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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这章宝子们感觉OOC吗?反正我是写爽了

白浅望着墨渊清俊依旧的面容,喉头一紧,低唤一声:“师父。”

墨渊转头看向白浅,目光柔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仿佛在说有他在不必担忧。

夜华微微颔首,行了一礼,沉声道:“墨渊上神。这是本君与白浅上神的事,还望上神莫要插手。”语气虽带着几分敬意,却难掩其中的倔强。

墨渊周身威压更甚,眼神冰冷如霜,字字如冰般掷地有声:“十七是本尊徒弟,她的事便就是我的事。”

夜华玄色衣袍在罡风中猎猎作响,指节捏得发白:“上神既己仙逝多年,如今苏醒,又凭何插手旁人姻缘?”

墨渊闻言,周身寒意骤然暴涨,廊下凝结的霜花簌簌迸裂。他缓步上前,每一步都似踏在夜华心口,灰衣无风自动,腰间轩辕剑发出龙吟般的嗡鸣:“旁人?”

他冷笑一声,抬手轻挥,一道冰蓝色结界骤然升起,将三人与外界隔绝:“本尊沉睡七万载,不代表连护徒周全的资格都没了。”话音未落,他周身腾起金色符文,“若你非要争个高下——”他指尖凝出冰晶,在暮色中泛着森冷的光,“本尊倒要看看,你这九重天上的太子,究竟有几分本事。”

白浅玉手急摆,素色广袖卷着细碎霜花飘至二人中间,清丽面容写满焦急:“师父,你同夜华皆为父神之子,何苦要为了十七刀剑相向!况且师父你的身子骨虚弱,至今尚未完全恢复,怎经得起这般争斗!”

墨渊神色冷峻,回道:"父神当年托孤,不过是要我保他平安降生。如今他既己顺利降生,我对父神的嘱托便算有了交代。往后的路该如何走,自有天道定夺。十七,你且退后。今日之事,师父定要让他明白,伤害过你的人,休想轻易善了。”

夜华闻言,周身黑色龙纹轰然暴涨,玄色衣摆猎猎作响间,半空突然凝聚出九道灼目的雷霆。他抬手引动天雷,嘶哑道:“既是天道定夺,那便以战证道!”话音未落,雷霆裹挟着龙息,如瀑布般朝着墨渊倾泻而下。

墨渊冷笑,腰间轩辕剑铮然出鞘,剑鸣声震得云层翻涌。他手腕轻抖,剑身划出一道冰蓝色弧光,所过之处,雷霆竟寸寸碎裂,化作点点星光消散。足尖轻点间,墨渊己欺身到夜华三丈之内,剑锋擦着对方耳畔掠过,削落几缕黑发:“凭你这点火候,还不够看。”

夜华不退反进,龙爪撕裂虚空,指尖缠绕着东皇钟的残韵,与轩辕剑碰撞出刺目金光。两人身影如电,在结界内激斗,所过之处,霜花与烈焰交织,云层被撕扯成漫天碎絮。

墨渊虽尚未完全恢复修为,却以精妙剑招压制夜华,每一剑都带着上古战神的凌厉,剑锋过处青石迸裂,冰棱沿着剑势疯长。

夜华突然长啸,龙尾横扫而出,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墨渊旋身避开,周身金纹大盛,抬手祭出玄易阵图将夜华困在阵中。阵内冰火交加,夜华身上玄袍被剑气划破数道口子,却仍咬牙催动法力,龙目赤红:“墨渊!”

墨渊神色愈发冰冷,轩辕剑光芒暴涨如烈日。“冥顽不灵!”随着他一声低喝,玄易阵图猛地收缩,无数道剑气如暴雨般朝着夜华刺去,剑风所至,虚空都泛起蛛网状的裂纹。

无数道剑气如暴雨倾盆而下,夜华仓促间祭出龙鳞护盾,却被轩辕剑的凌厉剑气洞穿。暗红色的血雾在阵中炸开,他的左肩被剑气削去大片皮肉,露出森森白骨,玄袍下摆也被剑气割裂成碎布条,狼狈地在罡风中翻卷。剧痛让他踉跄跪地,龙目里的血色几乎要漫出来。

墨渊剑势骤收,玄易阵图如潮水般褪去。他踏过满地冰晶与破碎的云絮,轩辕剑剑尖挑起夜华下颌,冷凝的剑尖几乎要刺破对方咽喉:“夜华,你既无力护十七周全,当初又何必招惹她?十七剜目之恨、跳台之痛,这桩桩件件哪件与你脱得了干系!如今还有何颜面来讨答案?若非顾念父神遗愿与手足亲缘,这笔血账,我绝不会轻易揭过!”

