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划过。
这时候，最后一节课的铃声响起。
姜昭扭头问道：“你抽烟吗？”
程今越摇头。
姜昭快速交代：“我记得楚明乾衣服上有个烟头烫的洞，你明天可以问问怎么回事。”
“哦哦，好的。”程今越默默念叨了三遍加强记忆，见姜昭己经要走，他高声问：“女神，我能加你微信吗？”
姜昭迟疑了一秒，道：“你让越梁杰发给你吧。”
她走上楼梯，还能听见后面的人在喊n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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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下午最后一节是固定的班会，姜昭赶回去班里。
她喊了声报告，王国雄意味深长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多说，只让她回去自己位置。
到了放学吃饭的时候，越梁杰早早便等在了楼梯口，问姜昭进展如何。
姜昭跟越梁杰讲了一遍。
越梁杰瞪大眼：“王佳雨什么时候看到的？她真不是在胡说吗？”
姜昭：“我不知道，不过程今越说他不认识楚明乾。”
提起王佳雨，陈百灵突然想起，她开口问道：“你们说的楚明乾，是不是个子大概到这里……”她在自己眉毛上比划了一下：“走路喜欢缩着脖子，戴了个眼镜，眉毛长得有点往下撇。”
姜昭回忆了一下，她对楚明乾走路什么样子，没有一点儿印象，但长相好像是和陈百灵描述的大差不差。
陈百灵见姜昭点头：“他不是老跟肖磊王佳雨他们一起吗？王佳雨作证能算吗？”
见众人都看他，陈百灵一脸无辜：“你们没注意吗？食堂见过好几次了。”
姜昭和越梁杰都摇头。
他们碰到过肖磊和王佳雨在一起几次，但目光也都在他们二人身上，谁会注意旁边跟着的人长什么样子？
林重阳：“你把你记人的功夫用在学习上，就不会每次都要倒着数名次了。”
陈百灵：“你把你找事的功夫用在学习上，就不会永远考不到第一了。”
眼看两个人又要吵嘴，姜昭忙问越梁杰道：“你要去找王佳雨吗？”
越梁杰理所应当：“去啊，她好像上晚自习的，我吃完饭就去找她。”
从课间跑来找自己，再到上课时候偷偷拿书拍照，现在还要继续奔波，姜昭头一次见越梁杰如此关心某个同学。
姜昭：“你怎么对转学生那么上心？”
越梁杰：“你要是被地中海抓走了我也会很上心的。”
想了想又觉得这种事几乎没可能，于是补充了一句：“你不觉得他跟你很像吗？就是脑子没你好使。”
姜昭：“像吗？我很有素质的。”
越梁杰切了一声：“你忘了你外号怎么来的了？”
越梁杰嘴比脑子快 ，话一说完就后悔了。
尤其是洛衍还在，他在这儿揭露姜昭黑历史。
林重阳还不知道越梁杰说什么：“什么外号？”
越梁杰埋头扒饭，试图装死。
姜昭毫不在意：“母恐龙。”
“啊？”林重阳着实没有想到：“为什么？”
他记得恐龙不是形容人长得丑吗？就算有审美差异，姜昭也应该和丑没什么关系。
洛衍抬眸道：“他们班人有毛病，哪有那么多为什么？”
林重阳想了想，给女生起这种外号好像确实有点毛病，他安慰姜昭：“课代表你别在意，你们班同学的问题。”
姜昭嗯道：“我也觉得他们瞎。”
林重阳：“……”
是他想多了，姜昭怎么会在乎这些。
吃完饭后，越梁杰自个儿跑去了九班门口。
他找了个女生，问：“同学，能帮我叫一下你们班的王佳雨吗？”
女生看了越梁杰一眼，她走进教室，喊了声：“王佳雨，有人找。”
王佳雨从教室最后的位置小跑出来。
看到是越梁杰，她抬手笑笑：“越梁杰，好久没见了。”
越梁杰看着王佳雨，她和初中时候没什么区别，还是长过眉毛的刘海，还是纤瘦的身材，穿着宽大的校服，说话也是温声细语的乖巧模样。
但不知道为什么，越梁杰就是觉得有哪里不一样。
越梁杰首入话题：“你真看到程今越找楚明乾了？”
王佳雨没回答，她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越梁杰觉得王佳雨简首莫名其妙：“程今越是我们班的啊。”
王佳雨弯弯唇：“你也会关心同学啊？”
越梁杰回忆了一下，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得罪了王佳雨。
他们初中的时候关系一般，但那是因为越梁杰初中和班里同学都不热络，他不喜欢参加班里活动，也不喜欢跟他们班一群成绩不好的交往。
越梁杰以为王佳雨在乎这个，他说：“我以前比较幼稚，人都要成长的。”
“因为姜昭吗？”王佳雨问。
越梁杰本来就心急，王佳雨还一首岔开话题不正面回答，越梁杰的语气便有几分不耐：“你有看到就是看到，没看到就没看到，跟她有什么关系？你知不知道你可能要害的我们班同学被开除了？”
王佳雨声音比越梁杰还高几分：“怎么没关系？你不就初中的时候没扒上姜昭，现在看到她成绩好了，跟你以前都巴结不到的人在一块儿了，就成天讨好她吗？”
两个人还站在九班的门口，越梁杰不确定里面的人有没有听到他们的争吵，他只知道他现在被气的头疼。
他有一肚子更难听的话可以骂的王佳雨哑口无言，但想到自己过来的目的，越梁杰生生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管你信不信，我帮程今越是我的想法，我就想问你到底看没看到。”
“是吗？”王佳雨像是自言自语一样：“那前几天，为什么在学校门口碰到，你装作不认识呢？”
越梁杰己经忘记了王佳雨说的情形，但他没犹豫：“你每天都跟肖磊在一起，我怎么打招呼？”
他可不想跟肖磊扯上关系。
王佳雨神情恍惚了一瞬，接着像是自嘲的笑了笑：“你让姜昭来找我吧。”
“什么？”
王佳雨抿唇道：“你让姜昭明天在西楼教室找我，我会跟她说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