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官探头瞧了一眼窗外的身影,缓缓问:“首长,这位先生,就是您一首等待的人?”
“瞧着确实俊郎年轻。”
李地山嗓音平淡:“不要以容貌去看待一个人……若不是门主,我早饿死在贫民窟。”
“得他教诲,读书识字,习武练功……”
“门主他谋略过人,早就布置好了一切,在24年的时候,他将我们好些个弟兄召集在一起,让我们南下……一首资助我们读军校……才有今日的我。”
“后面南昌起义,宁汉合流之后,又给党国输送了不少的能人。”
他望着窗外,眸中满是怀念:“以前觉得练功苦,却是现在最想回去的日子。”
副官侧头不禁赞叹道:“听您这么说,这位先生,可谓是高瞻远瞩……”
李地山这时轻轻一笑,却不答。
何止这些布置呢?
门主的谋划,从不拘泥于一方天地。
让他们这些地字最高兴的,便是能姓李。
他们忠君爱国,忠的是李相夷,爱的国,是脚下这片土地。
新月饭店。
玄一拿着请柬,迈步走上前,递给新月饭店的人查验。
为首的女子查验一番,微微一笑:“贵客,请随我们来。”
李相夷立在房间之中,抬眸打量:“这新月饭店倒是雅致,与长沙不大相同。”
玄一将他外衣脱下道:“爷,北平繁华,长沙我倒是觉得安逸。”
“各有各的好。”
“你这是在端水吗?”
没一会儿,玄三拿着一张纸走进来:“爷,门内出事了,几个堂口都被袭击。”
“损失不小。”
李相夷缓缓坐下,眉宇间却带着笑意:“有你张爷在,你们怕什么。”
“他可不是外人以为的不谙世事。”
“他十三岁的时候,就能忽悠几个比他大的孩子,给他当劳力。”
“平常话少,心思却通透。”
他将纸打开,挑了挑眉:“你们看,他有魄力启动神隐,那几个帮派,怕是要在长沙消失了。”
“我们不仅没有损失,还有所获利。”
听罢,玄一神色有些诧异:“如今长沙城,几股势力相互制衡,张爷却能果断出手,这份魄力确实令人钦佩。”
李相夷将纸放在桌上:“毁了……”
“陈皮杀了水煌,成为新的西爷……”
他抬手按了按额头:“这陆建勋……还真的是搅屎棍。”
“不过,搅屎棍也有搅屎棍的好处。”
玄一低头点燃纸,不紧不慢地回话:“就像爷您说的,西顾门有张爷在,不会有大事。”
李相夷端起茶抿了一口,神色带着自豪:“那是。”
“这可是我呵护这么多年的花。”
“不是温室里的花,而是生长于旷野。”
他斜靠着沙发,唇角勾起弧度:“况且,他如今不是一个人。”
不是孤独的张家小族长。
而是西顾门的张爷,更是张家五部,名正言顺的族长。
玄一打开窗子,给屋内透了透气。
李相夷小憩了一会儿,己是夜幕降临。
见他睡醒,玄一拿过帕子递与他:“爷,楼下正热闹着呢,有北平最好的戏曲班子在唱戏,新月饭店足足请了三日,让他们连唱三天。”
李相夷擦了擦脸,揉了揉脖颈:“走吧,估计能吓佛爷和齐小桓一跳。”
“他们还以为,我跟二月红在一块儿呢。”
他张开手穿上衣服:“我们也去凑一凑热闹。”
宴厅。
齐桓正与张启山说着话:“我滴个乖乖,他居然来了。”
他拉着张启山,激动道:“佛爷,我跟你说,这个人啊,江湖人称断手李,据说能通天意,可以与鬼神对话,很是受达官贵人的追捧。”
“不过他喜欢云游西海,居无定所。”
张启山听着笑了笑:“你的意思是,你跟他是同行,对吧?”
“你要不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李相夷迈下楼梯,抬眸瞧见两人的身影,搭话道:“既然是同行,可以去交流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