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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皇叔的秘密

己经临近秋日,京城的天气也不再像前几日那般炎热,沈岚自从重生后便日日粘着谢柔,刚开始看见沈岚连平日里最宝贝的鸠车也不玩了,整日就腻在自己旁边还以为是生病了,叫来太医看过没问题后这才放下心来。

这阵子沈岚打起了十万分的精神,这辈子她可以一定要防住那群蛇鼠虫蚁。

前世就是在中秋宫宴上,景贵妃落了红,后来查出来是膳房的羹被人做了手脚,大理寺司卿亲自审问,也没有从膳房宫女嘴里撬出什么东西。索幸景贵妃没有什么大碍,最后母亲被罚了两个月禁闭这才作罢,只是后来宫中各种流言蜚语不断,说是永庆帝偏私,故意为皇后脱罪,所以大理寺才没能查出来什么东西。母亲拿不出什么证据为自己开脱,那些流言就这样在宫里传开了,导致景贵妃一首对母亲怀恨在心。

沈岚了解母亲断然不会作出这种事情,目前宫里能称得上主子的也不过几个,前世沈岚丧母后也都或多或少的帮过她,就连素来有过过节的景贵妃在她丧母后,也经常给她送来衣物。

永庆帝的后宫还算的上和睦,可能是永庆帝并不是什么龙章凤姿的神仙人物,妃嫔们也并没有挤破头地去争宠。再加上都没有子嗣,争名夺利的心就更淡了。这种狠辣的离间计,这些整日里喝茶看戏的嫔妃们,哪想的出来。沈岚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眼底露出锋芒,这种手段也只有她的老对手,卢佑德和晋王能使得出来了。

毕竟晋王可是前世最大的获益者,沈岚心中甚至浮现出一个大胆的想法,既然有她和沈舒,便能证明永庆帝不是个天阉。宫里面那么多的嫔妃,皇帝也不是什么清心寡欲的人,后宫这么多年无所出正常吗?

既然他们己经能将手伸进御膳房给贵妃下药,那么阉了永庆帝,也不过是顺手的事。

沈岚一颗心咚咚地跳着,她舔了一下上嘴唇,她原来以为自己就己经算的上胆子大的了,结果这群人更疯魔,竟然敢给皇帝下药。

沈岚的双手不停地敲打着窗框,她原先还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缘故导致这一世发生什么变故,要是皇帝有了亲生的皇子,那她所处的位置就更加尴尬了。

她脸上的笑意不断扩大,忍不住低头发出了闷笑,所幸侍女们早己经歇息了,要不然看见自家殿下这个样子,肯定会以为是中邪了。

无论是为了自己阿娘,还是看在景贵妃以及未出世的沈舒面子上,她一定得保住沈舒平平安安降生。至于可能下在永庆帝身上的药,她只能遥遥地为她这位薄情寡义的父皇祈福了。

天色己经暗了,整个晋王府看上去却如同白天一样明亮,在一片漆黑中显得分外显眼。

侍女守卫们,强忍着瞌睡,守在房门外,时不时用手狠狠地掐一把大腿,眼皮上像是坠着十斤重的石头。不知是谁没忍住,打了一声哈欠,众人纷纷看向她,小兰看着几人盯着自己的眼神,不由得慌了神,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在地上。她才调到晋王妃身边不久,之前的婢女因为被晋王多看了几眼,结果就被王妃活活打死,小兰知道这事后,每次晋王来她就躲的远远的,唯恐沾染了祸事。

这几日白日上值,她都打起十万分的精神,唯恐哪里出了差错,惹怒了王妃。王妃喜静,她们这些侍女,平日里走路都得脱了鞋袜,赤足踏在地上,夏日还好,等到冬日在外守夜,别提有多难熬了。黑夜的寂静,几乎己经快要将小兰吞噬了,她一双眼惊恐地看向房门,时间好像凝滞住了,她己经喘不过来气了,铡刀仿佛己经停在她的脖颈处,随时会落下。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房间里始终没有人出来,小兰的一颗心才算是稳住了。

房内的晋王妃,此刻却没空关注,这些蚊蝇飞过的声音,她心中的压力丝毫不比外面的小兰少,她没有紧缩,价值百金的绢纱手帕,己经被她揉皱到不成样子。胸腔里那个心脏,如鼓鸣一般。声声敲击着她的胸膛,她几近喘不过气来,与之相反的是熠熠发光的瞳孔,在昏暗的烛光里,显得分外的恐怖。“王爷,这样子做会不会大胆了些,万一要是查出来可怎么好”自从知道王爷的计划后,景王妃忧虑的几晚都没睡好。脑子里一会是全家被处死,血流成河的场面,一会是钦和荣登大宝的场面。

这个计划的问题,比渔网上的漏洞还多,只不过沈承宗可想不到这些,金銮殿上那个位置实在是太夺目了,面对如此诱惑,他的脑袋飘飘然,早己不知道去了哪里。

“你一个妇人不要管那么多,就算是出事旁人也不会怀疑到我们头上,中宫没有皇子这不就是现成的靶子吗”晋王沈承宗压低声音道,他面色赤红,比起晋王妃的犹疑,沈承宗说话时异常的坚决。

他母妃不过是一个小小嫔位,当年夺嫡何等激烈,哪有臣子会押宝在他身上,所以他只能将自己对皇位的渴望压在心底。可这几年卢佑德对他递来的手,让他的野心再次生根发芽。永庆帝敢对先太子动手,那自己为何不壮起胆子再拼一把。

“泼天的富贵近在眼前了,你可千万别给我出什么乱子,好好想想钦和,咱们不都是为了他争吗?”即使沈承宗心底对面前这个女人多有不屑,但想着自己的大业,还是耐着性子多叮嘱了几句。要不是还要仰仗妻族,他才懒得同这种无知蠢妇解释,在他看来女人只要打理好内务,服侍好自己就行了,知道得太多,或太过聪明反而会起了不该有的心思,闹得家宅不宁。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想到永庆帝这些年兢兢业业,反倒是为他做了嫁衣裳,沈承宗心中愈发得意了起来。沈承宗宽慰着王妃,眼底写满了野心,等儿子即位,自己就是太上皇,钦和要是听话,自己就哄着他,要是不听话,废黜他也用不了多少功夫,这天下还不是由他一人说了算。

他不耐用手敲打着面前的茶盖,似乎等不及那天到来,杯里的茶叶浮浮沉沉,茶叶在里面也己经泡了许久,清凉的茶汤也变得有些浑浊,浸王那张猪头似的脸,衬的茶汤都泛起了油光。沈岚要是在场看见,免不得要咂舌,对这位皇叔的个人形象进行深刻剖析。

晋王妃丝毫没有察觉到晋王脸上的不耐,“是了,为了儿子,为了咱们儿子。”晋王妃喃喃自语道,想着自己儿子的荣华富贵,晋王妃平静了很多。她原先手段再怎么狠辣,也只敢对着那群贱民发泄,如今要朝着当朝皇帝下手,她心中自是十分恐惧。晋王也己经沉溺于权势滔天的美梦之中,也懒得将余光投给自己的发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