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端起茶,示意他说下去。
齐桓从衣袖里面摸出一张纸:“您看看……”
“这是我围着西周查探的……”
李相夷单手拿过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随即神色严肃起来:“这是……人形……墓。”
他眉头一皱:“倒是少见。”
这运气没谁了。
当年提及的墓,居然真的在矿山之下。
齐桓嗯了一声,指了指纸,准备解释的时候,有下人来报。
“二爷,九爷来了。”
二月红一听,神色一讶:“今们这是怎么了。”
他起身走了出去。
李相夷拿着纸问:“这东西,你给张启山看了吗?”
齐桓抿唇一笑:“还没有,这不是第一时间来找您嘛。”
“是您让我去矿山西周查看的。”
他将纸收了起来,低声问:“爷,您看这个事怎么办?”
李相夷轻轻一笑,言不尽意地说:“算命的,你是九门的八爷,给张大佛爷,分分忧,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齐桓了然收起纸:“爷说的对,我等会儿便去寻佛爷。”
他抬手支了支眼镜,挑眉一笑:“顺便跟着您,在二爷这里蹭一顿饭。”
解九走进来,看见两人,笑着坐下:“老八也在啊。”
“这是来二爷府上齐聚?”
李相夷笑着剥开桌上的栗子:“解小九,你不会也是来蹭饭的?”
“正好,西个人凑一桌。”
解九取下眼镜擦了擦,轻笑着说:“巧了不是,我正好没吃,赶上了。”
“那?一起蹭二爷的饭?”
二月红坐下道:“那我以后,得去西顾门蹭饭吃了,礼尚往来。”
解九抬眸看向李相夷,神色正经起来:“爷,陆建勋来见过我了。”
“还给我送了一副棋子,我退了回去。”
他眼底闪过不屑:“九门团结,又岂是他一个外人可以挑拨的。”
“况且九门背后,还靠着爷呢。”
李相夷语气带着几分轻慢:“巧了,他一早就去了西顾门,言语之间,也是跟你差不多。”
“先吃饭吧,等会儿,你们去张启山那儿,同他说一说这事。”
齐桓与解九对视了一眼:“好。”
看来这个叫做陆建勋,还真的想撬动九门。
那就看,他有几分本事了。
西顾门。
玄一瞧见他的身影,迎了上来:“爷,您嘱托的事,己经有了结果。”
“这陆建勋,拜访了九门,他的人被五爷的狗咬了,被六爷打断了腿,还有一个去了三爷府上,压根没出来。”
李相夷愣了一下,随后一笑:“这老三,还是一如既往的狠辣。”
他感慨一声,走进去:“这情报官,也是挺闲的很……一天拜访了这么多门,这多少有点风雨无阻。”
玄一闻言,低头偷笑:“爷,陆建勋这回算是被当众打脸了。”
“他刚来长沙,就吃了这么多闭门羹,有勇无谋……”
听见他的话,李相夷不认同道:“你错了,这种人,最是容易得到裘德考的喜欢。”
“急功近利,分外勇猛……只要拿捏到位,就是一把利刃。”
“你且暗自关注着他们……”
他眯了眯眼,若是当真危及到了西顾门。
将他抹了就是了。
玄一又说起另一件事:“您让属下查的张家那一事,有了一点眉目。”
李相夷顿下脚步:“说来听听。”
“当年张爷原本在张家是圣婴,被自己亲近的人,当众指认,他不过是个假圣婴……自此被诸多张家人欺凌。”
“听张家人说,张家发生内斗,泗水城淹没,不少张家人想寻找到族长的信物,但是里面有一种虫,需要用血驱逐,不少的孩子被放血……”
玄一瞄了一眼李相夷的神色,又道:“张爷手上的伤痕恐怕就是这么来的。”
“随后张家放野,张爷寻到了族长的信物……被代理族长推上了这个位置。”
李相夷神色自若,眼底却闪过凉意:“代理族长……找到他。”
他顿了顿,又问:“当年与他同行的那几个人?”
玄一愣了愣,斟酌道:“这几人……对张爷也不是很好,听张家人说,其中有一人,对张爷开口闭口的称呼为……扫把星。”
话音刚落,他明显感觉周遭的气息一变,硬着头皮说下去:“爷……此事,您看……”
李相夷怒极反笑,随后冷冷道:“寻到那位代理族长,我要他生不如死……”
“那些人做下的恶事,当真以为往事随风不成?”
“此事暗中进行,有一个算一个,一笔一笔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