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宁的睫毛剧烈颤动,后颈被粗糙的铁链磨得生疼,太阳穴突突跳动,脑袋仿佛要被炸开。
头顶那盏钨丝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昏黄又刺目的光线在视网膜上投下扭曲的光斑,她艰难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轮椅的金属轮轴泛着冷冽的光,如同野兽张开的獠牙。
“宁宁,你终于醒了。” 他的声音轻得像怕惊飞一只蝴蝶,轮椅缓缓靠近,枯瘦的手掌抚上她被铁链勒红的手腕。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温柔得近乎虔诚,“疼吗?” 指尖小心翼翼地擦过她后颈的勒痕,仿佛触碰一件易碎的珍宝。
邵宁还未开口,许砚舟突然俯身,将脸埋进她肩颈处。
他的呼吸带着薄荷糖的凉意,轻轻掠过她的皮肤:“我每天都在数着时间等你。” 他的唇落在她锁骨凹陷处,像羽毛般轻柔。
“你身上的味道,比所有止痛药都管用。” 衬衫下的胸膛贴着她,监测仪的滴答声混着他紊乱的心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清晰。
“砚舟,我们聊聊好吗?” 邵宁试图让声音保持平静,却被他突然按住肩膀。
许砚舟抬起头时,眼镜滑到鼻尖,露出泛红的眼眶:“聊什么?聊你和他在咖啡厅说的情话?” 温柔的面具瞬间碎裂,他的指甲深深掐进她肩膀,“你知道我看着监控画面,有多难受吗?”
“欢迎回家,我的宁宁。” 沙哑而阴森的声音从阴影中飘来,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召唤。
许砚舟转动轮椅,碾过满地碎玻璃和发霉的纸张,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他金丝眼镜蒙着厚厚的雾气,镜片后的瞳孔却亮得骇人,像是两团燃烧的鬼火。
骨节嶙峋的手指紧紧捏着订婚戒指,铂金戒圈在他掌心不断折射出细碎又冰冷的光,如同他此刻扭曲的内心。
邵宁下意识地往后缩,铁链哗啦作响,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
许砚舟突然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伸出手抓住她,枯瘦如柴的指节狠狠嵌进皮肉,仿佛要将她的骨头捏碎。“别躲。”
他俯身时,衬衫领口大敞,缠绕着电极片的胸膛上布满深浅不一的针孔,监测仪的绿色光点在阴影里明明灭灭,如同他捉摸不定的情绪。
“每次看到你对着他笑,这里就疼得像被钢针扎。” 他另一只手死死按住自己的胸口,指甲深深掐进皮肤。
“那天在咖啡厅,你和他说了什么?嗯?说要和他远走高飞?” 他的声音越来越高,最后几乎是在嘶吼。
邵宁的眼泪不受控制地砸在戒指上,她声音颤抖着说:“砚舟,你冷静点……”“冷静?” 许砚舟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震得轮椅都在剧烈发抖。
他一边笑一边剧烈咳嗽,突然他猛地扯开衬衫纽扣,露出胸口密密麻麻的针管贴布和狰狞的疤痕,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用力按在自己胸口,“你要和那个野种一起毁掉我!”
铁链在挣扎中紧紧缠住邵宁的手腕,深深勒进皮肉,瞬间渗出深红的血痕。
不等她回答,滚烫的吻己经落下。
这次不再是轻柔的触碰,许砚舟的牙齿咬住她的下唇,血腥味在两人口腔中蔓延。许砚舟的吻带着浓烈的血腥味恶狠狠地落下来,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邵宁尝到满嘴铁锈味,想要偏头躲开,却被他死死箍住后颈,动弹不得。
他的舌头强行探入,带着近乎惩罚的力度疯狂搅动,像是要把这些日子积累的嫉妒、恐惧和占有欲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别碰他…… 别离开我……” 许砚舟的呢喃混着破碎的喘息,滚烫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她锁骨上。
“看着我!” 他喘着粗气将她的脸掰正,金丝眼镜歪斜着,眼神里疯狂与偏执翻涌,“你的眼睛里只能有我!”
