走向计算机楼，黑色大衣下摆被风吹起，“带你去吃铜锅米线。”
首到上课铃响，洛笙才反应过来。
他怎么知道她最近馋那家网红米线店？
终于挨到最后一节课，洛笙小跑向校门，远远看见柯景澄站在路灯下，手里拎着个纸袋。
“先换上。”
他递来一件白色羽绒服，“码数小了。”
洛笙捏着蓬松柔软的衣角，发现标签还没剪。
分明是刚买的。
柯景澄催促道：“快点，去晚了要排好久的队哦。”
米线店热气氤氲，柯景澄摘下眼镜擦拭雾气时，洛笙看见他睫毛上还沾着细小的水珠。
“你怎么知道我想来这儿？”洛笙终于忍不住问。
柯景澄的筷子顿了一下，“昨天在图书馆你看这家店的点评页面咽了好几次口水。”
“你居然偷看！”洛笙着急的差点把米线里的鹌鹑蛋戳飞。
“是光明正大地看。”他笑着把香菜挑到自己碗里。
回校时天空果然飘起雪粒，起初只是零星几点，走到校园中央的虹桥时，己经成了纷纷扬扬的雪絮。
“初雪。”柯景澄停下脚步，雪花落在他肩头“许愿了吗？”
洛笙摇头，却见他转身面对自己。
他今天似乎格外好看，鼻梁上那颗浅褐色的小痣在雪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那听我先说。”
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洛笙，我喜欢你。”
一片雪花恰巧落在她睫毛上，洛笙感觉心脏快要跳出胸腔，耳边只剩下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柯景澄伸手抹去那点湿意，指腹温热：“不是学长对学妹的照顾，不是社长对社员的指导。”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更轻了，“是柯景澄喜欢洛笙，想牵你的手，想……”
“想什么？”她听见自己发颤的声音。
“想每天给你系围巾。”
他突然笑了，眼角弯成好看的弧度，“想光明正大牵你的手，想让你镜头里只有我。”
洛笙攥紧羽绒服口袋，摸到个硬硬的小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那只柴犬热水袋的迷你版，不知何时被他塞进来的。
小柴犬咧着嘴傻笑的样子，和他此刻的表情如出一辙。
“我也……”
“嘘。”
柯景澄忽然靠近，“想清楚再回答。”
“想得很清楚了！”洛笙一把抓住他的大衣前襟，羊绒面料柔软地陷进指缝。
雪下得更密了，有几片落在柯景澄唇边。他低头凝视她许久，最终却只是将人揽进怀里。
洛笙听见他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般透过胸腔传来。
“本来想吻你的。”他的声音闷在围巾里，带着微微的哑，“但怕吓到你。”
洛笙把发烫的脸埋在他胸口，“其实你可以。”
柯景澄低笑时胸腔的震动清晰可感：“留着下次。”
他收拢双臂，将她裹进大衣里，“让我再抱会儿。”
雪地上两行脚印渐渐重合，洛笙忽然晃了晃交握的手：“柯景澄。”
“嗯？”
“你的初雪愿望是什么？”
他停下脚步，雪花落在相贴的掌心，却因为体温太高而无法停留：“己经实现了。”
洛笙踮起脚尖，迅速在他脸颊啄了一下，然后转身就跑。
没跑两步就被拉回一个温暖的怀抱，柯景澄的声音带着笑意落在耳畔。
“跑什么？我的初雪礼物还没送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细细的银链，坠着只小小的柴犬吊坠。
他小心地帮她戴上，“本来打算圣诞节送的，但我觉得今晚更特别。”
链子贴上皮肤的瞬间，洛笙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划过脸颊。柯景澄用指腹轻轻擦去，轻声道：“怎么哭了？本来打算圣诞节送的
“因为太开心了。”她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他肩窝。
“柯景澄，我也喜欢你，很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