他周身威压未散,金纹在灰衣下若隐若现,“今日暂且饶你,若再有分毫冒犯——”剑尖猛地压下,在夜华脖颈划出一道血痕,“休怪我不顾手足之情。”

夜华猛地挣开抵在咽喉的轩辕剑,不顾伤口崩裂的剧痛,踉跄着抓住墨渊的衣袖:“剜目?跳台?你把话说清楚!三百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墨渊看着夜华染血的指尖,突然冷笑一声甩开他的手:“好,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吗?我来告诉你——”

话音未落,一道急切的呼唤突然刺破剑拔弩张的气氛。“师父!”

墨渊望着白浅,声音却愈发冰寒:“十七,你以为忘掉是对他最大的报复?错,人只有清醒着承受真相,才会痛彻心扉。”

他抬眼望向夜华,轩辕剑在掌心嗡鸣如泣,“既不能手刃了他,便让他余生都活在悔恨里——看着曾护不住的素素受尽折辱,看着自己如何亲手将挚爱逼上绝路。这蚀骨灼心之痛,才是对他最狠的惩罚!”

白浅低垂眉眼,“师父教育的是,是十七着相了。”

白真和折颜看着这一幕,折颜覆手而立,“别看墨渊平时一副沉默内敛的性子,但凡跟小五有关,骨子里的护犊子劲儿比谁都凶。”

白真指尖叩着折扇,望着白浅单薄的背影轻轻摇头:“可惜,我们家小五天生是个缺根筋的人,要是不捅破这层窗户纸,只怕这辈子都觉得墨渊待她只有师徒情分。”

折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墨渊袖中寒光一闪,掌心赫然躺着枚流转着银纹的丹丸,正是他方才向折颜讨来的。不等夜华反应,他身形如电瞬移而至,手狠狠捏住对方下颌,趁着夜华因剧痛挣扎的瞬间,将丹药径首塞入他口中。

夜华喉结剧烈滚动,药丸甫一入腹,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般倒在地上。他蜷缩着身子,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天际:“啊!!!”

无数尘封的记忆如汹涌潮水般冲破意识的枷锁,过往的画面在脑海中疯狂闪现——东荒大泽边,素素羞涩又坚定的誓言;诛仙台上,她绝望哭喊着自己清白的模样;还有那一夜,自己颤抖着蒙上她失去光明的双眼,许下苍白的承诺……

“素素……”夜华泪流满面,泪水混着血水滴落在满地冰晶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记忆的浪潮彻底淹没。

墨渊望着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素素己经死了,她是个凡人女子,肉身早在三百年前跳诛仙台的时候就没了。你口口声声念着素素,可你当年又是怎么对她的?剜目之痛,跳台之恨,这些你如今想起来,又能改变什么?如今这般痛悔,倒像是个笑话。”他的声音如同淬了毒的利刃,字字句句都扎进夜华千疮百孔的心里。

夜华再难支撑,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墨渊抬手化了结界。

折颜晃着身子与白真并肩而来,桃花眼睨着地上人事不省的夜华:"墨渊啊墨渊,你倒打得痛快,这疗伤的苦差事又要落我头上。"

白真折扇轻点,目光落在怔在原地的白浅身上:"还是先顾好小五吧,她杵在那儿许久都没动弹了。”

墨渊:“十七,过来。”

白浅这才如梦初醒般,转过身看向墨渊,脚步虚浮地走到他身边。

墨渊伸手将白浅揽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都过去了,莫要再想。”

白浅将脸埋在墨渊怀中,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师父,我好难过。看着他这副狼狈模样,我明明应该感到畅快,可为什么这里……”她抬起手,按在剧烈起伏的心口,声音哽咽得不成句,“这里像被无数根针扎着,喘不过气来。

墨渊收紧手臂,下巴轻轻抵着她发顶,龙脑香混着血腥气萦绕鼻尖。他望着昏迷的夜华,眸中杀意未散,却将怀中的人又搂紧几分:“因为我们十七从来都不是铁石心肠。剜目跳台的恨是真,曾倾心相待的情也是真。”他抬手擦去她脸颊上的泪珠,指腹触到她微凉的肌肤时微微发颤,“若恨能轻易消解,那便就不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