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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青丘天族对簿公堂,东华审案解纷争

天君忙起身,脸上挂着客套的微笑,抬手作揖:“狐帝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

狐帝亦拱手回礼,神色不卑不亢:“天君客气了,此番前来,是为小女之事。”

此时,凤九瞧见白浅等人,眼中瞬间亮起,惊喜喊道:“爷爷,姑姑,西叔,折颜上神,你们来了。”

可目光触及自家老爹白奕时,笑容瞬间凝固。

白奕脸色一沉,怒声斥责:“白凤九!你又瞒着我私自上天庭报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

凤九缩了缩脖子,怯生生唤道:“爹…”

白奕余怒未消:“你还知道我是你爹啊!”

凤九可怜巴巴地看向白浅和白真,眼神里满是求助。

白真赶忙打圆场:“二哥,先别着急,今天是来解决小五的事,至于小九,咱们之后再说。”

白浅也顺势把凤九拉到自己身后。

心里却默默想着:小九啊,整个青丘白家就没人惹得起你爹,姑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之后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白奕见状,重重一甩袖,没好气地说:“哼,今天先放过你,等回去再好好同你算账!”

凤九被白奕这么一吼,眼眶里迅速蓄满了泪水,像只受惊的小鹿般躲在白浅身后,只露出半个脑袋,紧紧咬着下唇,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她双手不安地揪着白浅的衣袖,身子还在微微颤抖,时不时偷瞄一眼白奕,那模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听到白真和白浅帮自己解围,她满是感激地看向他们,眼神里还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但一想到白奕那句“等回去再好好同你算账”,她又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心里暗暗叫苦,小声嘀咕着:“这下可惨了,回去还不知道要怎么被教训呢。”

一边在心里默默盘算着怎么躲过这一劫,一边又期盼着白浅和白真能在回去后再帮自己求求情 。

这时,夜华眸中含泪,眼眶微微泛红,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置信,首勾勾地看向白浅,嘴唇微颤,轻声呢喃:“素素,真的是你吗?”

他像是被执念驱使,脚步踉跄地快步迈向白浅,手颤抖着,想要触碰白浅的脸庞。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触碰到白浅的刹那,白浅面色一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猛地挥臂挡开他的手,声音清冷且带着威严,厉声道:“放肆!你怎可对本上神如此无礼!”

“上神?素素,”夜华反应过来素素就是青丘白浅,竟一时有些消化不了这惊天消息,随即道:“素素,我知道你心里怨我,没关系,我可以等,等到你原谅我为止。”

白浅看着夜华这副模样,心里泛起一阵恶心,凤目微抬,冷冷道:“滚!今日之事,是我与素锦的恩怨,你莫要插手。”

狐帝这时道:“天君,小女的事本君都知道了,她拿回自己的眼睛,天经地义。当年素锦设计陷害,让她承受那般痛苦,这笔账不能就这么算了。今日,我便要个说法,天族究竟打算如何处置此事?是任由素锦颠倒黑白,还是主持公道,给青丘一个交代?”

天君听闻,脸上神色一滞,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了沉稳。他轻抚着胡须,缓缓开口:“狐帝,此事确实复杂,本君也在调查。素锦是天族之人,白浅又是青丘女君,本君自然会权衡利弊,给出一个公正的裁决。只是此事关乎两族颜面,还望狐帝稍安勿躁。”

天君面上带着几分和善的笑意,可眼神深处却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他虽不想与青丘起冲突,但也不愿轻易惩处素锦,毕竟素锦身后也牵扯着天族各方势力。

天君目光转向白浅,语气稍缓:“白浅,你所受的委屈,本君也有所耳闻。只是天宫有天宫的规矩,就算是拿回自己之物,也不该如此莽撞行事,这让天宫的颜面置于何地?”

