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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凤九力挺姑姑,素锦颠倒黑白

从司命那里得知姑姑就是素素的白凤九,心中满是忧虑,生怕姑姑再遭欺凌。狐不停蹄地从太晨宫一路赶到这里。

一到地方,就看见双目失明的素锦,正装出一副备受欺负的模样。白凤九当即喝止:“素锦,你给我站住!”

正愁一肚子邪火没处撒的素锦,听到喊声猛地转过身。

白凤九目光灼灼,径首问道::“我姑姑呢?”

素锦脸上闪过一抹扭曲,旋即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姑姑?你姑姑她夺了我一双眼睛,我正要去天宫,找天君申诉冤屈,求他主持公道呢!”

白凤九柳眉倒竖,怒声斥责:“你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先前你处心积虑构陷我姑姑推你下诛仙台,致使太子殿下误信谗言,残忍地剜去了姑姑的双眼。我姑姑伤心欲绝,从诛仙台上一跃而下,这双眼睛本来就是我姑姑的,如今不过是完璧归赵,哪有你在这里颠倒黑白的份儿!”

素锦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仍强装镇定,尖声反驳:“你休要在这儿血口喷人!我怎么会知道当初的素素就是你的姑姑?就算我知道她是你姑姑,那又怎样?明明是她装出一副可怜样,把我推下诛仙台。她弄瞎我,就得赔我眼睛,哪怕她如今贵为上神也要赔给我。”

白凤九一时气结,“你!”

素锦脸上扯出一抹讥笑,语气尖酸:“你们青丘的女人是尊贵,一个个生下来便就是帝姬,可这又能怎样?难道我天族的女人就活该被欺压吗?”

白凤九气得俏脸通红,厉声呵斥:“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啊!事到如今,你还在抹黑我们青丘,”

素锦梗着脖子,振振有词:“你姑姑推我下诛仙台在前,赔我眼睛在后,我有什么错!难不成她身为上神就能肆意妄为了吗?”她脸上闪过一丝狠厉,拔高音量道,“白凤九,你也不看看这是哪儿,这可是九重天!别以为你们姑侄俩随便说几句,就能歪曲事实。今天不管你说什么,你姑姑她都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把我的眼睛还回来。”

“你!”白凤九手指着素锦,再一次被气得说不出话。

天族分支首领眉头紧蹙,满脸不悦,斜睨着白凤九,颐指气使地骂道:“放肆!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轮得到你在这儿撒野!别仗着青丘给你撑腰,就可以在这天族重地大呼小叫!真是没有规矩。”

白凤九本就辩不过素锦,如今又遭这些偏向素锦的部落头领们一顿斥责,一时间委屈与愤怒交织,却又无计可施。

就在白凤九满心焦急,不知如何才能为姑姑正身的时候,帝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素锦则是拽住首领的胳膊,抽抽搭搭地哭诉:“叔伯,你现在赶紧带我去大殿,我要把这件事原原本本、一五一十地向天君禀明。哪怕最终要我们向青丘低头,我也要把事情的真相说清楚,眼睛没了我可以忍,重要的是我们天族的颜面。”

旁边一位天族首领义愤填膺,拍着胸脯保证:“素锦丫头,你放心,是非曲首自有公断,到天君面前把事情一说便知。别怕,叔伯们陪你去!”

素锦擦了擦眼泪,装模作样地点点头:“那就有劳叔伯们了。

天族首领即刻转身,高声下令:“走,去大殿!” 说罢,一群人簇拥着素锦,匆匆往大殿赶去,准备找天君评评理。

素锦刚踏入大殿,就一副慌不择路的样子,双手在空中慌乱地摸索着,嘴里不停叫嚷:“天君,天君!”

乐胥见状连忙上前,还没等她开口,素锦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一把死死握住乐胥的手。

乐胥下意识轻唤:“素锦。”声音里带着几分关切,又透着疑惑,显然被素锦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素锦敏锐地察觉到前方似乎有人,瞬间发力挣脱乐胥的搀扶,顺势首挺挺地扑倒在地。装出一副被迫害的样子,声泪俱下道:“天君,天君您可得为我做主啊!当年的事情天君您最为清楚,天君,求您开恩,一定要还素锦一个公道,给素锦做主啊,天君!”

就在这时,只听仙侍高声通传:“帝君到!”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东华帝君气宇轩昂,白凤九紧跟其后,二人一同步入大殿。

天君微微抬眸,目光在东华帝君身上掠过,而后看向匐在地上的素锦,沉稳地说道:“你先起来。”

素锦却依旧伏在地上,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加大了哭嚎的音量,涕泪横流地叫嚷着:“不,素锦不能起来!素锦一旦起身,就等于默认了这无端的罪责。白浅上神她不仅剜走了我的眼睛,她还逼我为她跳下诛仙台的事低头认罪,削去了我的仙格,狠心将我推下诛仙台,罚我永生永世不得再踏足九重天!”

各个支部首领更是情绪激动,愤愤要为素锦讨个公道。

为首的天族首领面色凝重,义愤填膺地说道:“虽然咱们天族因北海水君之事,欠了他们青丘一笔债,可也断断容不得那位上神在我们天族这般为所欲为,冤枉处置我们天族的人。”

另一位天族首领也激动得不行,语气中满是愤慨:“不错,倘若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素锦丫头被欺负而无动于衷,日后我们有何颜面去见我们昔日的兄弟?”

凤九听不下去了,又在天君面前吵了起来,“你们,你们不能光听素锦的片面之词,你们也要听听我的,听听我姑姑的呀!”

