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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回 幻象练心破考验

话说赵苟,寻柴不得,内心焦急如焚,只得越走越远,不觉天色大暗。

心中大惊!

心中暗道:“午时未过,可太阳公公为何就己下班?奇哉怪哉!”

赵苟好不容易捡到一捆枯枝,将其背起,忽闻耳后传来一缕香腻气息。

他转身望去,身后出现一汪小泽,还有一绝色女子成溺水状。

月下“湖水”泛起胭脂色的涟漪,女子藕臂攀住岸边青石,湿发贴在雪肤之上,此女子泫然欲泣:

“公子忍心见死不救么?”

赵苟心中暗道。“奇哉怪哉,方才如此大的湖面真就看不见。不对!这里就根本没有湖。”

须臾,他脑子不复清明,眼神呆滞。

“姑娘稍待!”赵苟解下腰间麻绳,首接往前几步,势必要去救这名女子。

昨日杀马所获血气,突然在脑中一转,赵苟恢复了神志,只是双眼血红稍显怪异。

“莫不是遇见女鬼了吧?”他在心中想道。

随即放缓了脚步,蹲下身来!捧起一团黑土;撒向对方。

女子遇土变成了丈许之高的狐狸。

“妈呀!有妖怪!”赵苟大惊失色。将背后的枯柴向狐狸砸去。

狐狸尖叫着缩回利爪,湖面炸开滔天血浪。

一条赤尾如锁链绞来,所过之处古柏尽成焦炭。

赵苟随机夺命狂奔!

“小郎君好狠的心肠~”

娇嗔声在西面八方回荡,桃色迷雾中浮现无数曼妙身影。

“不如随姐姐去洞府中快活......”

赵苟边跑边想。“还好小爷机警。虽说此处离朝歌城不远,娇弱女子怎敢一人来到这荒山野岭?”

他全然忘却,之前是如何失了神志。

不多时,前方出现一片乱葬岗。

诡异的磷火在夜风中明灭,赵苟后背抵住残破的墓碑。

此时脑海中一段记忆浮现,不由自主从怀中取出申公豹所赠雷符。

放在掌心微微发烫,让他稍显心安。

赵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心中升起一股勇气。

狐狸不知何时又幻化成美人,缓缓飘来。

赵苟故意错步向左,避开幻化的美人,扔出手中雷符,不料雷符擦过美人时偏移三寸。

然而紫电突然折返,回到赵苟手中!

暗处传来呜咽声,“申公豹”的声音裹在风里:

“倒有些意思。”

狐妖凄厉尖啸,幻象如褪色的帛画片片剥落。

赵苟趁机将雷符拍向地面,地脉中蛰伏的灵气骤然喷涌,在血雾中凝成捆妖索,将女子捆了个结结实实。

这是申公豹三日前醉酒时念叨的“地缚之术”,彼时他正装作擦拭案几,实则将每句口诀刻进心底。

“第二重考验。”申公豹的声音带着金石相击的冷意。

乱葬岗突然地动山摇,那些插着招魂幡的古柏竟化作青面獠牙的鬼卒。

鬼卒合围的刹那,赵苟咬破指尖在龟甲疾书。

血珠渗入甲骨裂纹,显出一行小篆:

“东北生门,踏坤位七步。”

当他第七步落地时,脚下突然现出八卦阵图,阴兵在震卦雷光中灰飞烟灭。

最后一缕鬼气消散时,申公豹终于现身在残碑之上。

他手中把玩的打神鞭泛着幽光,映出赵苟眉心血痕。

“第三重考验。”申公豹甩出杏黄旗,旗面上的玉虚宫云纹刺痛赵苟双目。

这本该是姜子牙未来执掌的至宝,此刻却在申公豹手中猎猎作响。

旗风卷起满地冥纸,化作万千剑雨倾泻而下。

赵苟瞳孔骤缩,他猛然扯断腰间桃木符掷向旗面,符上雷纹与杏黄旗相撞的刹那,竟在虚空撕开道裂隙。

申公豹终于放声大笑,笑声震得碑林簌簌落土:

“好!好!好!”他挥手收起法宝,乱葬岗幻象如潮水“退去”。

露出“最后”的真容——那些狰狞鬼卒不过是插着符纸的稻草人,狐妖幻影原是缚在招魂幡上赖格宝。

“看够热闹了?”

申公豹踢了踢脚边焦黑的赖格宝,看那模样,正是昨日宋珏用来戏弄赵苟的那只。

赵苟这才惊觉,从踏入后山开始,每处“巧合”都是精心布局。

申公豹忽然逼近,指尖点在赵苟眉心。

那血痕在触碰下灼灼发亮,隐约显出封神榜特有的金色纹路。

远处传来五更梆子声,申公豹甩袖走向破庙。

赵苟踏过满地符纸时,发现每张背面都写着自己的生辰八字。

当他弯腰拾取时,一张符纸突然自燃,灰烬中浮现出西个血色小字:

“入我截教!”

吓得赵苟一屁股坐在地上。

“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也。”

此音如大吕洪钟,在赵苟脑中炸响,待他再次睁目,耳边的蝉鸣声告诉他,此时乃为白昼。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狐妖?更没有满地的符纸,亦无申公豹的身影。

赵苟摸了摸背后的冷汗,发现枯柴仍在。

“青天白日之下,老子还撞鬼了?嘿嘿,嘿嘿嘿!!”

他立在原地,不停的傻笑。

当真是心惶步怯疑邪祟,笑声方解梦黄粱。

“徒儿,在此作甚?让你去拾取干柴,你怎的就臆症了?”

申公豹的声音从旁传来,赵苟抬头一望快步上前抱住大腿。

“师尊啊!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这破山头太危险了,不仅有狐妖,还有鬼!”

此时赵苟心中依然猜到大概,先前种种,应当是自家师尊申公豹所为,很有可能就是对自己的考验。

再见到申公豹的身影,心中尘埃落定,此次入他门下应当是确保无虞。

申公豹还不知手段为赵苟所识,刚才所布幻阵,只有亲身经历之人才会知晓此中过程。

他打趣道:“什么狐妖鬼怪?为师怎没看见。”

赵苟想到刚才差点屁滚尿流,见申公豹有兴致逗自己,便装作毫不知情,陪他把戏演下去。

“师尊莫要打趣,要不是我福大命大,说不定此时己成一堆白骨。”

“哈哈哈哈!”申公豹闻言大笑。

“若不是为师心软,你就算保住性命也得也得痴傻一阵。”

“师尊刚才是在考验于我?”此话赵苟脱口而出。

“然也!今日汝当为吾座下大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