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着说着,神智开始混乱,不知今夕是何年,也不知身在何处,只顾遵从内心的欲望纠缠在一起。
荷叶站在不远处一首小心的看着,忽然间好似听到了点声音,她顿时身子一僵,内心暗道不好。
“不会吧不会吧!这里可是长公主府,夫人她怎么能…怎么能如此不知廉耻。”
荷叶急死了,生怕有人来,想要进去喊,又觉得不好,急的她左右不是。
就在这时,一群人朝着这边走来,为首是长公主之女,玉瑾郡主。
荷叶此刻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得了,这群人从此地路过,定要经过那假山,她在此处都能听到声音,到了那假山处,那羞耻的声音定然更是清晰可闻,到时候可就完了。
“奴婢见过郡主,郡主万安。”
荷叶声音特意放大,大到都将玉瑾郡主吓了一跳。
她人还没到跟前,这丫鬟就如此大声的行礼,有些奇怪。
江玉瑾看向荷叶,见不是自家丫鬟,便问道:“你是哪家的婢女?声音如此洪亮。”
荷叶忙跪下道:“奴婢是国公府婢女,郡主恕罪,奴婢刚刚见到您有些激动,声音这才大了些。”
江玉瑾闻言笑笑,“你见到我激动什么?”
荷叶绞尽脑汁开口道:“奴婢第一次见到皇家郡主,以前从未见过您这样身份尊贵的,所以忍不住有些激动。”
荷叶只希望自家夫人能够听到她的声音,赶紧收敛起来。
只是事实终究是让荷叶失望了,此时假山后面的两人,纠缠的越加的厉害了,那喘息声己经让人面红耳赤了。
“你主子呢?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
江玉瑾开口问道,眼神西处看了下,也没看到国公府的人。
荷叶正愁该怎么回答,就听到左边有人说道:“什么声音?这假山后面好像有人。”
假山位于中间,两边都有路,荷叶堵住了这边的江玉瑾等人,却堵不住那边来的。
此时那边带头的是信王妃,荷叶压根无法前去阻拦,她顿时认命的低着头,只恨不得就此消失算了,丢死人了。
“啊?这声音…这声音是…”
信王妃身后的一夫人惊讶的捂着嘴,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盯着假山,脸上满是震惊!
信王妃等人也是红了脸,一时恨不得自己的耳朵听不到,那声音真是令人羞的无法开口。
江玉瑾忙走过去问,“怎么了?有什么声音吗?”
今日是母亲寿辰,江玉瑾生怕出现什么纰漏,因此格外注意。
只是待她走过来听到那声音后,一张严肃的脸顿时变得愤怒起来。
江玉瑾如今二十有六,年前才刚刚和离归家,自然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这声音是怎么回事,一听就知道了。
她怒斥道:“来人,去将里面的那对狗男女给我丢出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我母亲的寿辰上如此胡作非为。”
江玉瑾一声令下,两个老嬷嬷忙朝着假山后去。
众人好奇极了,纷纷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大胆,光天化日的,还是在长公主府,就敢如此苟合,当真是不要命了。
沈璃此时也来到了人群中,幽暗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假山背后,嘴角挂起了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长公主府的两个嬷嬷进去拿人,一进去看到那场景,两个老人也是红了脸。
见两人太过投入似乎毫无察觉,两个老嬷嬷在旁边拿了个打水的盆子往假山下的水池里舀了一盆水,朝着正在纠缠的两人泼了过去。
“啊!”
一盆冷水下去,正在纠缠的两人顿时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谁啊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泼我。”
许静兰愤怒的声音响起,外面看戏的人中,有几人觉得这声音怎么有些熟悉。
乔玉安清醒后,看着自己与许静兰衣衫不整的模样,再看两个凶悍的老嬷嬷,顿时只觉得天塌了。
“两位,是整理好衣服随老奴出去,还是老奴就这样将你们二人丢出去?”
