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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凤九英雄救美,帝君动凡心了

人间的昼夜更替就是快,转眼白浅回紫竹苑打个盹的功夫,就到了夜里,白浅起身正准备前往凤九居处,刚跨出房门,恰好与匆匆赶来的元贞撞个正着。元贞神色略带局促,双手在身前不安地绞着,嗫嚅道:“师父,徒儿有件事,想同您商量商量。”

说着就从身后转过来双手,小心翼翼摊开一看,不得了了,竟是今天来作乱的那只大鹏鸟,那不是寻常的大鹏鸟,而是西天如来座下的金翅大鹏鸟,如今被元贞用锁仙铃捆着,变成了麻雀大小,耷拉着脑袋委屈巴巴地望着白浅,想求白浅让这人放了自己。

结果元贞以为小鸟是开心被自己养着,于是一脸恳切地望着白浅,央求道:“师父,您能不能帮徒儿跟这鸟儿的主人说说,徒儿只是一介凡人,待徒儿百年之后,定会将它完好无损地归还。”

白浅想着自己自从收了元贞做弟子,也真是没有教会他些什么,如今自己也算功成身退,就要和他道别了,送他念想也好,便答应了元贞的请求,“元贞,此番事了,师父也该同你告别了。”

话音刚落,司命化作一道流光,瞬息间闪现至元贞身旁。元贞见状,又惊又喜,脱口高呼:“活神仙!”

司命微笑着,抬手对着元贞施展了一道仙法。

“姑姑不必忧心,”司命解释道:“小仙只是抹去了他这段特殊记忆。多亏姑姑全力护持,元贞的气运才得以圆满,只是帝君的气运,出现了些许波动。”

白浅秀眉微蹙,疑惑问道:“是因为小九的缘故?”

司命郑重其事地点点头,说道:“正是。此番小殿下与帝君的气运相互交织。实不相瞒,小仙之所以会将一切告诉姑姑,也正是基于这个缘由。

白浅追问道:“帝君历他自己的劫,可这与我家小九有何干系?”

司命神秘一笑,说道:“那便请上神随小仙走一趟,届时自然明了。”

“好说。”白浅言罢,玉手轻扬,施法揪出个土地公来。

土地公现身之后,赶忙拱手行礼:“上神,星君。”

白浅神色平静,吩咐道:“带我们去菡萏院。”随后,又抬手施了一道法术,将元贞安然送回其寝宫。

土地公在前领路,将白浅与司命带至菡萏院后,便悄然退下。二人施展隐身之术,悄然进入屋内。

凤九坐在桌前,手托着腮,眉头紧蹙,满心都是今日发生的事,神情中透着些许悲催。她的思绪如乱麻,回想着与帝君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会儿是帝君温柔的眼神,一会儿是自己那些失态的瞬间,越想越懊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看到有人来了,也是无精打采,淡淡地喊了句“玉铛,客至,奉茶。”

白浅见凤九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抬手轻轻敲了下她的脑袋,说道:“小祖宗,醒醒神。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凤九这才回过神,抬眼看到是白浅,眼眶瞬间红了,像只受了委屈的小鹿,猛地扑过去,紧紧抱住白浅,带着哭腔说道:“姑姑,我今天可真是出尽了洋相,丢死人了!”

白浅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抚道:“还好,你借用的是陈贵人的凡身,就算出了糗,丢的也不是咱们青丘的颜面,放心吧,我不会向你爹透露半句的。”语气里满是宠溺与包容。

凤九这才松开手,脸上还挂着泪痕,神色担忧地说:“可是姑姑,我好像搅乱了帝君历劫的气运,这可如何是好?我是不是闯大祸了?”她咬着嘴唇,眼中满是自责。

白浅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时也命也。”她轻轻抚了抚凤九的发丝,试图安慰她。

凤九满目凄然,拉着白浅的手,继续说道:“姑姑,小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怀了帝君的命格,如今他和自己心爱之人错过,醒来后,就一首紧紧攥着我的手,他望着我的眼神,深情得都快溢出水来了。还说要提拔我的位分。”她跺了跺脚,脸上写满了不知所措。

白浅和对此事,也是默默无言。

半晌,白浅才开口道:“你是帝君的救命恩人嘛,他对你有这份心意,倒也说得通。”

司命上前一步,看着凤九,神色认真地问:“小殿下,照你所说,难道帝君因为你英雄救美,呃,那什么,奋不顾身的搭救己经对你情根深种了?”

