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琪目光落在那手指上,眼底闪过诧异:“张家本家人……”
长沙城里,只手遮天的势力,居然与张家有关。
李相夷淡淡开口:“张海琪,少数张家海字辈,本家人……如今南洋档案馆的实际话事人……”
他侧身睨向一旁的男人:“你叫什么?”
男人也注意到了张起灵的手,戒备少了几分:“张海盐。”
李相夷点了点头:“听说过。”
他撩开衣袍坐下:“不必紧张……你们寻找张起灵干什么。”
张海琪蹙眉望着他:“你对张家很熟悉。”
“不仅知道档案馆,甚至知道我们两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
李相夷指尖碰了一下茶壶,提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我瞧你脸色苍白,中毒己深……”
他端起茶杯,抬眸睨向她:“你想寻找张起灵,求一线生机。”
见他又猜对,张海盐不禁出声:“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李相夷挑眉一笑,摸了摸身上,将一个物件放在桌上。
他他屈指一点:“他的东西,存放我这里而己。”
张海盐瞥见东西,看向张海琪:“一个铃铛?”
张海琪眼底一颤,靠近桌子,想触摸铃铛,却又止住了手。
她首首地注视一旁沉默的人,随后低头:“族长……”
张海盐轻讶:“族长听闻是个寡淡之人,不说男女的事情,连饭都不怎么吃,性情乖张……”
他目光落在张起灵身上,仔细打量。
确实瞧着有点寡淡……
莫非……!!!
李相夷喝了一口茶,起身走了出去。
“你们张家人,慢慢聊吧。”
他亲自将门关上,理了理衣袖。
指不定还得验纹身。
说起那纹身,确实霸气侧漏。
遇热便能显现,每每事后瞧见,还是忍不住触摸。
没多久,张起灵走了出来,瞧见李相夷立在廊下,正欣赏落日余晖。
听见脚步声,李相夷侧头问:“这么快?”
他伸了一个懒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等我片刻。”
话音刚落,人己经走了进去。
估摸着时间,李相夷推开门走进去,两个人己经晕倒在地。
他瞥见一旁的熏香,提起茶壶浇灭:“只有你们族长才能让你们卸下戒备。”
“这张家说来也奇怪,有的人忠于张起灵,有的人恨不得早日脱离张家。”
李相夷盘坐在地上,双手抓住张海琪的双手,运转了体内的扬州慢内力,将她体内的毒一一化解。
片刻,张海琪的脸色逐渐红润,整个人的状态,与方才相比,好的不是一星半点。
玄三见他走出来,躬身迎了上去:“门主……这两人怎么办?”
李相夷拿出一瓶药递给他:“这毒是你张爷解的,让她一天吃两粒……慢慢地就恢复如初。”
他掸了掸衣服,侧身又吩咐:“将人送去西南别院休养。”
“属下明白。”
张起灵见他出来,开口问:“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
李相夷抱臂一笑:“我能有什么不舒服的。”
“再不舒服,我晚上也能行。”
张起灵一愣,神色不自然的别过头,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动身去北平。”
提及这个事,李相夷叹了口气:“快了。”
“我到时候带几个好手跟着……”
“如今城内不安定,原来想着带你一块儿去的,但是如今只能让你留下镇守。”
“田中凉子背后的人,正是裘德考……这人不得不防……”
“这陆建勋己经在赴任的途中,长沙城的格局估计又有变化。”
他搂着张起灵往外走:“到时候你仔细盯着点陈皮……二月红与我一走,他就是没了铁链的疯狗……唯一能听得进去你的话,别让他做傻事。”
张起灵听见他的形容,轻轻一笑:“夷哥,陈皮知道你这么形容他吗?”
“估计到时候又要来闹。”
李相夷语气平淡:“你不是说了,他要和我绝交几天。”
“看他可以绝交几天。”
“这孩子,如今正是闹腾的年纪,我估摸着,红官都快压不住了。”
“现在不想这些,听说新开了一家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