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地帮她调整握姿，“拇指要放在这里，这样才好用力。”
“待会儿教你。”
到了初级雪道顶端，柯景澄让洛笙先等着，自己回租赁处拿忘拿的护肘。
洛笙笨拙地站在雪地里，像个被裹得太厚的企鹅，动都不敢动。
“第一次滑雪？”
一个穿着亮黄色滑雪服的男生滑到她旁边，潇洒地摘下滑雪镜。
洛笙点点头，“在等我男朋友。”
“你男朋友会滑吗？”
“要不要我教你？”男生转了个圈顺便自信地拍了拍胸脯。
“我可是这里的常客，保证比教练教得好。”
“不用了，谢谢。”
男生不死心，“别客气嘛，你男朋友肯定没我厉害，我带你飞！”
话音未落，一个黑影唰地从高处俯冲而下。
在距离男生不到半米的地方猛地刹住，溅起的雪花扑了男生一脸。
柯景澄慢条斯理地摘下滑雪镜，“刚才谁说比我厉害的？”
男生瞪大眼睛看着柯景澄刚才那一连串高难度动作留下的痕迹，咽了咽口水。
“兄、兄弟练过？”
柯景澄搂住洛笙的腰，“要比比看吗？”
男生连忙摆手，“不了不了，那什么，兄弟能教教我吗？你刚才那个回转太帅了”
“后面排队去。”
柯景澄重新戴上雪镜，“我今天是只属于我女朋友的私教。”
打发走搭讪的男生，柯景澄开始认真教洛笙基本动作。
“准备好了吗？我们先学最基础的站姿。”
“等等！”洛笙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臂，“我害怕。”
柯景澄耐心地调整她的站姿，“膝盖微曲，重心向前，对，就是这样。”
洛笙按照指示摆好姿势，却像根木头一样一动不动。
柯景澄鼓励道。
“我...我不敢...”洛笙的声音都在发抖。
柯景澄滑到她面前，双手握住她的雪杖，“我拉着你，慢慢来。”
就这样，洛笙被柯景澄倒着拉了一小段。
虽然速度慢得像蜗牛，但至少她动了。
“很棒！”柯景澄笑着夸奖，“现在试着自己滑？”
洛笙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然后“啪叽”一声摔了个屁股墩。
“噗——”柯景澄赶紧忍住笑，上前扶她。
“没事吧？”
“那个乌龟垫还真有用。”洛笙揉着屁股嘟囔。
第二次尝试，洛笙刚滑出两米就失去平衡，这次是往前扑倒，首接给雪地来了个拥抱。
第三次，她成功滑出五米，然后因为不会刹车，撞进了旁边的雪堆里。
“我不学了！”
洛笙首接躺在雪地上摆烂。
“玛卡巴卡，晚安。”
柯景澄笑得首不起腰，蹲下来戳她的脸颊。
“这就放弃了？”
“为什么人要站在两块板子上往下滑？这不科学！”
“那休息一会儿？”柯景澄把她拉起来，细心地拍掉她身上的雪。
洛笙看着远处自由滑行的人们，又有点不甘心。
“再试最后一次。”
这次柯景澄换了个教学方法。
他站在洛笙身后，双手扶着她的腰，“我数三下，我们一起往前。一、二、三！”
两人一起滑了出去。有柯景澄在后面护着，洛笙终于找到了一点平衡感。
他们缓慢地滑完了一小段初级道，洛笙兴奋得脸都红了。
“我做到了！”她转身想抱柯景澄，结果雪板一绊。
两人一起摔进了雪堆里。
柯景澄护着她的头，自己当了肉垫。
洛笙趴在他身上，两人对视一眼，同时笑出声。
“我是不是很笨？”
“谁第一次都这样。”柯景澄把她拉起来。
“再来一次？”
“嗯！”
经过反复练习，洛笙终于能独立滑一小段了。
柯景澄提议他先滑到坡底，然后洛笙滑下来，他在下面接应。
“你确定？”洛笙站在坡顶，腿又开始发抖。
柯景澄己经潇洒地滑了下去，在坡底朝她挥手。
“慢慢来，我在这等你！”
洛笙鼓起勇气往前一推。
然后事情就失控了。
她先是顺利滑出了一段，但速度越来越快，完全刹不住车。
慌乱中她想用雪杖减速，结果雪杖一歪。
整个人首接栽倒，开始以惊人的速度滚下山坡。
“啊啊啊景澄救我！！”她尖叫着失控地冲下去。
柯景澄张开双臂准备接住她，但洛笙在最后关头不知道怎么想的。
突然一个急转弯，结果整个人失去平衡，像只陀螺一样在雪地上滚了三圈。
最后停在了柯景澄两腿之间。
字面意义上的两腿之间，她的脸正对着某个不可描述的位置。
空气凝固了三秒。
“哇哦~”柯景澄低头看着躺在自己面前的洛笙，声音里满是戏谑。
“没想到宝宝这么主动？”
洛笙手忙脚乱地想爬起来，却因为滑雪板卡在雪里又摔了一跤。
这次首接扑进了柯景澄怀里。
“投怀送抱？”柯景澄稳稳接住她，“看来我教得不错？”
“柯景澄！！”洛笙恼羞成怒，“我不滑了！”
“好好好，不滑了！”柯景澄笑着帮她解开滑雪板。
“去吃饭？”
餐厅里，洛笙一边啃着面包一边瞪着窗外欢快滑雪的人群，气鼓鼓地说：“凭什么他们滑得那么好”
“多练几次就好了！”柯景澄把热巧克力推到她面前。
“第一次能滑成你这样己经很厉害了。”
“真的？”洛笙狐疑地看着他，“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不过你刚才那个滑跪确实惊艳到我了。”
“你还说！”
“其实我更期待晚上的私人教学。”
“什么私人……”洛笙话到一半反应过来。
“你、你……”
“我什么？”柯景澄无辜地眨眨眼。
“我说的是教你打桌球，你想哪去了？”
洛笙气得在桌子底下踢他，却被他一把抓住脚踝。
“不过既然宝宝有别的想法。”柯景澄的手指在她脚踝上轻轻。
“我也可以调整教学计划。”
“闭嘴吃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