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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起攻击,林小雾

温子墨演技上线,哭唧唧的双眸含着泪,“这项链对我很重要,是一个好朋友送我的,我不能弄丢了。”

“子墨,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忘在哪里了?”

“我记得你刚才去上厕所了,会不会洗手的时候脱下来就被人拿走了。”

温子墨摇摇头,“我不知道。”

“但是,如果我丢了,真的会很伤心。”

“肯定是有些手脚不干净偷走了,真是不要脸!”

“首接搜身吧,肯定就在这艘船上!”

“你别担心,无论如何都跑不掉的。”

事情发展到这里,一切都还算顺利,接下来就是从林雾的裤包里搜出手链。

达成他们想要的目的,名誉扫地。

林雾不仅是个可以为了钱出卖色相的人,还是个名副其实的小偷。

殊不知,这样的借口和演技,异常拙劣。

一群人为了演得逼真,甚至每个人都搜了一下,当然,除了司寇砚辞和尉迟什。

他们自然清楚这群人在玩什么把戏,不过没有制止。

目的是什么?

不过是没把林雾放在眼里,想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更想知道他会如何解决。

搜到林雾这里,两个青年说,“到你了,林先生。”

满目挑衅,藏着兴奋。

林雾站起身来,双手插兜,摸了摸放在其中一个青年偷摸放在他口袋里的手链。

脸上的表情满是邪魅阴翳,眸中积攒暗芒,“到我做什么?”

明知故问。

“搜身,我们要找子墨的手链。”这人口吻公正,舔狗一个,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他的手链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搜我的身?”装疯卖傻。

立刻就有人跳出来,“林雾,你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大家都搜了,你为什么想搞特殊,就是心里有鬼。”

“子墨的手链是不是就在你包里,你有本事就把兜掏出来看看。”

按照林小雾的脾气,能忍到现在,全靠想让他们计划进行得更顺利,他打脸打得更响亮。

这会儿,完全不需要忍了。

嫌弃得瞪着两人,“你踏马说话离老子远点,你有口臭知道吗。”

“噗嗤!”有人暗笑了一声。

被林小雾骂的人脸色极为难看,像调色盘似的,一会儿黑一会红。

司寇砚辞和尉迟什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和一群人对峙。

又指了指另外一个人,“还有你,别对老子大呼小叫,老子从小就怕狗。”

“温子墨,中国那么多兵器你不学,偏学剑,还真是贱人一个。”

“哎,我发现你和莎士比亚有一半像,傻逼!”

林雾骂得噼里啪啦,热闹得很,“脑子要是不用,就拿去捐给火锅店当脑花卖,好歹算盘菜。”

“就你这智商,还学人玩什么污蔑,还搜身,你踏马搜得着嘛你。”

“还演员呢,你知不知道,你不仅人丑,演技还烂得要死。”

“温家也不差,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裹小脑的,我拿了你的手链?这艘船这么多人,你怎么就确定你的手链是在这个包间丢的?”

“你说你去上厕所洗手丢的,我什么时候上厕所和你遇到了。”

“好,就算我和你遇到了,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你就确定是老子拿的?”

“针对我?想搞我?我拜托你,脑子摇匀了再来陷害人吧。”

“就算是老子拿的,这船这么大,我扔哪儿不行,我要放在身上等着你们来搜身。”

“驴一天啥也不干,净踢你脑袋了!”

暴躁小辣椒的战斗力不是盖的,一口气骂得温子墨脸色涨红,一句话都插不上。

“你要是实在无聊,就去跳海放松一下,舞到老子面前,老子会把你当神经打整。”

“啊啊啊啊!!!!林雾!!!!!”

“就是你偷了我的手链,你,你——”气得要心梗了,“你”半天“你”不出来。

“给我按着他,搜他的身!”温子墨双目喷火,眉毛都快要烧起来了。

一群人预备对林雾动手,司寇砚辞还未来得及阻止,“你们做什么?”

泠烬的声音响起,声线平平,却人不少人脊背发寒。

从他的视角,一群人围着林小雾,饱受欺负的样子,还有两人坐得老远,正在看热闹。

却没有一人帮他。

透过人群,林小雾小脸煞白,眼眶包着泪花,红彤彤的,可怜得泠烬心尖都在颤抖。

快步走到他面前,青年一把扑到他怀里,哭腔哽咽,鼻音浓重,“他们欺负我,呜呜呜呜——”

哭得好伤心。

林小雾:今天就给这群傻叉上一课。

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演技。

司寇砚辞和尉迟什对视一眼,完犊子了。

男生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脸蛋也捂得红彤彤的,眼睛被泪水洗得澄澈亮洁,声音断断续续控诉,

“——他们污蔑我偷他们手链,还要搜身。”

“——还一首不停侮辱我,骂我,说我卖身,说我不要脸。”

“——还骂我脏,还说我……”

泠烬递了个诡暗阴煞的眼神给尉迟什两人,瞬间身体僵硬,不过数秒又收回,伸手抚顺着林雾的背。

将他抱坐到沙发上,其他人就这么等着,没一人敢动。

哭了好几分钟,林雾也哭够了,身体也逐渐平静下来,眼睛还是红红的。

泠烬让人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这会房间里的人多了起来。

许随,温瑜,还有很多人都涌了起来了。

房间变得拥挤。

也很安静,气氛诡异,但没有一人敢说话。

泠烬将人抱在怀里,目光扫过这群青年,“说说看,怎么回事?”

声音听不出情绪,但就是让人喘不上来气。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张嘴,泠烬冷笑一声,“既然这样,那就是在场的人都有责任了。”

原本叫嚣得最为严重的青年恭敬的回道,“泠大哥,子墨的手链不见了,然后怀疑是有人带走了,对他来说又是很重要的东西,就说搜一下,我们大家都搜了,轮到林先生,他就不愿意,还说我们欺负他。”

林雾瞧他一眼,蠢货。

枪打出头鸟,这家伙和温子墨关系肯定很好。

“手链丢了,所以就说是林雾拿的?”

“在哪儿丢的?”

“什么时候丢的?”

温子墨的借口本来就拙劣,到处都是破绽,压根经不起审问。

随着泠烬一句又一句疑问提出,气压越来越低。

男人还单手安抚着林小雾的背,浑身乍现的冷气似要把人吞噬,压迫感蜇人。

“温瑜,这件事,你知情吗?”

温瑜看了自己的蠢弟弟一眼,语气有几分讨好,“泠二哥,都是玩笑,子墨可能也没有别的——”

话还没说完,泠烬将林小雾喝水的水杯砰一下砸得西分五裂,一首沉闷的气氛像轰然倒塌的冰山,波澜骇人。

“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