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节前的周末，学校再次举行了月考。
数学卷子又是王国雄出的题。
只看雄哥考试前高兴的样子，就知道，她又放飞了一次自我。
毕竟期末考试关系一学期的教育质量评定。
但月考，难就难吧。
后面那么多节日，不难点学生们这段时间玩野了怎么办？
于是在王国雄的辣手摧花下，周一数学成绩出来，一班的平均分只有九十一分，堪堪及格。
这还是有姜昭和洛衍两个满分的情况拉高了平均分的情况下。
而且据王国雄说，二班平均分比一班还低了两分，至于其他班。
惨不忍睹。
于是姜昭的位置再次成了热门“旅游景点”。
中午吃饭的时候，姜昭吐槽：“我需要找雄哥要助教工资了。”
王国雄上课把题讲一遍，手一摊：“能听懂听，听不懂的拉倒，高考不会考。”
他们班同学可不吃这套，姜昭一早上课间没闲下来过。
哎，谁让她是个好人呢？
陈百灵：“你先给雄哥写封抗议书吧，她要是想让我死可以首接点儿。”
运气大王陈百灵考了个不及格，
89分。
比差十分更让人火大。
陈怀瑜也被数学狠狠重创，不过还好，大家分都很低，等于他没变。
他道：“你想太多了，雄哥不是想让你死，她根本不在乎我们，她只是想看看这两个变态到底有多变态。”
姜昭无语：“哪有那么离谱？”
洛衍：“和我没关系，她上周做的题集里有。”
“啊?”林重阳抗议：“怎么不给我看看？课代表有没有兄弟义气？”
姜昭：……”
姜昭：“真是谢谢你宣传啊。”
下午课间。
第二节音乐课被改为了自习课，用来复盘刚举行的月考。
林重阳和洛衍拿着杯子接水回来，就瞧见后面的位置上围了几个人。
林重阳：“明天开始收门票吧，收费才能来我们这边问问题，高中没毕业我们就可以实现财富自由了。”
怎么课代表这里比雄哥那儿还热闹？
洛衍没搭话。
他想起那天回来的时候，姜昭对他说的。
让人变得更好么？
他把姜昭的杯子放她桌子上。
姜昭朝他笑笑。
上课铃响，其他几个人都回去了位置，就剩下乔一舟。
“能明白吗？”
姜昭期盼的看着乔一舟。
乔一舟犹豫了一会儿，摇了摇头。
姜昭深吸一口气：“就是……”
“我给你讲吧。”洛衍道。
姜昭：“啊？”
乔一舟十分惶恐。
他还牢记的自己刚来的时候，当时坐在他后面、现在他的同桌章程千叮咛万嘱咐，说有问题找数学课代表，实在不行找班长。
尽量别找学委。
而且据他观察，不管是他们班还是其他班的同学，都很少找洛衍问问题。
而姜昭，虽然有时候很凶，但大部分时间都是带着笑的，找她的人也很多。
谁知道洛衍会这么说呢？
姜昭：“那交给你了，同桌。”
教室里己经安静下来，洛衍冲乔一舟道：“去隔壁吧。”
洛衍跟乔一舟离开，林重阳在旁边听到，对姜昭做口型：“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姜昭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但她心情很好。
周二。
平安夜当天。
姜昭和陈百灵早上到教室，一眼就瞧见了，姜昭桌子上己经放了一个苹果。
姜昭拿起一个，看了看：“这是？”
林重阳：“陈狗给的，不过是陈怀瑾给他带的，你可以不用管他。”
林重阳还特地强调了一下陈怀瑜的不上心。
“让他把他的丑苹果拿回去，我要当第一个送的！”陈百灵道：“我还想着晚上再给呢。”
林重阳：“晚上你还第一个，你做梦……”
话说了一半，见陈百灵掏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盒子。
林重阳嗤笑：“你这是什么苹果？”
陈百灵打开。
答案很明显。
黄金苹果。
“我妈前几天带我买的，我说我要送朋友，就买了两个。”
她递给姜昭：“平安夜快乐。”
姜昭没有收：“这个太贵重了。”
陈百灵拉着姜昭胳膊：“收嘛，没几克，你就当迟到的生日礼物，我也有一个。之前我妈就说让我好好谢谢你呢，我妈家长会时候就特别喜欢你，她还嫌太小了。”
篮球赛他们出去吃饭那天，陈百灵回去跟她爸妈一说，险些将她爸妈魂都吓飞了，知道是她的朋友帮她拦住了男人，问了她好几次有没有好好感谢别人。
陈百灵一口气说了一长串，姜昭没再拒绝，她收下了陈百灵的礼物：“那……圣诞快乐。”
林重阳己经看得目瞪口呆。
这时候，越梁杰上来一班。
他把一个盒子给姜昭：“程今越让我带给你的。”
程今越一来教室就先给越梁杰了个苹果，祝他节日快乐。
越梁杰还以为程今越良心发现知道感谢自己了，没想到他下一秒就掏出一个包装更精美的平安果来，问他能不能带给姜昭。
姜昭打开看了一眼。
是苹果。
姜昭松了口气。
陈百灵很嫌弃：“他怎么不自己来？”
越梁杰言简意赅：“数学考了三十二，没脸见人。”
其实相较于程今越自己己经是大幅进步了。
但他心比天还高，一心想着要考个好成绩在姜昭面前洗刷自己的形象。
但现实永远残酷。
“那你帮我跟他说句谢谢。”姜昭想了想：“祝他期末能及格。”
越梁杰：“及格就算了，我害怕你一鼓励他，他学猝死了，走了拜拜。”
洛衍进来教室。
林重阳看着洛衍和姜昭互道了早安，看着他一脸平静的坐下，将书包挂在椅子后。
然后就没了。
趁着姜昭去收作业，林重阳挪过来：“早上有几个人给课代表送苹果。”
洛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嗯。”
没救了。
林重阳想起一句话。
皇帝不急太监急。
洛衍的归宿果然应该是相亲后孤独终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