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入了水，没一会儿，两只平板船一前一后的从山后驶出来，船上站着一个中年人，一边撑船，一边对着岸边吆喝。
吴邪立在张起灵身侧问：“你也是第一次下地吗？”
张起灵扫了他一眼，没说话。
不知道这个第一次怎么定义。
若是说下墓，那在张家，下墓是家常便饭。
只是自从当上族长之后，算得上墓的，也就青乌子墓，那己经是半个世纪前的事了。
这算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次下地。
几人上了船之后，撑船的中年人叮嘱道：“等一下各位到洞里的时候，千万别说话，不要惊动河神。”
他停顿了一下，特意强调：“不要说河神的坏话。”
吴三省点了点头：“大概多少时间能过那个洞?”
“快的话，五分钟，里面的水很急的。”
撑船中年人又道：“我刚刚顺流而下，现在我们逆流而上，那时间就长了，估计要个十五分钟，还有几个弯挺险的。”
张起灵听着几人的对话，眸光平淡的落在水面。
随着船入洞，高度迫使几个人都只能弯着腰。
春寒瞧见了撑船中年人比划了手势，侧头压低声音：“张爷，他们要动手了。”
张起灵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显然是静观其变的意思。
毕竟该着急，也轮不到他们着急。
吴三省的伙计阿奎，看向西周道：“三爷，这洞不简单，这是盗洞啊!”
吴三省顺着看过去：“水盗洞，古近方圆，看这些痕迹，有些年头了。”
撑船人一笑：“看来这位有些来头，说的不错。”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吴三省与撑船人有说有笑的，气氛瞧着分外融洽。
张起灵微微侧耳，眼底闪过一抹诧异。
他自从修炼了观山海，耳力与眼力强了不少。
水里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游动。
没一会儿，那个张家人突然出了声：“有人说话。”
众人屏息以待，窸窸窣窣的声音从洞的深处传来。
张起灵伸出手，按住了春寒的手。
任由这撑船的离开。
他抬眸看向前面，那几人仍然在观察动静，并没有发现人离开。
吴邪正准备回头问船工，洞里是不是经常有这个声音，哪知人己经不见：“靠，那老头也不见了。”
吴三省闻言急得大叫：“潘子，他们到哪里去了？”
潘子一看这种情况也慌了：“没听见跳水的声音，刚才一听见洞里的声音，就走神了。”
他看向后面的两人：“你们看见了吗？”
张起灵默默摇头。
只是听见声音离开，确实没看见人消失。
春寒认真点头：“不知道，不清楚。”
吴三省看这个情况，懊恼起来：“糟了，我们身上没有尸气，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他侧头看向身侧：“潘子，你在越南打过仗，你有没有吃过死人。”
潘子连忙摇头：“开玩笑，我那个时候在炊事班刷盘子呢。”
他抬手指向大奎：“你不是说，你家里卖人肉包子的，你肯定吃过不少!”
大奎一听就急了：“放屁，我乱说的，再说了，这人肉包子也是卖给别人吃，那有自己吃的。”
忽而，船抖动了一下。
潘子脸色一变，拿着矿灯往水里一照，一片阴影游了过去。
张起灵侧身，借着矿灯的光，眯了眯眼，看清楚了水里的东西。
尸蟞居然这么大。
他眉心微蹙，神色带上了几分凝重。
看来这尸洞比预料之中的大，怕是一个积尸地了。
就在他思考的时候，前面几个人也瞧清楚了东西。
潘子也被吓得够呛，对着吴三省道：“三爷，这洞里古古怪怪的，我心里瘆得慌，什么事出去了再说，你看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