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十三号。
期末考试周。
周一班会上，王国雄投屏了考场分布，依旧是按照上次月考的排名。
王国雄：“咱们班这学期，不管是考试成绩，还是篮球比赛，都比二班强，最后一次考试了，争取再赢他们一次，可不能关键时候掉链子。”
像是战前动员。
隔壁，孔一先也在鼓励二班：“咱们班这几次考试，中间的人数都比较多，中间同学提一提成绩，后面的同学多努努力，争取这回把一班彻底拿下。”
后面几天，三楼两个班的人，见面都飘着火星味儿。
以至于陈怀瑜来找姜昭借竞赛书，刚一进一班教室，就被林重阳撵了出去。
就差在门上挂个牌子，写上二班不准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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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末考试的数理卷子正常了许多。
反倒是为了让大家认识到文科也不是随便就能学的，给政史地上了些难度。
三天的考试结束了，但寒假还没有开始。
学校要再上一周课，一首到年根才会放假。
周一晚上。
晚自习铃声响起的时候，王国雄来到班里，她环视一圈 ，喊道：“课代表，你跟我来一下办公室。”
办公室里，孔一先正在和裴知煜聊天。
王国雄将办公椅拉到沙发旁，让姜昭坐沙发上，她捧着一个蓝色的文件夹：“期末考试成绩出了，课代表，找你来，是想聊一聊将来的学习安排。”
姜昭意识到王国雄手里的应该是考试的位次表，她好奇问：“老师，我是第几？”
王国雄道：“六科第一，总分第三。”
“啊？”
姜昭做完就感觉政史地挺难的，加上政史地几门，对她来说跟从头再学也没区别。
但考到第三，她还是下意识问：“谁第二？”
裴知煜听见他们对话，把手伸到背后挥了挥，像在说：“正是在下。”
姜昭看到了裴知煜的动作。
好吧，输给裴哥还勉强能接受。
王国雄问：“你是打算学理吧？”
姜昭点头。
学文学理是固定的谈话流程，其实王国雄是觉得压根没必要问。
开玩笑，她的课代表不学理学什么？
王国雄在名单上划拉了一下：“那你将来打不打算参加高考？”
姜昭：“参加吧？”
她很想提醒雄哥一句她才高一。
王国雄丝毫不觉得她的问题有什么不对：“还是要看你后续在竞赛上有什么目标？还是说要先把重心放在学校的学习上。我建议你今年参加一下，先试试，不行等到明年再冲奖。”
“嗯。”姜昭嗯了一声：“老师，我想打国赛。”
王国雄本来想说让姜昭和高二的一起培训，到时候拿个省赛名次还是没问题的。
没想到她课代表比她还有野心。
王国雄继续问：“那你考虑走女子竞赛吗？”
数学竞赛有专门的女子组，排名靠前也能拿到国赛的资格。
不是王国雄看不起姜昭，只是事实摆在那里。
去年国赛摘金的两百名里，女生不到十个人。
姜昭摇摇头：“老师，我跟我同……洛衍同学说了，我们会一起参加国赛的。”
至于再后面，她没有说。
总得先出了成绩，才能让雄哥信她。
孔一先刚让裴知煜回去，在旁边插话：“可以，今年争取拿个名次，明年报物理竞赛。”
“去去去别给我们班人上压力。”王国雄嫌弃的看了她的老搭档一眼。
转头温和的对姜昭说：“好的，我知道了。你回去吧，叫洛衍来。”
姜昭回去教室，对洛衍道：“雄哥叫你。”
洛衍走后，陈百灵转过来，压低声音：“叫你们什么事？你们早恋被抓了？”
姜昭：“……”
“没有。”姜昭解释：“雄哥找人聊之后的学习安排，她在按照期末成绩叫人。”
后排几个人都听见了。
这下班里的氛围瞬间从“老师不要叫我”，变成了“老师快点叫我”。
陈百灵成绩一般，不太想见老师：“问了什么？”
姜昭安慰：“就是问问学文学理，不用担心。”
陈百灵哦了一声，陷入了苦恼：“那你说我是学文学理呢？”
姜昭还记得陈百灵好像提到过，她问：“你不是想读新传吗？”
陈百灵纠结道：“但是你们都会学理吧？”
他们学校虽然没理工附中那么重理轻文，但也就是稍微好一点而己。
在许多人眼里，文科依旧是学习不好、学不会数理化，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姜昭笑笑：“不在一个班不能当朋友了？”
陈百灵长长叹了口气。
办公室里。
王国雄见洛衍进来：“来，洛衍，坐，我们今天就聊聊以后的学习安排。”
洛衍嗯了一声。
王国雄走流程：“学文学理？”
“学理。”
王国雄问：“我听我的课代表说你们下学期想冲国赛？”
“假的。”
没等王国雄说话，洛衍道：“我们说的是要一起拿金牌。”
王国雄还头一次见洛衍说出如此张狂的话。
虽然明远是新城最好的高中，但人外有人，放到全国，这几年本省的数竞成绩相当一般，拿奖牌的的屈指可数。
更何况还是两个才高一的学生。
但王国雄并没有打击自家两个宝贝疙瘩的信心，她笑道：“好，年轻人就是要有志气。我刚忘了问了，寒假学校的培训班你们上吧？还是继续自学？”
“嗯。”
“行，那我回头给你们报上去。”王国雄得到了满意的答案，手一挥：“回去吧，去给我把班长喊过来。”
等洛衍快走出办公室的时候，王国雄又想起来什么：“等一下。”
洛衍回头看她。
王国雄冷哼一声：“你们两个好好学习，要是以后考试被二班超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洛衍愣了一瞬，明白了王国雄的意思：“不会的。”
孔一先在教训陈怀瑜，听见洛衍的话，拍拍陈怀瑜肩膀：“赶紧努力，下次争取考第一，你能看着你班主任我一首在你们王老师面前丢面子？”
陈怀瑜挠挠头：“太难了，老师你忍忍吧。”
孔一先抬腿作势要踹他：“滚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