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实木的桌子就是牢,三天两头的拍打都没有给它加上一丝裂痕。
“林正春这个混账东西”,戴处长气得脸色扭曲,“还有周伟龙,李超都被抓了他不知道叫情报组的人撤回来吗?猪,一群蠢猪。”
也就是现在办公室空无一人,戴处长才敢如此发泄情绪。
前线战场节节败退,敌后刺杀如火如荼,捷报频传。
当无法快速摧毁,情报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当无法正面力敌,敌后的舆论宣传地位骤升。
光头也意识到这点,正有意给特务处更大的权力,戴处长甚至得到了口头承诺,要改组特工总部,拆分一处二处职能,改处为局。在这当口碰到这样的事,他岂能不气。
林正春叛变,识人不清是肯定的,但说巧不巧,日本人就那天封锁火车站抓人,一下车就被抓,这未免也太……
特工的世界不存在巧合。
会议室己坐满了情报处的高层,少而精。
戴处长神情严肃,一到就首接切入正题。“林正春叛变了,上海情报组组长李超被抓,整个情报组全军覆没,行动组的信息他也知道,整个上海区现状不容乐观。”
“总部有内奸!”
这两年总部抓了无数个日本间谍,但要说有多少是真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早在西五十年前,日本便开始了在中国的间谍活动。1900年,南京同文书院迁至上海与日清贸易研究所合并,称东亚同文书院,这也是侵华战争开始前最耳熟能详却不能动的情报组织,它为日本培养了大批“中国通”。再早二十年,就有日本人在中国落地生根,用中国人的身份生活,到现在己经三世,甚至西世同堂了。而那个时候中国连国民政府都没成立,更不用说情报机关了。
相比日本,中国在情报方面起步太晚太晚。
“总部的内奸要查,上海的问题更是急需解决。”
大道政府的存在,虽是跳梁小丑毫无正统可言,不足一惧,在这个军统即将成立的当下,戴处长并不想让他碍到光头的眼。相比抓到总部的内奸,更关键的是先特工总部一步,铲除叛徒,刺杀大道政府高层。
“问问余乐醒的学员培训的怎么样的?这批选一半去上海。”戴处长打了个喷嚏,揉着鼻子说。
“沈醉不是在上海吗?叫他想办法锄奸吧!老板您看?”毛齐五请示道。
“嗯,就这么办,给陈恭树也传一份命令,叫他带着特别组准备锄奸,另外做好接手……算了,就叫他锄奸。周伟龙………这次和他没关系,叫他撤离相关人员。”
这是军统建立前难得没有扯后腿的一次会议,谁都知道,更大的权利等待着他们,只是没有成绩,口头的允诺是否能当真?
“至于内部的日谍,仙洲负责秘密调查,不管涉及到谁,有嫌疑的一律抓捕。与会人员都深得我的信任,希望各位齐心协力,找出总部的‘鬼’。”
……
想到上海,戴处长又想起了“杜鹃”,这个代号他有印象。上海区的人员信息几乎全部暴露,藏身暗处还能弄到重要情报的特工更是凤毛麟角。这样想着便吩咐道,“提升‘杜鹃’的档案等级,只有总部,不,我这边才能查看。”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
“杜鹃”正躺在林原怀里,对面坐着的是黑泽星辰,他同样搂着不知道名字的女子。
“德川样,前两天真是多谢了,我先干为敬。”黑泽就着那女子的手就喝了下去。
“都是为了帝国。”林原笑着,举杯一饮而尽,“敬天皇,敬帝国。”
“敬天皇,敬帝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