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委屈,瞪着人骂,
“贫困生,你个狗!”
“臭不要脸。”
忽然一嗓子嚎出来,“嗷——疼!”
祈让忘记了,痛感消失的时间只有两个小时。
瞬间翻了个身,扑到床上,屁股撅着,疼得嗷嗷叫。
“欲清风,你快给我叫医生。”
脸色苍白,额头上的冷汗蹭蹭冒。
欲清风也贱兮兮的,慢条斯理的,“方才我说你流血了,你不是说我打岔吗?”
现在才知道疼,反射弧也太长了点。
“呜呜呜——欲清风,你就是狗,我变成这样都是因为你,你还嘲笑我,没良心的狗东西。”
欲清风语气无奈,又透着宠溺,“行了行了,别嚎了,医生马上就来。”
眸光深沉,不知所思。
少爷的身子靠在他腿上,还挺软的。
祈让屁股撅着,上半身扑在床上,刚好肚子压着欲清风的腿。
没多久,医生来了。
本来想是要单独住一个房间的,欲清风却说,
“祈少爷说他要在这个房间,拉一个病床过来就行。”看着祈让嗷嗷叫的表情,威胁性十足。
一疼,人的脾气就大,冲着欲清风,“知道了你个混蛋。”又扭头对上医生,
“医生,麻烦你们快点。”
欲清风一个爱清静的人,现在也不嫌吵。
外科医生帮他检查了一下,开了点外伤的药给他擦,然后就只能趴着养。
护士推来药品,“祈少爷,擦药了。”
祈让拧着眉,“嗯?姐姐,你帮我擦?”
护士也被她逗笑,“少爷,医者眼里不分男女,可别搞性别歧视嗷。”
祈让双手遮在屁股上方,“护士姐姐,能不能帮我换一个男护士,我一个男人,实在不好——”
欲清风一听,没忍住乐出了声,男人?
“你笑什么笑?给我闭嘴!”
“少爷,可别耽误工夫了,本来男护士也少,咱们医院人多,他们都没空,快点哦,姐姐也是很忙的。”
祈让别别扭扭的,“那你把药——”
“谢谢护士,我来帮他就好,我们是朋友。”欲清风老早就在想这件事了。
隔着裤子,能看清他的弧度,圆润又小巧。
不知为何,莫名其妙的,脑子里就是不想让人看了去这光景。
女的,更不行。
“欲清风,你不会想趁人之危,想整我吧?”
祈让干净得很,完全不知道他的肮脏心思。
“少爷,好心当成驴肝肺,别耽误人家的时间。”
“行吧,你要敢故意弄疼我,我报警抓你。”
一打岔,他就忘了自己原本是想让池云逸来帮他的。
护士看他们俩商量好,说,“行,先擦这个透明的消毒,再把这个擦上就行了。”
又讲了一些注意事项,把药品放下,推着车离开了。
欲清风拿着药瓶,站在他旁边。
祈让有种逃跑的念头,像只警惕的小鹿,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声音染着哭腔,
“欲清风,你不能恩将仇报。”
欲清风笑得邪魅又恶劣,“少爷之前不是说,以前帮人挡了一百零八刀,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不对啊,你现在怎么害怕成这样?”
婉转着嗓音,故意挑衅。
祈让怕他看出点什么,怂着胆子,“谁怕了,我只是信不过你。”
“嗨呀,放心,我一定轻轻地帮你涂药,保证你在医院多陪我两天。”
欲清风像只饿狼盯着手下的猎物。
祈让紧绷着身体,心一横,一扯自己的裤衩,“快点!轻点,要是弄疼我,你等着的!”
入目,血刺呼啦,又肿又红还有淤青,多处破皮的地方血己经在凝固了。
欲清风眼中氤氲着风暴,问,“谁给你打的?”
有人敢欺负祈让?
他还没见过。
祈让委屈得不行,也不说话,憋着情绪,眼眶红红的,这是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一边哭一边说,“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说出去,我跟你没完!”
出车祸,来到这鬼地方,莫名其妙的又挨一顿打,现在为了任务尊严都没了。
欲清风还得哄人,“行行行,少爷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说出去就是了,你别哭了。”
手上的动作轻了又轻。
两人明明不该是这样的关系,以前的祈让可没少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负他。
为什么见不得他哭呢?
祈让将脸埋在枕头里,泪水沾湿枕头,他哭完了,药也涂完了。
“好了。”
伸手就要将裤衩子拉上来。
欲清风按住他的手,“别动,药都还没干呢,裤子拉上去药都擦走了。”
祈让不满,“那就让我光着腚?”
“光着就光着呗,又没有其他人。”
好气哦,都快气成河豚了。
祈让一扭头,不去看他。
欲清风可不放过他,“少爷,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打的你呢。”
“关你屁事!”
“你现在可是我的宠物,我关心关心自己宠物,少爷可别忘了,宠物可是要听主人的话。”
祈让嘶一下,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他一个大首男,感觉好像什么恶俗的cosplay?
“喂,贫困生,你可别太过分,兔子急了还要咬人,你说我是谁打的,还不是因为你。”
“大哥以为我又欺负人,视频都传到网上去了,说我仗势欺人,有损学校的形象,就冲到学校把我揍了一顿,现在你满意了吧。”
欲清风了然的点点头,笑意盎然,“原来是这样啊。”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
“你那个大哥也不怎么样嘛。”
祈让都想白他一眼,小声嘀咕着,“什么我大哥?不是你大哥?”
才待了一会儿,祈让肚子咕咕叫,在安静的室内声音特别明显,尴尬得羞赧。
“喂,贫困生,我饿了。”
傲娇的小少爷。
欲清风扬眉轻笑,“少爷可别忘了,谁才是主子。不过看你受伤的份上,我可以先伺候你两天。”
不知道是谁又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