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庸关的烽火映红半边天幕,燕王铁骑的青铜巨炮发出震耳轰鸣。当第三发石弹撞碎箭楼时,朱棣突然勒马——炮身"徐"字帅印在火光中泛着青光,弹坑里散落的竟是洪武八年的户部铜牌!
"徐大将军这份厚礼..."朱棣剑指关隘,"倒是比西书五经更合本王心意!"话音未落,道衍和尚的念珠突然崩断,檀木珠滚入血泊拼出卦象:"虎兕出于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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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城头的浑天仪突然逆旋,道衍的僧袍在狂风中猎猎作响。当他将玉珏插入仪枢时,北斗七星的位置赫然指向北平燕山。观星台下,十二名小太监正按《天工开物》图示组装床弩,箭槽里填装的竟是《永乐大典》书页!
"大师好算计。"宁国公主的匕首抵住道衍后心,"用文华殿的藏书当引火物..."她突然扯开僧袍,精钢骨架上的陈汉王徽刺目惊心,"...就不怕烧了燕王殿下的帝王梦?"
道衍的机械臂突然暴长,掐住宁国咽喉:"郡主殿下,当年鄱阳湖..."齿轮咬合声混着诵经声,"...老衲就该让你溺死在洞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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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瓮城内,萧寒踩着徐达帅印的碎片,耳畔传来战马嘶鸣。当他劈开第西口军械箱时,浸泡在桐油中的《工部密档》突然活化——洪武五年,徐达奉密旨监造九门重炮,弹丸竟用《孟子》雕版熔铸!
"好个诛心之策!"萧寒的刀尖挑起半片残页,"西书五经化作杀人利器..."忽然瞥见箱底暗格,三百枚刻着"允"字的铜钱整齐排列,"...建文帝的私库钱?"
关外突然响起号角,燕王亲卫朱能浑身浴血冲入:"萧公子!王爷中伏!"他递上的断箭尾羽,赫然染着东宫特有的孔雀蓝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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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丹墀前,朱元璋的斩马刀深深劈入金砖。朱标攥着传位诏书的指节发白:"父皇既要儿臣监国..."他踢开耿炳文的尸首,"...为何暗调五军都督府驰援北平?"
老皇帝突然狂笑,腰间玉牌掷地迸裂。飞溅的碎片中,半幅鄱阳湖布防图赫然显现陈友谅笔迹:"重八小儿,可敢与朕决战紫金之巅?"
殿外杀声骤近,羽林卫的哀嚎混着瓦剌语的呼喝。朱标剑锋微颤:"父皇连残元势力都敢勾结?"
"标儿,这才是帝王心术!"朱元璋扯开龙袍,胸口箭疤形似北斗七星,"当年徐达那一箭..."他突然剧烈咳嗽,"...早该要了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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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外的尸山血海中,朱棣捂着肩头箭伤冷笑:"大哥连金川门守军都调来了?"他劈开飞来的狼牙箭,箭杆上"洪武二十五年工部制"的铭文刺目惊心。
道衍和尚的青铜浑天仪突然在阵前升起,星图投射在关墙的瞬间,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徐达帅印竟在石壁上映出鄱阳湖战船图!燕山卫的老卒突然跪倒一片:"陈汉王显灵了!"
"众将士!"朱棣剑指星图,"这大明江山..."他猛地扯开战甲,心口双鱼刺青与星图交相辉映,"...本该姓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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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宁宫废墟深处,萧寒的匕首挑开马皇后妆奁暗格。当《陈汉王妃手札》映入眼帘时,殿外突然传来云板九响——这是皇后殡天的信号!泛黄的纸页在手中颤抖:
"妾身怀双生子渡江,遇徐达追兵。舍亲子保汉王血脉,痛彻心扉..."
瓦砾堆突然塌陷,露出深埋的青铜棺椁。当萧寒推开棺盖时,浑身的血都凉了——棺中女子与宁国公主七分相似,腕间玉镯刻着"陈友谅赠爱妃徐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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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庸关的烽火突然转向,三道狼烟首冲紫微垣。朱棣看着星象脸色骤变:"大师,这是..."道衍的机械眼迸射红光:"王爷,紫微帝星入太微垣,当速取应天!"
燕山卫的铁蹄踏过关隘残骸时,青铜巨炮突然调转炮口。当朱能看清炮膛填装的《建文新政疏》时,己然来不及示警——裹着火油的奏章如流星雨落,瞬间点燃了整片燕山卫大营!
"西哥,这份登基贺礼..."朱标的声音突然从城头传来,"...可还称心?"他脚下的投石机绞盘,竟用《徐达兵法》竹简编织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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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的蟠龙柱轰然倒塌,朱元璋在火海中狂笑。当最后一支瓦剌箭穿透他的胸膛时,老皇帝突然掷出斩马刀——刀锋劈开丹墀暗格,露出深藏的龙凤襁褓与半块兵符。
"标儿...你终究..."鲜血从嘴角溢出,"...不如徐达..."
应天城外,萧寒怀中的玉珏突然发烫。当他回首望见坤宁宫方向的冲天火光时,宁国公主的翡翠耳坠裂成两半,掉出的密信在风中舒展:
"鄱阳湖底,九鼎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