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秦卿也在想这个问题,结合前边君祈回门遭刺杀这个事,他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组织在针对君祈,他们想对她赶尽杀绝,只是暂时还没有成功。
只是他现在只是个小小的修撰,还是个文官,如何才能帮得上她,更何况,秦家现在正被皇上盯着。
此时的秦卿像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当然他现在在马上,转不了。
现在他第一次萌生了在秦家还不如在乡下的想法,若是他去参军,有了军功,还能往上走一走,如今他既姓了秦,入了皇上的眼,如何还能再改。
现在但凡沾上秦这个字,都是让皇上猜忌的,想到这,秦卿情不自禁地捶了一下马,马受惊,向前走了几步。
秦卿回过神来,暗怪自己沉不住气。
禁军首领看到秦卿一脸懊恼,以为他是因为没驾好马,便暖心地安慰他,“三公子不必气馁,这马呀,通人性着呢,你强它就弱,你弱它就强,还有啊,这马啊,能感知到人的情绪,你要是烦躁生气的,这马的性子就烈些。”
说到这,禁军首领看了他一眼,调侃道:“刚刚是不是生气了?”
秦卿一愣,“是这样吗?”
他不太擅长骑马,之前在乡下还没被找回来的时候,是接触不到马的。
前些年三夫人把他接回来的时候,他才开始学骑马,才开始接触京里公子哥们接触的东西,在短短的几年内,他能进殿试并且取得不错的成绩,己经是老天爷赏饭吃。
他从小过的苦日子,如今有了机会当然是好好把握住,虽说他是聪明,可这三年一次的殿试来参加的人何其多,其中自然不乏聪明绝顶的人,所以他更要付出双倍,三倍,多倍的努力,才能在短短几年达到现在的高度。
回过神来,秦卿用力地甩了甩脑袋,试图将脑海中纷乱的思绪驱散。
心想: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就算此刻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那也绝不能给别人添麻烦。遇到难题,积极去解决便是,何必在此处浪费时间思考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呢?
人生道路都是自己选择的。
“诶!想什么呢?”正当秦卿陷入沉思之际,一声轻唤传入耳中。
他猛地回过头,只见禁军首领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
秦卿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突然好羡慕您呐,您的骑术如此精湛,而我才摆弄几下便己难以驾驭这马。”
听到这番夸赞,禁军首领不禁有些难为情,连忙摆了摆手道:“你呀,你学习马术的时日尚短,而我则凭借多年积累下的经验方能做到这般娴熟自如。待你到了我如今这个年纪,定然会比我更有出息。”
秦卿只是微微一笑,并未再多言其他,反倒转而询问起关于山上的情况。
“崔大哥,不知自咱们下山以后,山上的情形如何了?”崔首领着实未曾料到秦卿竟会提及此事,稍作思索:想来这并非是什么机密要事,况且秦二夫人的贴身婢女亦不幸丧生于此,想必其内心定然极为牵挂,或许是想要替她报此血海深仇吧。
便说:“我们到的时候,山上倒是没几个歹徒,冲进去几下就制伏了,这不,在后头押着呢。”
崔首领指了指后头。
“不像是你那个随从说的穷凶极恶之徒···”剩下的话,崔首领没再说。
那他也意识到,这件事若不是秦卿的随从说谎,那便是这几个人不是秦二夫人当时遇到的那些人。
可要是秦卿的人说谎,君祈的贴身婢女死了也是事实,而且他也己经派人去看过了,连尸身都收回来了,不大像是骗人。
可刚刚他们打进去的时候,那几个土匪刚刚把这寺庙里活着的僧人杀干净,他们看到的是杀的最后一个。
若是在这几个土匪的身上审不出来什么东西的话,就只能请薛婉婉和君祈受讯了。
薛大人是个什么人,那是典型的护犊子,更何况他们要请的是他的心头肉,要是真把薛婉婉请到刑昭院,薛大人在早朝的时候还不大闹金銮殿,触柱而亡?
想到这,崔首领不禁打了个哆嗦,可怕可怕,这世界上就是文官的嘴可怕,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硬生生给你说成黑的。
尤其是御史们的嘴还有笔!
那可是要在史书上留名的,若是不想在史书上留下千古骂名,还是别轻易的招惹言官。
就连秦卿也陷入了深思,开始思考起来,这些人他只有在那天看见过,而且还射了他们一箭,他功夫不太高,这玩意吃底子,他没练几年,那次是阴差阳错才把君祈救下来。
所以这是一拨人吗,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杀了君祈?
可是为什么呢?
君祈她也就是嫁入王府才出现在京都,出现在京都才有了这个事,那这些人应该是在京都?
可京都那么大,关系那么复杂,该怎么查?
马车晃着晃着就回到了行宫,只是还没等他们进去,就被拦在了外边。
“等等!下车搜查!”
门口的侍卫敲了敲车窗,“快点,下车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