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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世界线】:南柯一梦

傅谨沉身上的戾气逐渐加重。

见傅谨沉阴恻恻的一首跟自己在车上耗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拗劲儿。害怕傅谨沉会去学校里找茬,鹿星蕴只能说出实话。

他温吞道:“上厕所的时候,我当时在,其实和你一首这样过下去也不是不行。”

傅谨沉呼吸一滞,接下来的话他大概能猜到,他想双膝下跪求鹿星蕴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但他的喉咙就像被遏制住般,一个字音都说不出口,那双温润如春水般的桃花眸正在一点一点泛红,被愠怒惶恐不安充斥,看上去尤为惊悚瘆人。

鹿星蕴抬头和他对视,圆润漂亮的小鹿眸没有任何波动,他早己习惯了被傅谨沉这般看着。

他轻轻嗤笑一声,眸中闪出的是对自己的讥讽哂笑。

“所以,我被我自己吓到了。我就抽了自己好几个巴掌来警告自己,不可以,不允许,我不能爱上你。”

傅谨沉的心脏快要被这些残忍的话语捏爆,一股腥甜从他的胸腔涌到咽喉,蔓延在他的口腔内。

鹿星蕴忽闪忽闪眸子,朝傅谨沉笑了笑:“我说完了,可以回家了吗?”

……

鹿星蕴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只因为他对傅谨沉说了肺腑之言。

对他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是发自内心的憎恶。

他几度要昏厥过去,但傅谨沉的桎梏只会愈加发力。

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鹿星蕴只觉得自己的魂魄在身上漂浮着久久不能归回。

傅谨沉趴压在鹿星蕴的脊背上,脸深埋入他的颈窝,待到吮爽了来自鹿星蕴身上的馨香,他才再次张口轻含住他的耳垂:“没事的乖宝,不爱我我不在乎,我爱你就够了。”

鹿星蕴最后的一丝力气全部都停留在了指尖上,他的手指轻轻动弹了两下,唇角漾出哂笑。

声音嘶哑虚弱,好似随时要断了气般,“呵……你能爱我多久?”

“会不会玩腻了就把我扔了?”

就像这个世界一样,所有人都唾弃他,把他抛弃在外。

“不会。”傅谨沉的眼神异常坚毅,极为肯定的对鹿星蕴回答。

鹿星蕴太累了,太困了,实在是没精力回答傅谨沉,就闭眼昏睡了过去。

他要保证自己健康的活着,和傅谨沉至死方休。

将言语化作锋利的刀刃,一下一下捅入傅谨沉的心窝口。

看着他爱而不得,发狂暴怒的模样,对鹿星蕴来说是唯一的慰藉。

……

转眼又是一年。

鹿星蕴留长了头发,和傅谨沉的关系好似不再是前几年那般水火不容,天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傅谨沉今天来观看鹿星蕴的初演。

傅谨沉最近一首在外面出差,就算他不出差,鹿星蕴没打算邀请他。

这场舞台剧是鹿星蕴的初演,傅谨沉怎么能不过来?就算鹿星蕴不想让自己来,他也有的是办法。

他作为邀请嘉宾坐在大剧院的第一排,唇角勾笑,眼底划出戏谑看着在舞台上大放光彩的鹿星蕴。

鹿星蕴看到台下的傅谨沉,面无表情,全当看到了空气般。

一曲舞毕,鹿星蕴率先回到后台卸妆换衣服。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和自己共舞的同伴们都纷纷说有事先出去一趟,就剩下鹿星蕴一个人在室内换衣服。

鹿星蕴不在乎,只想快点走。

今天没邀请傅谨沉来看表演,这个坏种指不定又要跟自己发好大一通脾气。

刚这么想,门被关上的声音砰咚落入自己的耳畔中。

鹿星蕴回头一看,就见傅谨沉手中拿着一束花,散漫的靠在门后:“今天的初演很成功。”

鹿星蕴鼓起腮帮子,哼唧一声:“你怎么来了?”

傅谨沉迈开脚步走到鹿星蕴面前,“见到我就这么不高兴?”

“不然嘞?要是见到你高兴,那才是真的有鬼了。”

说着,鹿星蕴还是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花,随意将花束扔在桌子上,没有一点爱惜的样子。

傅谨沉也不恼,他觉得鹿星蕴这样夹枪带棒对自己毫不掩饰的厌恶,特别可爱。

他伸手搂住鹿星蕴的细腰,最近鹿星蕴排演出,一首在减肥。本来身子骨就瘦的可怜,现在小腰更是一只手都能掐实。

“今天出去吃,好好补补。”

鹿星蕴伸手想推开他,这个人最近欲望重的很,现在后台休息室就他们两个人,指不定他会随时

“随你,反正我没有选择权。”

傅谨沉低头吻了吻鹿星蕴的脖颈:“不问我去哪出差干什么的?”

“你爱说不说。”鹿星蕴脖子痒的要命,撇嘴不满想推开他的脸。

手刚捂住傅谨沉的下半张脸,傅谨沉就吻了他的掌心一下。

鹿星蕴:……

真是怕了他了。

“那,那你说,你去干什么的。”鹿星蕴瑟瑟收回自己的手,搂抱住傅谨沉的脖颈,避免他又偷袭自己。

傅谨沉轻笑:“你的明澄哥哥结婚了。”

“和莫小云。”

话音一落,鹿星蕴的脸上顿时失去了所有血色,心脏先是漏跳一拍,随后砰砰砰疯狂跳动着。

他垂下眼帘,眉头蹙起,想假装毫不在意的模样:“哦。”

鹿星蕴想伪装,是逃不过傅谨沉的眼睛的。

傅谨沉低头吻了吻他的唇:“还喜欢他?”

鹿星蕴咬唇,撇开双眸不去看他:“没有……”

见鹿星蕴眼底短促闪过的惊诧与空虚,傅谨沉又将他抱坐在桌面上,“鹿星蕴,你真的不会撒谎。”

傅谨沉又狠狠咬住他的下唇,唇瓣疼痛的滋味远不及心里。

得知顾明澄最终还是和莫小云结婚了,鹿星蕴心里发麻发痛,就像被匕首捅了一个大窟窿般。

泪水萦绕在他的眼眶中。

接近二十年的喜欢,终究是南柯一梦。

他早就该不做期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