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门打开，寒气从门内冒了出来。
李相夷探头看了一眼，摸出火折子，吹燃道：“禁地，我倒是看一看，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他当即迈步走进去：“小哥，下面是不是有墓。”
“这很像甬道了。”
张起灵看向两边的墙壁：“这是在山体之中。”
李相夷若有所思地点头：“有点像你家祖坟，将古楼修建在山体里面。”
“不过这个地方，看着有些粗糙。”
“下面的东西，估摸着不值钱。”
张起灵跟在他身边，听着他的评价，开口回：“你不在乎。”
两次进入古楼不拿一物。
李相夷轻轻一笑，顿下脚步：“这里有个机关，是八卦排列。”
“你来……”
他主动地让出位置：“这个地方，居然还有人会八卦，有些耐人寻味了。”
“不是当地人所修建的，跟我们一样，应该来自外面。”
张起灵目光落在机关上，屈指落在上面，按压了几处。
——哗啦
他打量着前面的路：“嗯。”
“两侧石壁有壁画。”
李相夷抬头注视壁画，眉心微蹙：“这画的……就是外面那个长人?”
“这个比例，可以首立行走吗，不会不协调?”
张起灵听见他的疑惑，愣了一下，轻声说：“旁边记载的是，这个人来到这里，遇到了长人，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
“他为了探寻这个秘密，在这里住了三十年。”
“结果在触摸到秘密的时候……”
顿了顿，他屈指指到某处：“发现自己被诅咒了。”
“他的身体也发生了变化。”
李相夷望着壁画，皱了皱眉：“也变得跟长人差不多了？”
“这骨骼己经固定，还能长？”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张起灵顺着看下去，继续说：“他发现这种变化是不可逆，试图寻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
“去过许多的地方，甚至去地下寻找药。”
“最后回到了这里，修建石屋。”
“并且留下了一件东西。”
李相夷着手指，抱臂思忖：“他最后学搬山道人，下墓寻灵药……”
“看这里的机关，他应当就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来这群山之中，难不成有大墓?”
张起灵抿了抿唇，默然片刻，开口说：“他跟我的目的一样。”
“也是为了那件东西而来。”
感受到李相夷的疑惑，他转身解释：“那是属于张家的东西。”
李相夷了然地哦了一声：“你们张家人哪里都蹿。”
“说起来，张家还真的很庞大。”
“北部就是那个东北张家?我们寻到的老宅。”
“东部为海外张家管理……”
“你上次说的，南部，就是一个叫南洋档案馆的，就是你们本家管理的外家机构……”
“那西部呢，你似乎没有提及。”
张起灵一边走一边回：“西部为茶马宗，由喇嘛和外家一同管理……”
李相夷耸了耸肩：“那么问题来了，你这孤身一人的……得把这些势力整合起来。”
“总不能啥事都要亲力亲为。”
“张起灵，你是族长，族长的风范呢？”
沉默片刻，张起灵淡淡地回：“我可以。”
李相夷不认同地开口：“你是一个人，不是什么事都可以。”
“你不应该一个人面对那些事。”
“诚然如今外面动荡不安，也出现了什么三民主义的思想，将张家人思想洗礼，但是……总有些真心拥护你的。”
“这个是一个家族的归属感。”
“你得学会运用他们，不然一个人得干到死。”
他见张起灵在听，拍了拍他的肩膀：“在这样动荡的时代，只有凝聚在一起，才有新的出路。”
“你不想对他们出手，我替你来。”
“我当你的刀，谁不听话，就弄谁。”
张起灵眉头一展，微微侧头，颔首问：“还继续看吗？”
李相夷恍然回神：“来都来了，去看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