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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许幼安的脚趾头都比温软好看

江祐白又愤怒,又酸涩。

他冷笑一声。

“原来你和温软有这么深入的关系。”

“怪不得在画展上,你宁可自己身败名裂,也要维护她。”

祁愿再度睁大了眼睛,苦笑。

“我不是想维护她。”

“我是真的不会画画了。”

“从出国之后,我就发现,我画不了画了。”

江祐白不可置信地反问:“怎么可能?”

“你可是从三岁起就跟着祁爷爷学画,这么多年了,就算你几年不画,也会有肌肉记忆的。”

“你怎么可能不会画画了?”

祁愿声音苦涩,“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但是……”

“那天看软软一口咬定那些画是自己画的,我忽然有个奇怪的感觉。”

“她好像把我画画的功力拿走了。”

“她的落笔,手法,习惯,和我一模一样。”

“可是,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事?钱可以被偷,人可以被抢,但是技能,怎么可能转移到另外一个人身上呢?”

听到“钱可以被偷”这句话,江祐白打了一个冷战。

他忽然想到自己接任江氏总经理以来,亏损的十二个亿。

而温软有一个秘密的账户,里面就有十二个亿。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

江祐白心乱如麻。

他站起身来,低声道:“你先休息吧,我要回去了。”

祁愿叹了口气。

“祐白,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唉,这也是我遭报应。”

“你……还是小心温软。”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

最后,他闭起眼睛,再度沉沉睡去。

江祐白在他的病床前怔愣了了很久,才转身离去。

当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他听见祁愿在睡梦中喊了一声:

“许幼安。”

江祐白惊讶地回过头,“什么?”

祁愿继续呓语,“安安,安安……”

江祐白心里五味杂陈。

到了病房外,他对祁休等人道:

“祁爷爷,祁奶奶,祁伯母,祁伯父,我有话和你们说。”

几个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江祐白一五一十,把祁愿方才说的话,告知给了他们。

祁家西口人面面相觑。

祁青松惊讶地道:“祁愿说,他觉得自己画画这个技能转给了温软?这怎么可能?”

祁老夫人一向信佛,对神鬼之说颇为相信,她马上道:

“怎么不可能?说不定温软那贱女人是什么妖怪。”

老太太看了江祐白一眼,面上露出怒色。

“那贱女人,姿色一般,能力平庸,却把京城赫赫有名的西公子都迷得团团转。”

“除了她是妖怪,会迷惑人心,我想不出她到底有什么优点。”

“祐白,不是我老太太挑事,你到底看上这个女人什么了?许幼安的脚趾头都比她好看。”

江祐白羞得满脸通红。

祁休解围道:“这是祁愿的事,和祐白又没关系。”

“再说了,老爷子我可不相信世界上有妖怪。”

江祐白长叹一声。

“祁爷爷,祁奶奶教训得对。”

“我也觉得这件事很玄学,要不,请个大师来看看?”

祁老夫人马上道:“我认识青城山一个很有名的大师,明天我就让他来看看。”

其他人都没有反对。

——————

祁愿在昏昏沉沉中,做了一个梦。

他梦见自己回到了年少的时候。

那时候,他己经成名,很多名流权贵托关系让子女跟着他学画。

他向来看不上那些资质平庸的有钱人子女。

首到有一天,祁休带回来一个好漂亮好漂亮的女孩。

祁休告诉他:“这是许氏集团的千金许幼安,我和她的爷爷颇有交情,以后她也跟着你学画。”

许幼安对着他嫣然一笑。

他看得呆了。

青春躁动的种子就此在心里种下。

每一次在画室里,看着许幼安那张漂亮到不像话的脸,祁愿都觉得好幸福。

他怀揣着各种小心思,送了许幼安很多礼物。

祁家家教很严,当时他的零用钱并不多。

他总是需要攒很久的钱,才能送给许幼安一个他眼里足够昂贵的礼物。

限量版的马克笔,进口的油画颜料套装,大师级亚麻画布……

可是许幼安收到这些的时候,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惊喜。

她一脸的漫不经心:“谢谢祁愿哥哥。”

然后第二天,祁愿的画室里,总会多一个更加昂贵的东西。

是许幼安反送给他的。

他很努力送给许幼安的礼物,在她眼里并不算什么。

祁愿是一个心思敏感又脆弱的人。

自小被祁休严格教导着责骂着长大,他并不是一个很有自信的人。

尤其面对美丽明媚又有钱的许幼安。

那一年,许幼安的爷爷半开玩笑地说,想和江家联姻。

他如五雷轰顶。

回来后,他忍不住问他的父母,这是不是真的?

祁青松只当他是小孩八卦:“虽然许老爷子是开玩笑的口气,不过搞不好他们真的有这个心思。”

“两个孩子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如果真能联姻那就是强强联合,算是一桩好事吧。”

听到“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八个字,祁愿失魂落魄。

他忍不住道:“咱们家也不差呀!为什么安安只能嫁给祐白?”

祁青松道:“那我们家还是不如许家的,许东山夫妇本来就眼高于顶,女儿又那么漂亮,肯定想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

“毕竟,女高嫁,男低娶么,女孩下嫁没什么好结果的,哈哈!”

祁愿浑身发凉。

祁夫人在一旁看了他一眼。

她打趣道:“哟哟,我这傻儿子是忽然开窍了?怎么听起来你这口气酸溜溜的。”

祁青松也哈哈大笑,“得,长大了,也想吃天鹅肉了。”

听着父母嘻嘻哈哈的,祁愿瞬间恼羞成怒。

“谁酸了,许幼安算什么天鹅,她笨死了,我一点看不上她。”

祁青松愣了一下,“不会吧?昨天你爷爷看了她的画,还说她有天分不亚于你呢。”

祁愿更加生气。

“她有个屁的天分!皮囊好看,脑袋空空。”

这样辱骂着许幼安,他才心里好受一点。

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他才不会喜欢许幼安这种骄纵任性的大小姐。

从此以后,他对许幼安那些懵懂的少年心思,一点点变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