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相夷瞥见门口的小身影：“橘子皮，你知道吗？你师父有一个小徒弟。”
陈皮皱了皱眉：“这些年我在缅甸，没有听说过。”
“听说你回国了，我想着来看一看，看你是不是病的要死了，好给你上份子钱。”
他话锋一转：“谁家的孩子。”
李相夷挑了一下眉：“己经来了。”
解雨臣两只小手不得空，往亭子这边走过来：“李爷，张爷，我来给你们拜年啦～”
他踮着脚，将东西放在桌子上：“都是你们喜欢吃的。”
李相夷闻着香味，估计是刚出炉的，对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他将人抱在腿上，看向陈皮：“认得出来吗？”
陈皮目光落在解雨臣身上，又看向他坐在腿上，撇了撇嘴：“不认识。”
解雨臣也好奇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李爷，他是谁呀？”
张起灵低头将东西打开，提醒地说：“九门有哪几门，你没有见过?”
解雨臣低着头掰着手指：“三爷爷，西爷爷，六爷爷，八爷爷……这些没见过。”
李相夷低头闷笑：“你西爷爷，不是在这儿嘛。”
他对着陈皮得意挑眉，瞧见他的神色，分外觉得有趣。
陈皮满脸黑线，又看向腿上的人：“长得跟个姑娘似的。”
“他是谁家的?”
李相夷将解雨臣放在他腿上：“解家的。”
陈皮皱了皱眉，神色不解：“解家?让他这么一个小萝卜头，去跟我师父学武功，学唱戏?”
“他们家不是九门最富吗？”
他垂头又看向解雨臣，见他乖巧的不哭不闹，抬手摸了摸脸。
显然是不再抗拒。
李相夷低头剥着糖炒栗子，慢慢悠悠地回：“可能想让他习武吧……你师父他有他自己的思量。”
“你也别掺和进去，安安生生在西顾门，明白吗？”
陈皮摸了摸解雨臣的脸，觉得手感很好，又悄然捏了一下：“知道你的意思，顺便让我照顾一下这个萝卜头，对不对?”
“我如今可聪明着呢。”
李相夷见他看明白，也不说什么，而是尝起了解雨臣带来的糕点。
整个新年，西顾门有了解雨臣，热热闹闹的，那些人都愿意陪他玩，陈皮更是经常带他出门，去逛街去爬山。
几年后，院子里的那棵梨树粗壮了许多，日子依旧平淡。
这日，陈皮提着东西走进亭子：“听说解九不太行了。”
他放下东西，坐着理了理衣摆：“爷你去探望吗？”
李相夷躺在一旁，脸上盖着一本书，声音从书下传来：“不去……捎一份份子钱什么的。”
“不知道你们九门在干什么，一个个神神秘秘的，这个时候，还是得揣着明白装糊涂。”
陈皮点了点头：“也是……我也不知道有什么局，但是总觉得奇怪，又说不上来。”
“说不上来就对了，说明确实存在什么谋算。”
“你安生做自己的生意，其他的别想了，一大把年纪了，也别想着什么下地，真死墓里，我和你张爷才不会给你收尸。”
陈皮听着暗藏关心的话，点了点头。
从前的他听不懂，这么多年过去，才知道这个人，当年一首都在引导自己，让自己成长起来。
要不然，或许如今的他，依旧做着地下的买卖，见不了光。
如今却不一样，他参加过战争，还有国家发的什么勋章，完全用不着做以前倒斗的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