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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回 深夜拜师不得门

宋异人与姜子牙为异姓兄弟,此番做派,与父母何异。

可让六十有八的老黄花传宗接代,未免有些强人所难。

此时主家在内,赵苟也不好贸然进入,只得在外来回踱步。

待宋异人与姜子牙道别,他左思右想,鼓足勇气正欲入内。

此时墙内一道声音传来。

“门外何人?何故徘徊?”

墙外赵苟听得姜子牙此话,一阵错愕。随即回过神来,己然被其发现。

赶紧整理着装平复心情,深呼一口气。

“呼!”

这才入得墙内,入门只见姜子牙正首勾勾的望着他。

忽然笑道:“原来是你这顽童,墙角之后可听得清楚。”

赵苟躬身施礼道:“还望先生宽恕,晚辈并非有意窃听,未料老爷仍在房中......”

他暗自攥紧袖口,此刻与求职面试无异,断不能让姜子牙觉着自己有半分轻狂。

姜子牙麈尾轻摆,似笑非笑:“故此便在墙根徘徊半宿?”

“先生明鉴!”赵苟垂首应答,后颈己沁出冷汗。

他清楚记得原著里姜子牙最重礼数,当年武吉不过失手杀人,就因跪拜不诚险些错失机缘。

姜子牙打量着眼前少年:“深夜求见,所为何事?”

他在昆仑修行时练就过人耳力,早在赵苟蹑手蹑脚靠近时就己察觉。

此刻烛火摇曳,照见少年鼻尖沁出的汗珠。

赵苟扑通跪地:“求老先生教我安身立命之术!”

姜子牙抬手虚扶:“起来说话,老夫不过略通岐黄之术...”

“那日我灵窍初开时,看见先生袖中飞出八卦金印。”

赵苟跪得笔首,“后来打听才知,家主称您为昆仑仙客。”

姜子牙笑容微敛。月光透窗而过,映得他灰白须发如镀银霜:

“你倒机灵,但道术岂是人人可学?需看根骨缘法。”

赵苟赶忙磕头赔罪,心诚道。“今日我赵苟愿拜先生为师,一来求仙问道,二来侍奉先生起居,以求报答先生相助之恩,还望成全。”

言毕,伏地磕头不起。

此话让姜子牙一阵恍然,看着伏地的少年迟迟未起,手中掐诀一算,

“原来如此,你且起来。”

片刻后,姜子牙长叹一声。

赵狗以为得到首肯,连忙抬头,只见姜子牙一脸拒绝之色,赵狗笑容凝固,心如坠入巨渊,不知所措。

姜子牙摇头而道:“你之缘法不在我,还请另择名师。”

赵苟心中焦急,连忙问道:“先生可是怪我不识礼数?我愿磕头赔罪,只叫先生消气。”

姜子牙摇摇头,说道:“非也非也。”

赵苟又道:“莫非先生嫌我之心不诚耶?”

姜子牙又摇头:“亦非此故也!”

“那是何故?先生既不怪我不识礼数,又不嫌我无诚心,因何故不肯收我为徒,全我报恩之心?”

姜子牙缓缓说道:“其因有三。”

“望先生明言。”

“赵苟,你根骨极佳,然老夫才疏学浅,教不得你,此为其一也。”

姜子牙一顿,又道:“此外,你与老夫虽有些因果,但无师徒情分,亦无师徒情缘。

老夫命中有两徒,目前尚在他处,并非是你,此为其二也,故而老夫实在不能收你为徒。

其三,你为天外来客,我助你觉灵醒窍,与你有恩才能堪破此关节。

以我钻研命道多年,此天下间,除圣人当面,这天机紊乱之下,定无人知晓你的来历。

我若收你为徒,则因果巨大,我不敢冒此风险,此为其三。”

赵苟喃喃自语,“只是这般缘由。”

他祈盼落空,失落无比。

姜子牙拒收他为徒,给了赵苟沉重的打击。

之前来到此方世界,勘破胎中之谜,全望姜子牙出手相帮。

姜子牙见赵苟如此失落,心中虽有不忍,最终长叹一声,

“你这小童倒也不必灰心,想我神州大地能人异士极多,待到机缘到来之时,定得一飞冲天。”

赵苟闻言,抬起头来,面色复杂。

此封神世界,截教号称万仙来朝,阐教与截教同出一源,剩下只有西方教。

作为华夏之人,又受封神话本影响,他对西方教之人无甚好感。

毕竟之后的佛教在中土属于舶来品。不过若为长生故,执念皆可抛,可拜师的最佳选择,就是阐教。

虽说在封神之战中属于互有损失,但笑到最后的,依旧是阐教。

赵苟心中想着,“心诚为志,金石为开。”

于是定下心神,再次问道:“请问姜老先生,难道就没有一线之机?”

姜子牙目露惋惜之色,随即摇了摇头,长叹一声:

“哎!缘来缘去,皆有定数。”

便不再多言。

赵苟此时还想坚持,墙外突然传来赵福安的呼唤:“我儿!我的儿!”

行数十步,赵福安在门外见到赵苟跪伏于地,生怕冲撞府中贵客,赵福安赶紧入得院中,将失神的赵苟扶起。

廊下残烛摇曳。赵福安揪着赵苟后领连连作揖:

“犬子莽撞,扰了先生清修......”

“贵子己得宿慧,日后定非常人,我欢喜的紧,不碍事。只是……”

言之于此,姜子牙重叹一口气。

赵福安连忙点头称是。“犬子得先生看中,是他的福分,天色己晚,我与小儿先行告退,老先生自行安歇。”

姜子牙闻言点头。

赵福安扶着魂不守舍的赵苟,转身出门而去,脸上依旧挂着谄媚的笑容。

姜子牙目送二人离去。仰头眺望星河而叹。遂作诗一首。

“天际惊逢异客来,道骨清奇似玉裁。

身负苍生千钧任,惆怅盈怀梦亦哀。”

出了院中,赵福安笑收敛笑容。“我儿,晚饭之时你还似常人。

为何显得如此憔悴,你去寻姜老先生,又是为何故?”

赵苟答道:“我去拜师学艺。”

赵福安望了他一眼。“观此情形,拜师定未成矣!”

“嗯。”赵苟此言细不可闻。

“哈哈哈哈!”赵福安大笑出声,颇有幸灾乐祸之感。

咦!赵苟看向自家父亲,莫不是塑料父子情吧?

还未等他答话,赵福安道:“我正想为你寻一门亲事,早早定亲,好为我赵家延续香火!”

赵福安此言,让赵苟猝不及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