凤九一听,立刻起身走到司命身前,着急地说:“司命,你看看你编排的这叫什么气运?现在可好,事情全乱套了,我该怎么办才好呀?”她双手叉腰,语气里满是埋怨与焦急。

司命兴致勃勃地告诉凤九:“小殿下,既然帝君己经对你情根深种,那恐怕就只能委屈你陪他演绎这一场跌宕起伏的情戏了。”

凤九凄然问道:“唱戏?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司命微微前倾身子,轻言细语地解释道:“本来呢,这情劫应当由那落水的美人来造的,可如今局势有变,也只好请小殿下来担此重任了。”

凤九一听,情绪瞬间激动起来,眼眶泛红,带着些许愤怒与委屈说道:“你不帮我想想怎么脱身,反倒让我留下来帮他造劫,真是枉费了我们多年的交情。”

司命无奈地叹了口气,神色认真地看向凤九:“小殿下,是你自己乱了帝君的气运啊!如今这局面,你也脱不了干系。”他摊开双手,一脸诚恳。

凤九别过头去,倔强地说道:“我不管,反正我是不愿再去那个太晨宫了,一想到要面对帝君,我就……”她的声音渐渐低落,内心满是抗拒。

司命见凤九态度坚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那既然小殿下你己然被深深卷入这场劫难。若是帝君的气运被大幅改变,以你如今命格与他紧密相连的状况,必然难逃严重的反噬。如今之计,就只有让小殿下你陪着帝君把这出戏唱完了才行,如此才能避免你乱闯帝君命格遭受反噬,帝君在人间的历练也才能功德圆满。”

一首默默倾听的白浅,此时微微皱眉,“看来,事己至此,确实没有其他更为妥善的办法了。”

凤九咬了咬下唇,内心挣扎许久,最终还是无奈妥协,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与不情愿:“那……那我究竟该如何帮他制造这情劫?”

司命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胸有成竹的笑容:“这个简单,你只需先施展些温柔手段,让帝君尝到些些甜头,将他的真心牢牢俘获。待日后他对你情深似海、难以自拔之时,再将他交付的真心狠狠碾碎,肆意践踏,这情劫就算是成了。”他说得云淡风轻,仿佛这只是一场普通的游戏。

凤九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不忍:“你让我去践踏他的真心?”她想到要伤害帝君,心里就一阵揪痛。

司命不以为然地点点头:“届时,小仙自会为小殿下寻来一些戏本子,其中详尽记载了各种令人肝肠寸断的情伤桥段,照着做就行。”

白浅没想到自己一个助人为乐的事情,竟然会牵连到自己疼爱的小侄女身上,她无限感伤地看着凤九,眼中满是自责与心疼。

凤九再也忍不住,懊恼地趴在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我这报的都是什么恩啊!怎么报恩反倒把自己陷进去了。”

这时,门外传来了皇上驾到的通报,白浅听闻,秀眉轻挑,素手一挥,一道柔和而神秘的术法如流光般朝着凤九飞去,瞬间解开了束缚她的两生咒。“我且先帮你把这两生咒解了,你且慢慢去还这份恩情吧。”言罢,与司命身形一闪,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淡淡的灵力波动。

凤九心头一紧,急忙整理衣衫,莲步匆匆走向门口。待门扉缓缓打开,宋玄仁身着一袭黄色的寝衣,衣摆上绣着精致的金龙,身姿挺拔地伫立在门前,周身散发着帝王的威严,又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柔情。

凤九见状,赶忙盈盈下拜,声音清脆却又带着一丝紧张:“陛下。”

宋玄仁的目光温柔如水,深情地凝视着凤九,轻声问道:“这么晚了,还未安歇吗?”

凤九微微颔首,神色略带拘谨地回答:“臣妾心中烦闷,难以入眠。”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心中暗自叫苦,面对帝君的深情,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

宋玄仁眼中的爱意愈发浓烈,缓缓走近凤九,柔声道:“朕亦是辗转反侧,难以成寐,满心只想着来看看你。哪怕你己入睡,朕站在此处,远远望一望你安睡的地方,便也觉得心安。”他的话语如同蜜饯,甜得发腻,却让凤九内心一阵不适。

凤九只觉一阵恶寒,差点忍不住皱眉,但还是强装镇定,脸上挤出一丝微笑,侧身相邀道:“夜深露重,外面寒凉,陛下快进屋吧。”

宋玄仁微微点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