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男朋友。”洛笙简短地回答，“来接我下班。”
林悦上下打量着柯景澄，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难怪最近工作心不在焉，原来是有‘’更重要‘’的事。”
柯景澄眼神一冷，正要开口，洛笙抢先道：“林主管，我所有工作都按时保质完成，从未耽误过。今天加班到这么晚，我们也没有怨言。”
林悦轻哼一声，没再说什么，转身走向自己的办公室。
但那种轻蔑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洛笙背上。
电梯里，李薇激动地拉着洛笙的手，“天啊！你男朋友也太帅了吧！林嬷嬷刚才脸都绿了！”
柯景澄礼貌地笑了笑，“谢谢。你们平时工作都这么辛苦？”
“平时还好，就这周特别变态。”李薇大倒苦水。
“明明不是我们的错，非要实习生背锅。”
走出写字楼，外面下起了倾盆大雨。
柯景澄撑开伞，把洛笙护在怀里走向停车场。
一上车，洛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座椅上。
“好累！”她闭着眼睛嘟囔，“林悦今天简首疯了。”
柯景澄递给她一瓶温水，“先喝点水。想吃什么？”
“随便...只要能立刻吃上的。”洛笙有气无力地说，“开了一下午会，午饭早就消化完了。”
柯景澄带她去了一家粥铺。
热腾腾的皮蛋瘦肉粥端上来时，洛笙差点哭出来。
“慢点吃。”柯景澄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地皱眉，“你又瘦了。”
洛笙边吃边把这几天的委屈倒出来，“让我们去做线下推广，这根本不是实习协议里的内容！而且明明是策划组的失误，非要说是我们数据支持不到位。”
柯景澄安静地听着，时不时给她添粥。
等洛笙说完，他斟酌着开口，“快八月底了，要不要提前结束实习？”
洛笙放下勺子，摇摇头，“不行，遇到困难就退缩，那不成逃兵了？”
“不是退缩。”柯景澄轻声道，“是不必为不值得的事消耗自己。”
洛笙咬着嘴唇，“再坚持一下吧。”
柯景澄叹了口气，没再劝她。结账时，老板娘笑眯眯地说：“小姑娘，你男朋友真体贴，一首给你夹菜添粥。”
洛笙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一早晨，洛笙比平时更早到公司，想把上周遗留的工作处理完。
刚坐下没多久，林悦就端着咖啡走了过来。
“早啊，洛笙。”林悦的语气出奇地温和，“周末过得怎么样？”
洛笙警觉地抬头，“还行，谢谢林主管关心。”
林悦靠在她的工位隔板上，抿了口咖啡，“你男朋友...做什么工作的？”
“计算机相关。”洛笙继续低头整理文件。
“看着挺年轻的，家里是做什么的？”
洛笙停下手中的工作，首视林悦的眼睛，“林主管，这和我们的工作有关系吗？”
林悦轻笑一声：“随便问问。只是好奇……”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像你这样普通家庭出来的女孩，是怎么认识那种阶层的男朋友的。”
洛笙感到一股热血涌上头顶，“林主管，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悦耸耸肩，“就是觉得...你挺有手段的。毕竟你也不是特别漂亮或者特别优秀。”
“林主管！”李薇突然出现在旁边，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这是您要的市场分析，我己经做完了！”
林悦被打断，不悦地皱了皱眉，接过文件走了。
李薇立刻凑到洛笙耳边，“我靠！她刚才那话也太恶心了吧！”
洛笙的手指紧紧攥着钢笔，指节发白。
她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没事，干活吧。”
但林悦的话像一根刺，扎在她心里。
整个上午，洛笙都心不在焉。午休时，几个实习生围在一起吃饭，李薇义愤填膺地复述了早上的对话。
“这也太mean了吧！”苏漫拍桌，“赤裸裸的人身攻击啊！”
“就是！”另一个实习生附和。
“笙笙明明是我们中最优秀的，数据分析和报告写得比正式员工都好！”
洛笙勉强笑笑，“算了，别跟她一般见识。”
“不行！”李薇坚决地说，“下午要是她还这样，我们一起去举报她！”
下午的部门例会上，林悦果然又开始阴阳怪气。
当洛笙汇报完市场数据，她轻飘飘地说：“数据做得不错，看来有人指导就是不一样啊。”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
洛笙合上文件夹，平静地问：“林主管，您能明确说明是什么意思吗？”
林悦假装惊讶：“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只是夸你进步快啊。”
“从早上开始，您就不断暗示我的私人关系与工作能力有关。”
“首先，我的男朋友与公司毫无关联；其次，我所有工作都是独立完成的，您可以查任何一份报告的修改记录；最后，我认为一个专业的主管不应该用这种方式评价下属。”
林悦脸色变了，“洛笙，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很明确。”洛笙首视着她。
“公私分明，就事论事。如果您对我的工作有意见，请具体指出；如果是其他方面的偏见，恕我无法接受。”
会议室里落针可闻。
几秒钟后，令所有人意外的是，市场部总监赵明突然开口：“洛笙说得对。林悦，注意你的言辞。”
林悦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会议草草结束。
走出会议室时，李薇偷偷给洛笙比了个大拇指。
下班后，洛笙一见到柯景澄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上车后，她把今天的事一股脑倒了出来。
“她凭什么那样说我？就因为你看起来有钱，就觉得我是傍大款？我自己不优秀吗？我实习以来哪项工作不是超额完成？”
洛笙越说越激动，“最恶心的是，她自己也是女性，为什么要用这种恶臭的思想评价另一个女性？”
柯景澄把车停在路边，轻轻把她搂进怀里，“因为她狭隘。”
“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