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这里吧。”苏漫开口。
“陈予你不是说约了朋友？”
她冲张子航使眼色，“我们顺路，一起走吗？”
张子航看了眼气压骤低的柯景澄，抓起书包溜得比兔子还快。
夜风带着寒意，洛笙裹紧围巾。两人沉默地走在梧桐道上，落叶在脚下发出细碎的声响。
柯景澄：“那个张子航，他数据分析能力很强？”
洛笙：“他确实挺厉害的，我们小组的王牌选手。”
柯景澄冷笑。
洛笙拽了拽他的袖口：“柯景澄，你该不会是？”
她踮起脚尖，“在吃醋吧？”
柯景澄耳根瞬间红了，却还强装镇定：“我只是觉得他的模型太基础。”
“哦～那请问柯大神，什么样的模型才算高级？“
下一秒，她突然被揽住腰，后背轻轻抵在了路边的梧桐树上。
柯景澄的呼吸落在她唇边，温热的气息在寒冷的冬夜里格外清晰。
“再笑？”他低声威胁，嗓音微哑。
洛笙的心跳骤然加快，睫毛轻轻颤了颤，却还是忍不住弯起嘴角：“哼！你明明就是吃醋了。”
柯景澄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还是慢慢退开，若无其事地牵起她的手：“走了，送你回宿舍。”
——
平安夜的校园里格外热闹，洛笙抱着精心包装的礼盒，在男生宿舍楼下踮脚张望。
“等很久了？”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洛笙转身：“刚到！这个给你。”
她递出礼盒，脸颊被冷风吹得泛红。“平安夜要吃苹果，寓意平平安安。”
柯景澄接过盒子，眉头皱了起来：“手怎么了？”
“没事，就是不小心划了一下。”
洛笙想抽回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柯景澄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动作轻柔地帮她贴上。
“明天。”他声音低沉，“圣诞节，我来接你。”
洛笙：“要去哪？”
柯景澄：“秘密。”
他低头在苹果上咬了一口，“很甜。明天见！”
洛笙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第二天早晨，洛笙起了个大早。
她在衣柜前纠结了半小时，最终选了一件红色毛衣和格子短裙，还特意卷了头发。
田恬看她忙活，打趣道：“不知道的以为你要去走红毯呢。”
洛笙给了她一个白眼，手机震动，是柯景澄的消息。
K：“下楼。”
洛笙抓起斜挎包，对田恬挥挥手：“走啦！拜拜！”
“等等我！”
田恬手忙脚乱，“许昭棠说今天大家一起去玩，周毅和宋豪也去。”
洛笙愣在原地，“啊？什么时候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走到宿舍楼下时，眼前的场景让洛笙哭笑不得。
柯景澄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正被许昭棠、周毅和宋豪围住。
看到洛笙，柯景澄的表情明显松了一口气，又很快变成了无奈。
“圣诞快乐！”许昭棠第一个跑过来抱住洛笙，“柯学长说要带你出去玩，我们觉得人多更热闹！”
柯景澄走过来把玫瑰递给洛笙，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本来计划的是二人世界。”
洛笙忍不住笑出声，接过玫瑰：“现在变成六人世界了。”
宋豪搓着手问，“所以去哪？电玩城怎么样？新开了家超大的。”
“不要，幼稚。”许昭棠撇嘴，“去商场吧，可以抓娃娃。”
周毅附和：“对，抓娃娃挺好的。”
田恬：“我想去玩VR游戏！”
柯景澄揉了揉太阳穴，洛笙悄悄拉了拉他的手，“要不？分组行动？”
最终，六人分成三组。
田甜和宋豪去电玩城，许昭棠和周毅去抓娃娃。
而柯景澄终于如愿以偿地带着洛笙去看电影。
“晚上六点，火锅店集合。”柯景澄宣布，然后迅速拉着洛笙离开，唯恐怕其他人反悔。
去电影院的路上，柯景澄一首牵着洛笙的手不放。洛笙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这么急？”
“再慢点，他们可能又要跟来了。”柯景澄叹气，“我只订了情侣座。”
洛笙笑出声：“那现在呢？”
柯景澄捏了捏她的手，“只是计划被打乱了一点。”
到了电影院，柯景澄取完票，洛笙才发现他选的是新上映的爱情片《雪夜告白》。
“我以为你会选科幻片。”
柯景澄面不改色：“这个评分高。”然后转身去买爆米花，耳尖却悄悄红了。
电影开始后，影厅灯光暗下来。柯景澄把中间的扶手推上去，手臂自然地搭在洛笙身后的椅背上。
洛笙假装专注看电影，心跳却随着他的靠近而加速。
“可乐。”柯景澄把饮料递到她嘴边，洛笙低头喝了一口，却发现他首接用了自己的吸管。
“你……”洛笙刚想说话，电影里突然出现一个接吻镜头。
她顿时尴尬地移开视线，却撞上柯景澄似笑非笑的目光。
“专心看电影。他低声说，手指却悄悄缠上她的一缕头发，轻轻绕圈。
洛笙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往脸上涌。
当电影进行到男女主角在雪中拥抱的场景时，柯景澄凑近她耳边：“冷吗？”
“不冷。”
洛笙话音刚落，柯景澄就把自己的大衣盖在了她腿上。
“手。”他命令道。
洛笙乖乖伸出手，柯景澄握住，然后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腿上。
他的手掌温暖干燥，拇指轻轻着她的手背，让洛笙完全无法集中精神看电影。
电影后半段，每当有浪漫场景，柯景澄就会有意无意地碰碰她的头发、捏捏她的手指，或者突然凑近问她要爆米花。
洛笙被撩得坐立不安，却又舍不得离开这种暧昧的氛围。
当电影结束灯光亮起时，洛笙才发现自己几乎没看进去剧情。
柯景澄帮她穿上外套：“电影好看吗？”
“你故意的。”洛笙小声控诉。
柯景澄挑眉，“什么故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