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三十一年正月十五,午门朝贡的珊瑚树炸裂时,淬毒袖箭距朱元璋喉头仅三寸。朱雄英的白蟒箭贯穿三辆贡车,箭尾铁索缠住龙椅暴喝:"护驾!"老皇帝被拽离丹墀的刹那,毒箭将九龙椅射成蜂窝,九鳞卫老八劈开贡箱,泻出的不是明珠,而是三百具缠着白莲经幡的漠北童尸——每具尸骸心口都插着晋王府的鎏金短刀!
"贤侄可知大都城破那夜,元顺帝带走了什么?"晋王朱棡的蟒靴碾碎童尸手中玉珏,碎渣腾起的青烟凝成漠北地图。少年银枪挑开晋王腰带,《山河社稷图》残卷坠入血泊,缺失的斡难河部分正被童尸血渍填满!尸骸心口的九鳞烙痕刺痛月光,竟与蓝玉旧部如出一辙,最年长的那具童尸突然睁眼,腐唇翕动:"蓝将军……假死……"
五更鼓声穿透硝烟,诏狱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烈焰。朱雄英踹开铁门时,蓝玉案主犯"王弼"正用肋骨在墙上刻"白莲"血字。垂死囚徒撕开面皮,露出的竟是十年前病逝的东宫洗马!"太子爷的药……"假王弼咽气前塞来半块茯苓饼,饼渣遇血凝成北元文字,蛇形墨迹首指太医院冰棺。少年瞳孔骤缩——这分明是朱标批阅奏折时的勾画笔法!
太医院地窖的冰棺炸裂刹那,三百罐"太子参"滚出毒蛛。朱雄英银针钉住蛛王,腹中跌出的脉案揭穿惊天之秘——朱标每日卯时饮的安神汤,竟含白莲教圣物曼陀罗!朱元璋的龙杖劈碎药柜,暗格里建文血诏遇朱标咳血自燃,灰烬拼出的"燕王清君侧"刺破雪幕。老皇帝突然狂笑,震落梁间积尘:"老西的胆子是朕用蓝玉的血喂大的!"
晋王撕开蟒袍,心口九鳞烙痕与传国玉玺共鸣。玉玺缺角迸射金光,映出朱元璋绝笔:"皇孙雄英,白莲圣女与标儿骨血,当承大统!"朱雄英的银枪悍然刺入丹墀,挑开的青石板下露出三百枚东宫令牌——每枚背面都刻着朵颜卫的狼头纹!
居庸关双狼烟刺破黎明时,少年白蟒箭射碎"正大光明"匾。坠落的鎏金碎片突然拼成漠北舆图,关外《破阵乐》震碎积雪。三百匹战马拖青铜巨像破雪而来,马鞍上的"蓝玉"摘下面甲,露出的竟是朱标弱冠时的容颜!九鳞卫老八的刀锋突然转向:"禀殿下,十年前漠北夜袭……"
"闭嘴!"朱雄英银枪横扫,挑开的巨像手掌突然喷射毒针。当先中箭的朵颜死士皮肤溃烂,露出心口黥着的"潜渊"二字——正是朱标暗部标记!少年劈开巨像头颅,泻出的不是机括,而是腐烂的《军户黄册》,册中辽东军籍竟与贡院骸骨刻名完全重合!
"该清账了。"朱元璋的龙杖捅穿谨身殿地砖,暗渠中水银奔涌成河。当老皇帝蘸着朱标咳血在《九边军备图》勾画,血珠突然凝成三百个狼烟信号。晋王战船突然调转炮口,朵颜狼旗尽换九鳞玄纛。朱棡挥剑斩断巨像手指,坠落的指尖竟是传国玉玺缺角——当年蓝玉在捕鱼儿海缴获的至宝!
秦淮河浮尸染红冰面时,朱雄英的皂靴碾过漕运总督的官印。当他按印入江堤裂痕,整座扬州城突然震颤。十二尊镇水铁牛破土而出,牛角刻着的《河防考》残页正被狼血浸透。首尊铁牛突然张口,吐出的不是治水策,而是蓝玉案完整卷宗——每页都摁着朱标的血指印!
"殿下!"九鳞卫老八嘶吼着劈开最后一口铜箱。箱中《懿文太子遗录》的末页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朱元璋的绝笔补注:"雄英生母非北元公主,实为白莲圣女!"少年银枪悍然刺入冰河,河底浮起的龟船残骸上,"昭武元年重修"的刻痕正渗着蓝玉的最后一滴心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