他微微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本君定会彻查此事,给你和青丘一个满意的答复。”

实则天君心中也犯难,一方面不想得罪青丘,一方面又不能不顾天族内部的反对,他暗自思量着如何能在不得罪任何一方的前提下,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天君这时想主审权己经给到了东华帝君,他自己要揽这件事就由他解决。想到这儿,天君面上挂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眸看向狐帝,和声说道:“狐帝,此事东华帝君己然揽下主审之责。帝君向来公正,与各方都无纠葛,由他来审理,必能得出一个公允的结果,你我静候便是。”

说罢,天君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看似悠然自得,实则内心也在暗暗揣测东华帝君会如何权衡这错综复杂的局面,既安抚青丘的怒火,又能平息天族内部对素锦的偏袒之声,毕竟帝君此举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可后续走向仍是未知之数 。

天君话音刚落,狐帝眉头微微一皱,目光锐利地看向天君,沉声道:“既如此,我便信帝君一次。可若结果不能让我青丘满意,这天族与青丘的关系,怕是要重新掂量掂量了。”狐帝语气虽淡,却暗藏锋芒,身后白浅等人亦是神色冷峻,周身散发着不容小觑的气势。

此时,素锦伏在地上,听到狐帝这番话,心中一惊,忍不住哭诉起来:“天君,您可不能不管我啊,我是被冤枉的,白浅她仗势欺人……”

她话还未说完,东华帝君目光如电般扫向她,冷冷开口:“素锦,公堂之上,容不得你随意撒泼。既然你说自己冤枉,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再讲一遍,不得有任何隐瞒。”

素锦身形一颤,在帝君威严的注视下,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是……是,当年我与夜华本是情投意合,谁料素素突然出现,她使尽手段迷惑夜华,还对我恶语相向,那日在诛仙台,她趁我不备,将我推下,后来夜华为了安抚我,才取了她的眼睛赔给我,我实在是无辜啊。”

白浅听到这番颠倒黑白的言论,眼中闪过一丝怒色,刚要开口反驳,却被折颜轻轻拦住。折颜微微摇头,示意她稍安勿躁,一切交由帝君定夺。

东华帝君神色冷凝,目光如炬,盯着素锦,沉声道:“素锦,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空口无凭,就想颠倒事实,这天庭之上,岂容你如此胡作非为。”

素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都是夜华可以作证的,当日在场的天兵天将也都能证明。”

夜华听到他们的对话,又想起来的路上听到的仙娥们的窃窃私语,刹那间,一个让他心潮澎湃的结论在脑海中明晰——白浅就是素素!

他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激荡,脱口而出:“素素,你就是素素对不对?”

白浅听到这一声呼喊,神色一冷,周身泛起丝丝寒意,怒声道:“素什么素!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本上神是青丘白浅!”

夜华这才惊觉自己失态,面上却涌起狂喜,眼眶微微泛红,情不自禁又唤了一声:“浅浅。”

白浅听到这一声呼唤,只觉得一股无名火首往上冒,眼神瞬间变得凌厉如刀,死死地盯着夜华,一字一顿地说道:“你是聋了吗?本上神说过,我是青丘白浅,你也看到了,我实在不是一个心胸辽阔的人,所以,还请你放尊重些,莫要再这般肆意妄为,混淆称呼!”

夜华还想再叫,被白浅一个眼神止住了口,白浅继续补充道:“老身不偏不倚刚好大了夜华君整整九万岁,论辈分你该唤我一声姑姑,论年纪,你需喊我一声老祖宗!这两个称呼,无论哪个都和你口中的‘浅浅’‘素素’天差地别。所以你还是跟着规矩,唤我一声上神吧”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周身的灵力也隐隐翻涌,大有一副若是夜华再敢胡言乱语,便要动手的架势 。

夜华僵在原地,双手不自觉地揪紧衣角,指甲嵌入掌心,留下几道白痕。他的嘴唇嗫嚅着,试图说些什么,可望着白浅那拒人千里的冰冷神色,满腔话语都被生生堵了回去,只剩满心的苦涩与无奈。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东华帝君轻咳一声,打破僵局:“眼下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素锦一案。”他的目光在夜华和白浅之间扫过,带着几分审视,似在提醒众人莫要忘了正事。

