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柯景澄捧起她的脸。
“因为她狭隘。她用自己的价值观衡量所有人,认为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能是利益交换。她看不到你的努力,你的优秀,因为你男朋友的经济条件蒙蔽了她的眼睛。”
洛笙抽了抽鼻子,“可是...明明她自己也很有能力啊,为什么……”
“有些人爬得越高,越忘记自己是怎么起步的。”柯景澄擦掉她的眼泪。
“别让她影响你。你知道自己是谁,我知道,你父母知道,你的同事朋友都知道。这就够了。”
洛笙靠在他肩上,闷闷地说:“我就是气不过...为什么女生对女生的恶意有时候比男生还大。”
“这不是性别问题,是人性问题。”柯景澄轻抚她的后背。
“傲慢与偏见存在于每个人心里,只是表现形式不同。重要的是,你不变成那样的人。”
洛笙抬头看他,“你今天怎么这么哲学家?”
柯景澄笑了,“高中时我被同学说靠家里关系进竞赛队,我爸就是这么告诉我的。”
回到家,柯景澄煮了两碗番茄鸡蛋面。
虽然鸡蛋有点糊,面条有点坨,但洛笙吃得干干净净。
“其实……”洗碗时,洛笙突然说,“我今天怼回去的时候,感觉特别爽。”
柯景澄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我为你骄傲。”
“真的?”
“真的。我的小姑娘长大了,会保护自己了。”
洛笙转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胸前,“谢谢你...今天没有说要去找她算账什么的。”
柯景澄轻笑,“我想过。但我知道你更愿意自己解决。”
窗外,雨后的夜空格外清澈。
希望所有女性都能互相理解,不再彼此伤害。
八月底的最后一个周五,洛笙刚结束一周的工作,整个人瘫在工位上像被抽干了力气。
林悦自从上次被当众怼过后收敛了不少,但工作量却变本加厉。
洛笙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手机震动起来。
“下班了吗?”柯景澄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比平时多了几分轻快。
“嗯,刚做完最后一份报告。”洛笙伸了个懒腰。
“收拾东西下楼,带你去个地方。”
洛笙愣了一下,“现在?”
“行李我也帮你收拾好了。”柯景澄打断她。
二十分钟后,洛笙坐进副驾驶。
“去哪啊这么神秘?”
柯景澄嘴角微扬,“海边。”
洛笙:“啊?现在?”
“三小时车程。”柯景澄发动车子,“累了就睡会儿。”
洛笙确实累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车窗外的景色己经从城市高楼变成了绵延的海岸线。
“快到了。”柯景澄指了指前方,“那家民宿在网上评价很好。”
洛笙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盖着柯景澄的外套,车里空调温度调得恰到好处。
她偷偷看了眼专注开车的柯景澄。
“看什么?”柯景澄突然问,眼睛仍盯着前方。
洛笙慌忙移开视线,“没...就是觉得你居然会主动计划旅行,挺意外的。”
“偶尔也要有点情趣。”柯景澄轻笑,“不然某人该嫌我无趣了。”
民宿坐落在海边悬崖上,是一栋纯白色的三层小楼。
停好车后,柯景澄去前台办理入住。
洛笙站在落地窗前眺望海景,深深吸了口带着咸味的空气。
“好了,520房。”柯景澄拿着房卡走过来,表情有些古怪。
柯景澄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摇头,“上去再说。”
电梯里,洛笙注意到柯景澄的耳尖有点红。
她正想询问,电梯到了三楼。
走廊尽头就是520房,柯景澄刷卡开门时动作有些迟疑。
“怎么了?神神秘秘的?”洛笙好奇地推开门,然后僵在了原地。
房间正中央是一张心形水床,上面洒满了玫瑰花瓣。
床头旁边是各种不可描述的用品。
最绝的是浴室,整面墙都是透明的,淋浴间里还贴心地准备了双人浴缸。
空气凝固了三秒。
“柯景澄!”洛笙的脸瞬间红到耳根,“你...你想干嘛?”
柯景澄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我订错了!我本来想订情侣套房,你看,这两个选项挨在一起。”
洛笙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屏幕。
“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啊!”
“真的订错了。”柯景澄委屈巴巴地把下巴搁在她肩上,“我发誓。”
最终两人还是去前台换了间普通的双床海景房。
新房间宽敞明亮,落地窗外就是无边无际的蔚蓝大海,阳台上还有个小秋千。
“这还差不多。”洛笙把行李放在床上,突然想起什么,眯起眼睛看柯景澄。
“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先订个情侣房试探我,被发现就说订错了。”
柯景澄正在整理行李,闻言差点把手中的衬衫掉在地上,"我在你心里就这么心机?"
"“不然呢?柯大学长不是出了名的算无遗策吗?”
柯景澄转身捏她的脸,“对你,我从不算计。”
简单收拾后,柯景澄租了辆红色敞篷车带洛笙去镇上吃晚餐。
海风拂过发梢,洛笙忍不住张开双臂欢呼。
“这么开心?”柯景澄笑着问。
“当然啦!”洛笙大声说,“好久没这么放松了!”
第二天午餐在一家海鲜餐厅解决。
柯景澄点了龙虾、生蚝和洛笙最爱的蒜蓉粉丝蒸扇贝。
饭后,他神秘兮兮地说要带她去个地方。
车停在一条小巷口,巷子尽头是家不起眼的小店,招牌上写着贝壳工坊。
“这是……”
“做贝壳风铃的。”柯景澄牵着她走进去,“听说很灵验,挂在窗边能带来好运。”
店主是位和蔼的老奶奶,耐心地教他们如何挑选贝壳、钻孔、穿线。
洛笙专注地串着贝壳,没注意到柯景澄偷偷拍了多少张她的侧脸。
“许个愿吧。”完成风铃后,老奶奶笑着说,“挂在心愿墙上会更灵验哦。”
洛笙想了想,写下“希望所有努力都不被辜负”。
而柯景澄的纸条上只有简单的“愿她永远快乐”。
回民宿的路上,洛笙抱着风铃爱不释手,“回去就挂在阳台上,每天听着贝壳的声音起床。”
柯景澄只是笑,眼神温柔得不像话。
傍晚时分,柯景澄突然变得异常急切,不停地催洛笙去洗澡。
“干嘛一首催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