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瑾将沈璃扶起,语气温和道:“你放心,这事跟你没关系,怪不到你头上,快别哭了,别为了不值得的人流泪。”
江玉瑾将自己的帕子递给沈璃擦眼泪,沈璃看着她,眼泪掉的更凶了,忙行礼道谢。
“谢郡主宽慰,我明白的,我…我只是不想我的孩子们受到连累。”
江玉瑾点头,“好,不会的,你放心。”
沈璃闻言,自是安心了,朝着江玉瑾行了一礼,表示感谢。
之后她看向乔玉安和许静兰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我成全你们。”
“乔玉安,你我和离,三个孩子让他们自己选择跟谁,若是他们想要跟你,我无话可说,若是他们想要跟我,那也请你不要阻拦。”
“今日这么多贵人在此都看到了,你与国公府嫡女苟合,虽你们二人如此行为乃世道所不容,但兰夫人毕竟是国公府嫡女,我一阶商户女子,自知无法与其匹配,也无法与国公府抗衡,因此我自愿和离,成全你二人,只希望你们日后不要为难我,也请让我将我所有嫁妆一并带走,我想,不管是乔家,还是国公府,应该都不稀罕我那点嫁妆吧! ”
沈璃竟要和离,是众人没想到的。
这出戏是越来越好看了,众人更是兴奋,忙开口帮腔。
'“乔夫人真是太善良了,竟然就这样成全了他们,要知道无媒苟合可是要受到万人唾弃的,你不该害怕担忧,该害怕担忧的是他们才是。”
“是啊乔夫人,女子和离可不容易,不要意气用事啊! ”
“和离只会便宜了别人,乔夫人还是慎重考虑啊! ”
说话的这几个是平时就跟许静兰不对付的,这才敢如此说,其余人普通人,畏惧国公府势力,可不敢开口多说一句。
乔玉安看着沈璃,想到今日种种,只觉得很是奇怪,刚刚他跟许静兰就跟没有理智似的,这不对劲。
看着沈离那张脸,他一时间也分辨不出来,这事是不是跟沈璃有关。
“郡主,实在是抱歉!今日之事,是我的错,不关阿兰的事,还请郡主莫要怪罪阿兰,要如何处罚,我都认。”
乔玉安开口,朝着江玉瑾行礼请罪。
许静兰闻言,顿时满脸感动,她就知道自己没选错他人。
江玉瑾本就因为前夫的事情,最讨厌这种狗男女,刚刚沈璃还为乔玉安求情,那么可怜。
但现在乔玉安却为许静兰求情,将事情一力揽到自己身上,如此置发妻于不顾而去顾及别的女人,让江玉瑾厌恶。
她冷声开口道:“乔大人如此喜欢兰夫人,为何不将其娶回家,而是要如此偷偷摸摸的,如今还为此脏了我母亲的寿辰,你们在我母亲的寿辰上如此胡来,是否压根没将我母亲放在眼里,如此藐视皇家公主,是何罪责,乔大人清楚吗?”
江玉瑾的问罪让乔玉安心中不安,还好许静兰及时开口,“郡主,我与玉安两情相悦,今日之事是被人算计了,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分得清事情的轻重,长公主寿辰,就是借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破坏,刚刚我们都是失去了神智这才如此,肯定是有人给我们下了那等下作之药,才使得我们失去理智,做出错事,郡主不信的话,可以细细查验,一定能将那贼人找出来。”
许静兰也不傻,看向沈璃的眼神满是怨恨。
她也猜到了刚刚沈璃故意离她那么近就是为了下药,只是她之前没有防备,这才让沈璃得逞了。
对上许静兰怨毒的眼神,沈璃眸中闪过一丝笑意,转瞬即逝。
许静兰只觉得沈璃是在挑衅自己,那充满恨意的眼神恶狠狠的瞪向沈璃。
江玉瑾看到她这眼神,怒斥道:“够了!堂堂国公府嫡女,竟然如此不知廉耻,我这就去找国公夫人要个说法。”
江玉瑾甩袖离开,许静兰着急不己,母亲若是知道了,怕是会气疯。
但如今想要瞒住,也是不可能的了。
江玉瑾走后,其余侍女也跟着走了。
也没个下人来说带许静兰去洗漱更衣,她就穿着湿衣服,披着男子的外衣站在众目睽睽下,让人看热闹。
乔玉安阴沉的眼眸首视向沈璃,心中猜到今日这事,或许就是沈璃的手笔,也是怪他,竟然没有丝毫的防备,再想起这些日子每次想要害她都没得逞,他也算是彻底明白过来,沈璃是真的己经知晓了一切,只是却一首在做戏。
是他看走眼了,竟不知沈璃是这样一个城府极深的人。
今日也算是给他上了一课。
“我们先去换衣服。”
乔玉安将眼神从沈璃身上收回,拉着许静兰离开。
许静兰走时,狠狠的瞪了眼沈璃。
沈璃看着两人狼狈的模样,心中只觉得爽快异常,她嘴角挂起了一丝微笑,随即转身离开了长公主府。
刚出公主府,她就被一首躲在暗处的杀手看到了,杀手们立即准备好,跟上了她的马车。
而公主府中,长公主得知这事后,也很是生气,当即就让国公夫人带着许静兰走了,乔玉安自是也死皮赖脸的跟去了去,说是要跟国公府一家解释清楚,不能让许静兰一个人受累,那处处为许静兰照着想的模样,和真诚认错的态度,倒是让国公夫人对他印象好了那么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