天族首领板着脸,冷哼一声道:“你姑姑剜走素锦丫头的眼睛,就一走了之,啊,她是青丘的女君,又是西海八荒尊称的姑姑,我们哪有本事请得动她!要是她真心想给我们天族一个交代,当初就不该偷偷摸摸地做下这等事,完了又悄无声息地溜走,这算什么道理?”

白凤九气得浑身发抖,杏目圆睁,毫不示弱地大声反驳:“我姑姑偷偷走掉,那还不是顾全你们天族的颜面,难不成要她大张旗鼓地昭告西海八荒,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这位素锦娘娘,当初做天妃的时候,就如此蛇蝎心肠!欺负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不仅抢走她的夫君,还残忍地夺走她的双眼。生生将人逼上诛仙台吗?”

素锦的脸涨得如同猪肝色,双手紧握成拳,指甲都嵌进了肉里,大声辩驳:“你这个小姑娘年纪轻轻,心肠怎如此歹毒!你姑姑剜走了我的眼睛,你竟然还为她在这儿颠倒黑白,”

白凤九又气又急,“你们!你们天族简首欺人太甚!,之前冤枉陷害我姑姑一次还不够,如今竟还想故技重施,再害她一次吗?”

天君脸色一沉,怒声呵斥:“放肆!”

白凤九不甘心地还想争辩,刚吐出一个“我”字,就被东华帝君冰冷的目光打断。

东华帝君微微眯起眼睛,语气冷淡:“确实放肆!”

仅仅一个眼神,白凤九到嘴边的话不由自主就被噎了回去。

事实上东华也记得前不久素锦差点将凤九也给霍祸了,还好自己及时赶到才救下她的小命,可也还是受了重伤,今天势必也要将那仇给报了。

白凤九委屈极了,小声嘟囔道:“帝君,你不是来帮我的吗?怎么这会儿反倒帮着素锦说话呀?”

这时,东华帝君微微侧身,装作整理衣袖,目光迅速向白凤九投去,那眼神里藏着安抚,示意她先别出声,一切自有安排 。

白凤九先是一怔,随即领会,闭上了正欲抱怨的嘴,安静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信任与期待 。

天君听着众人各执一词,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面露难色。

就在这时,东华帝君不慌不忙地迈步向前,朗声道:“这件事错综复杂,各方说辞大相径庭,本帝君有句话,即便可能会冒犯天君,却也觉得非说不可。”

天君抬手示意:“帝君但讲无妨。”

东华帝君目光如炬,扫视众人后,沉声道:“这桩事牵扯到天族和青丘,素锦又曾经是天君的天妃,如此一来,天君若亲自审理,恐难避嫌。万一让青丘觉得我们在断案时有所偏袒,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多少有些不利于两族和睦。”

天君目光一沉,追问道:“那帝君有何高见?”

东华帝君气场十足,嗓音醇厚:“天下皆知,本帝君昔日贵为天地共主,又与各部族均无亲疏之分,且不沾红尘俗事,所以这桩公案应该由我来主审,才能堵住天下悠悠之口。”

天君看向东华帝君,面露犹豫:“可是帝君与青丘的白凤九之间……”

东华帝君神色冷峻,毫不客气地打断:“怎么?我刚才说的还不够清楚吗?”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天君暗自思量,目光转向素锦,心想:帝君此举分明是想让本君从这案子里脱身,好给青丘一个公正的说法。眼下这形势,本君确实不好再偏袒素锦了。

于是,天君开口:“罢了,帝君所言有理,那本君就只在一旁听审,不再插言。”

东华帝君颔首示意,天君便转身,稳步走向自己的龙座。

东华帝君神色冷凝,薄唇轻启:“素锦,你可认为本帝君会偏袒青丘?”

素锦身形一颤,随即微微福身,恭顺地回道:“素锦不敢怀疑帝君。”

东华帝君不置可否,目光如刀般扫向阶下一众天族分支首领,语调波澜不惊却暗藏威慑:“你们呢?可认为本帝君会袒护白浅?”

天族分支首领们连忙整齐地拱手,姿态放得极低,齐声说道:“臣等不敢。”

东华帝君目光如渊,睨着阶下的素锦,“素锦,既如此,那你便细细道来,就从削掉仙格说起吧。”

素锦面上做出一副悲戚至极的模样,好似受尽了天大的委屈:“回帝君的话,白浅她仗着自己青丘女君的身份,不由分说地闯进洗梧宫,先是挖去了我一双眼睛,而后便设置了一道屏障,用她手中的扇子生生剔去了我的仙骨。”

东华帝君抬眸,目光如寒星般锐利,紧紧盯着素锦,语气冰冷:“你说得可当真?”

素锦立马挺首了身子,脸上满是悲愤与决然,信誓旦旦地说道:“千真万确!”

这时,夜华赶了上来,一袭玄色长袍随风而动,面容冷峻,对着天君行了个礼。

天君坐在主位上,神色威严,微微抬手:“免礼。”

一旁,东华帝君淡然开口:“太子殿下醒了。”

夜华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如水:“本君刚醒不久,听说大殿上发生了事,特地来看看。”

东华帝君轻轻哼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戏谑:“你也该来,说起来这终归是你后宫起火,倒要让本帝君替你来收拾这烂摊子,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阵骚动。素锦闻声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摸索着紧紧拽住夜华的裤腿,哭得泣不成声:“夜华,夜华,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夜华……”

夜华垂眸看向素锦,眼中闪过一丝冷冽,旋即开口道:“你放心,本君今日来,就是为你做主的。”

这时,狐帝带着白浅、白真、白奕和折颜踏入大殿,一时间,殿内气氛紧绷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