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姜昭睡到了中午才醒。
一醒来就看到自己早上被越梁杰微信轰炸了。
越梁杰：你跟衍神出去了？
越梁杰：你们去跨年了吗？
越梁杰：就你们两个吗？
……
姜昭一边刷牙，一边回复。
Jiang：刚醒。
他们昨天从中心街出来时候，才发现一个问题。
没有车。
十二点过后，街上全是刚刚参加完跨年的人在路边等车。
两个人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叫到了第一辆车。
洛衍将她送回家，自己再回家。
到他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两点了。
越梁杰见姜昭回复了，更起劲了。
越梁杰：你们几点回去的？
越梁杰：他跟你告白了吗？
越梁杰：到哪一步了？
姜昭很无语。
她爸都没有越梁杰问得多。
她打出几个字。
Jiang：还没有玷污你的学神。
越梁杰气结。
越梁杰：我难道不是关心你吗？
越梁杰：衍神为什么不跟你告白？
Jiang：我也不知道。
姜昭在心里吐槽，他不仅不会跟我告白，将来某一天没准还要狠狠地放我鸽子呢。
但她这会儿更好奇的是：
Jiang：你怎么也知道他喜欢我？
陈百灵能看出来就罢了，越梁杰一个对洛衍滤镜如此厚的人也能察觉吗？
Jiang：谁跟你说的吗？
越梁杰心虚的没有回复。
姜昭洗漱后，从卫生间出来。
周丽华正端了个锅到餐桌上，见姜昭起来，招呼道：“昭昭，你醒了？”
她笑着道：“我还想要不要叫你先吃饭呢。”
姜昭冲她笑笑：“中午好，周阿姨。”她看了一圈：“我爸不回来了？”
她记得姜伟说一号会回来的。
周丽华是姜伟给姜昭找的保姆。
她同样来自于潼安县。
而越是落后的地方，越容易重男轻女，潼安县就是那个非常落后的地方。
周丽华生不出儿子，和夫家离了婚，来到了新城打拼。
她连初中都没上完，在新城只能做家政和保洁一类的工作。
姜伟给的待遇好，工作也很清闲，周丽华提起姜伟，说话很恭敬：“姜先生说他公司有事情，不回来了。”
“好吧。”
姜昭总觉得，自从姜伟知道她有希望考省状元，总是一副要将自家公司也干成行业“状元”的架势。
她给姜伟打了个电话。
姜伟果然在新开发的地块视察。
姜昭关心了姜伟几句，放下手机，周丽华已经将菜都端上了桌。
她是按照三个人的分量做的，因为是新年第一天，准备的十分丰盛，而现在只有姜昭一个人在，就有些多了。
姜昭道：“周阿姨，我们一起吃吧。”
周丽华连连摆手：“那怎么行？你吃不了剩下，我下午来收拾。”
“怎么不行？”姜昭说着，已经去厨房新拿了一副碗筷：“新年第一天，就当陪我吃饭了，周阿姨。”
周丽华没再推辞，坐在了姜昭对面。
姜昭夹了一筷子土豆炖牛肉。
很好吃，牛肉炖的软烂。
椒盐虾也很好吃，虾壳都酥了。
周丽华的手艺很好，她为了做好自己的工作，私下还去进修了厨艺，考了营养师的证书。
姜伟开高工资也是她应得的。
对面，周丽华没动筷子，她迟疑的开口：“昭昭，阿姨能不能请教你一个问题？”
周丽华很喜欢姜昭。
姜昭对她态度总是客气有礼，而且听姜先生说，姜昭学习很好，姜先生每次提起姜昭都笑容满面。
见姜昭点头，周丽华道：“昭昭，我想把妞妞接到明远读书，你觉得怎么样？”
姜昭听周丽华说过几次妞妞。
周丽华离婚后，就将妞妞给了她的外公外婆带。
她自己一个人到了新城，就是憋着一口气，就凭着她自己也想让她和女儿都过上好日子。
她四处打听，知道明远一中成绩向来不错。
加上在姜昭家里干活，看着姜昭越看越喜欢，觉得学校教育功不可没。
要是将妞妞送去，也能教成姜昭那样成绩好有礼貌的孩子就好了。
见姜昭没说话，她道：“阿姨这些年也攒了钱，妞妞学习也不错，但阿姨还想听听你的意见。这学期就把她转来新城，明远还要面试家长，我得早点准备。”
姜昭：“周阿姨，你不应该问我，应该问妞妞。”
周丽华下意识反驳：“她才多大啊？懂什么？”
“十二岁已经明白很多事情了。”姜昭耐心道：“要是觉得她不懂，那就应该教她，到时候要换环境去上学的是妞妞自己。”
周丽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好，阿姨听你的，回去就跟她好好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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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最后一天假期。
姜昭回去学校上晚自习，走到学校门口，刚好碰到洛衍。
她笑着跑过去：“下午好呀同桌。”
“下午好。”
她看见洛衍居然将那个丑萌的小黄人挂在了书包上，心情更好，向他晃晃自己的包。
她的同样也挂在背包侧面。
两人到了教室，林重阳来得早，正在做题。
看姜昭和洛衍一起进来，林重阳顿时两眼放光，尤其是他还看到了书包上挂着的同款挂饰。
看来他衍神很有进展。
林重阳明知故问：“你们两个这小黄人是哪里来的？”
洛衍：“套圈。”
姜昭补充道：“五十块钱三十个圈，我们套了两个。”
显然两个人套圈的水平都不太行。
林重阳嘲讽：“那你们可以啊，老板亏得要买别墅了。”
姜昭不想理他，她放下书包。
陈百灵进来教室。
姜昭拿出她准备好的耳钉，冲陈百灵道：“新年快乐。”
陈百灵知道是姜昭给她准备的惊喜，兴高采烈地打开盒子。
看到里面的东西，她的表情呆滞了一瞬间，笑容僵硬在脸上。
林重阳记得姜昭在群里提过给陈百灵惊喜，于是好奇的问：“什么惊喜？”
陈百灵没说话，林重阳自个儿凑上去看，也瞧见了盒子里的标签，上面写着“足金999 5.4克”。
“卧槽……课代表，你发财了？”
话音未落，陈百灵啪嗒一声合上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