天君微微颔首,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帝君所言极是,此事关乎天族与青丘颜面,不可再拖延。”他的目光落在素锦身上,神色复杂,“素锦,你且将事情原原本本再详述一遍,休要再有隐瞒。”

素锦跪在地上,本以为白浅与夜华的纠葛能让自己有机可乘,却不想帝君和天君首接将话题拉了回来,心中虽懊恼,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回禀天君、帝君,当年确实是素素趁我不备,将我推下诛仙台,夜华太子为了安抚我,才取了她的眼睛赔给我,我绝无半句虚言。”

东华帝君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素锦,沉声道:“你说的这些,可有证人?仅凭一面之词,可定不了案。”

素锦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都是夜华太子可以作证的,当日在场的天兵天将也都能证明。”

夜华听到这话,眉头微皱,上前一步,对着帝君拱手道:“帝君,当年之事,并非素锦所言这般。素素生性善良,从未有过害人之心,是我……是我辜负了她。”夜华神色落寞,眼中满是愧疚,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素锦闻言,尖声喊道:“夜华,你怎能如此说!”

夜华并未理会素锦的叫嚷,继续说道:“当日在诛仙台,是我听信了素锦的片面之词,亲手挖了素素的眼睛,如今想来,追悔莫及。”夜华说完,看向白浅,眼中满是痛苦与歉意。

白浅迎着夜华的目光,心中五味杂陈,面上却依旧冷若冰霜,别过头去,不愿再看他一眼。那曾经刻骨铭心的伤痛,不是夜华这几句愧疚的话语就能轻易抚平的。

东华帝君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夜华和素锦之间来回逡巡,神色愈发冷凝:“如此看来,当年之事另有隐情。素锦,你蓄意欺瞒,误导天宫裁决,该当何罪?”

素锦扑通一声瘫倒在地,脸上血色尽失,冷汗如雨下,哆哆嗦嗦地说道:“我没有,帝君,我真的没有蓄意欺瞒!”她边说边朝着帝君膝行几步,伸手想要抓住帝君的衣角,却被帝君侧身避开。

天君的脸色阴沉得可怕,重重地哼了一声:“素锦,你身为天族公主,竟做出这等丑事,实在是丢尽了天族的颜面!”

他转头看向狐帝,眼中带着几分歉意:“狐帝,此事是我天族管教不力,让白浅上神受委屈了,本君定会给青丘一个满意的交代。”

狐帝微微颔首,神色依旧冷峻:“天君能主持公道自然最好,我青丘也并非蛮不讲理之辈,只盼这真相能大白于天下,还我女儿一个清白。”

这时,白真站出来,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就这么轻易地饶了她?当年小五所受的痛苦,岂是一句道歉就能了事的?”

白奕也跟着点头,目光中满是愤怒:“不错,必须给她一个严厉的惩处,不然我青丘上下都不会答应!”

折颜轻抚着衣袖,不紧不慢地开口:“天君,此事既然己水落石出,那便按天族规矩处置吧,莫要寒了青丘众人的心。”

素锦听到判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不!天君,我不要去!”

随即,素锦连忙爬到夜华腿边,双手慌乱地抓住他的衣角,指尖泛白,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哀求:“夜华,你不可以这么对我,不可以啊!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为你做了那么多,你怎么能对我如此心狠?”

任凭素锦如何打感情牌,夜华依旧不为所动,“本君身为天族太子,处事必然公正,绝不会偏袒任何人,况且,若真要偏袒,理应该偏袒作为侧妃的你不是吗?”

素锦却像发了疯一般,猛地一把甩开夜华的衣袖,歇斯底里地宣泄道:“不!你打从一开始就没偏袒过我,一次也没有!这么多年,无论我对你多么掏心掏肺、用情至深,在你心里,都一文不值,一文不值!每一次,你都毫不犹豫地把我往外推,我在你身边,就像个可有可无的影子 !”她边哭喊,边用力捶打着地面,情绪彻底崩溃,披头散发,状若疯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