铁链在挣扎中发出刺耳的哗啦声。
许砚舟突然扯断她发间的珍珠发饰,散落的珠子滚落在地。他的手指缠进她的长发,将她的头往后仰,暴露出脆弱的脖颈。
“你是我的。” 带着齿痕的吻一路向下,他的手掌用力揉捏着她的腰肢,仿佛要将她的身体揉进自己的骨血,“从戴上戒指那天起,你就属于我一个人。”
他的手掌粗暴地扯开她的衣领,电极片的黏胶蹭过她的皮肤,带着冰凉的刺痛。
他的手指颤抖着,却又无比粗暴地解开她的衣扣,每解开一颗,就狠狠落下一个带着齿痕的吻。
邵宁感觉胸前的皮肤被他反复啃噬,火辣辣的疼痛不断传来,很快便泛起大片青紫的淤痕。
当他的手掌覆上她心口时,监测仪发出尖锐刺耳的警报声,可他却恍若未闻,只是贴着她的耳朵,用充满占有欲的低沉声音低语:“你的心跳,只能为我加快。”
许砚舟的呼吸愈发急促,带着哮喘般的嘶鸣,却依旧死死压着她,不肯有丝毫放松。
监测仪的警报声越来越急,如同催命的音符。
许砚舟却完全陷入了疯狂,不管不顾地扯开她的裙摆。邵宁惊恐地拼命挣扎。
“别动!” 他突然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巴掌重重落在她大腿上,瞬间泛起大片红痕。他的眼神空洞又疯狂,机械地重复着:“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当他的嘴唇再次压下来时,邵宁偏过头,用尽全身力气咬住他的耳垂。许砚舟吃痛地闷哼一声,却反而将她抱得更紧,几乎要将她的肋骨压断。
“咬吧,咬死我你也别想逃。” 他舔掉嘴角的血,眼神阴鸷而凶狠,“大不了我们一起死在这里。”
就在这时,地下室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刺眼的强光瞬间涌入,刺得人睁不开眼。
许砚城冲进来,却在看到眼前景象时瞳孔骤缩,满脸震惊和难以置信。
邵宁的衣裙己经被扯得破烂不堪,身上布满青紫的掐痕、齿印,而许砚舟正将脸埋在她颈间,如同一只贪婪的吸血鬼,疯狂地啃噬着她的皮肉。
“哥!你疯了!” 许砚城的怒吼在地下室回荡,声音中充满了震惊和愤怒。
许砚舟缓缓转头,眼神却像淬了毒的匕首,冷冷地盯着许砚城:“滚出去。”
他的手指温柔地抚过邵宁脸上的泪痕,语气轻柔得可怕,仿佛刚才的疯狂从未发生过,“宁宁别怕,没人能把我们分开。” 他笑着按住邵宁的手,贴在自己剧烈起伏的胸口,“听,它只为你跳动。”
邵宁在混乱中摸到地上的玻璃碎片,锋利的边缘瞬间割破掌心,鲜血不断涌出。
她颤抖着举起碎片,准备拼死一搏,却在对上许砚舟的眼睛时愣住了 —— 那双眼睛里除了偏执到极致的占有欲,还有深深的恐惧和绝望,像是溺水的人死死抓着最后一根稻草,又像是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困兽。
“砚舟……”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怜悯和无奈,玻璃碎片从指间无力地滑落。
许砚舟却突然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对不起,对不起……” 他的道歉混着呜咽,滚烫的泪水不断浸湿她的肩膀,“别离开我,我只有你了……” 监测仪的警报声渐渐微弱,他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可依旧不肯松开抱着她的手,仿佛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不见。
许砚城冲过来关掉监测仪,用尽全身力气扯开许砚舟的手。
“哥!你药吃多了!” 他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和焦急。
邵宁坐在满地狼藉中,看着自己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又看着瘫倒在轮椅上、不省人事的许砚舟,眼泪再次夺眶而出。
这场带着偏执的爱,早己在黑暗中扭曲成了无法挣脱的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