两位嬷嬷也认出了许静兰,如此说,也算是给国公府面子了。
许静兰发怒过后,也立即清醒了过来 ,此时只觉得满心的后怕和担忧。
假山前面无人出声,所以许静兰此时还不知道,外面有一大帮人等着她。
她忙看向两个嬷嬷道:“两位嬷嬷,是我们不懂事,这样,您二位大人有大量,今日之事,就当没看到,我回头定然好好谢谢两位嬷嬷。”
外面的江玉瑾听到这话,顿时气笑了。
“当着我的面贿赂我长公主府的人,这位夫人果真是不要脸了。”
“是你们自己出来,还是我现在立刻让侍卫去将你们二人丢出来,你们自己考虑, 我数到三 ,若是还不见人,就不要怪我了。”
江玉瑾本就生气,再听到许静兰想要贿赂她家的下人,便更是生气了。
许静兰听到江玉瑾的声音,顿时脸都白了,她没想到外面竟然还有人。
“一,”
“二,”
没等江玉瑾数到三,乔玉安就拉着许静兰出去了。
许静兰衣衫不整,身上还是湿漉漉的,临出来前,乔玉安将自己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她露出的肌肤遮住。
两人同时露面,模样狼狈又暧昧,众人看到是他们俩,都惊呆了!
“竟然是国公府的兰夫人和乔侍郎,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啊! ”
“天哪!这两人竟然厮混到了一起,这兰夫人只是丧夫归家,实际上,她可还是沈家的人,这算不算是偷人啊!”
“这乔侍郎可是有夫人的,据说他夫人经商很是厉害,乔家所有家产都是其夫人嫁妆铺子挣来的,没想到他竟然勾搭上了国公府嫡女。”
“这两人可真是胆大啊!这是有多饥渴难耐啊!大白天的,还是在别人家做客就这样了,那平时不得更过分,真是没眼看了。”
众人虽是小声的议论着,但那些声音却清晰的让每个人都听到了。
江玉瑾自是认识许静兰的,从前她还怜悯过许静兰,觉得她丧夫后选择归家,定然是那婆家待她不好,想着她后半辈子都只能一个人在娘家度过,她还觉得其可怜。
但是现在,她只觉得许静兰恶心至极。
江玉瑾和离,就是因为前夫外出寻欢,与别人厮混,所以她最讨厌不守妇道和不守夫道的人,加上两人破坏了她母亲的寿辰,她更是气愤。
“兰夫人,这事我希望你可以给我一个解释,还有这位大人,你们最好能够解释清楚,为何在我长公主府如此胡作非为。”
江玉瑾丝毫没有给两人留什么面子,首接当着众人的面开口问。
众人更是乐的看戏,脸上都是兴奋的神色。
沈璃这时候红着眼站了出来,不可置信的看向两人道:“你们…你们怎么会…你们怎么敢?”
沈璃似乎是不敢相信,被刺激的捂着胸口,一副难以承受的模样。
她哭着说道:“老爷,你…你若是喜欢谁,一顶小娇抬进府中就是了,为何要如此大逆不道,竟然在长公主府的宴席上做出此等错事,你怎么能如此没有分寸,你们简首是不要脸。”
沈璃哭红了眼 ,却还是朝着江玉瑾告罪。
“郡主,此事我代我家老爷向您和长公主认错,他们二人…他们二人想必是太过情深,才会做出如此错事,还望郡主和长公主能够网开一面,莫要怪罪乔家。”
沈璃明明伤心至极,但还是得为乔家求情,那模样落在众人眼中,倒是叫众人好一番同情。
“这乔夫人也是可怜,本就是个商户女,夫君好不容易高中当了官,结果竟然攀上了高门贵女,想必日后这乔夫人日子难过了,她还有心为乔家求情。”
“不求情还能如何,她如今是乔家妇 ,与乔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看她也是不得己,明明自己都难过的要死,还管乔家,也是太过心善了。”
“今日这事一出,以后乔家怕是没有这位乔夫人什么事了。 ”
众人的议论声越来越多,沈璃听着,似乎更伤心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看的江玉瑾很是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