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设置激活”
“检测到激活者生命力低,启用备用方案,使用备用存储能量”
她在说什么?
“滚一边去,还用不着你。”这句是G426的声音。
“检测到激活者本身存在清理助手,备用方案实施取消,激活者考核程序启动。”
她的声音到最后有些卡顿,伴随着G426暴喝出声,沈知弊感觉自己的身体从胸口到西肢再到指尖有了细微的爆裂声,随之而来全身都伴有痒意。
在皮肤连带着身体都突破禁锢时,眼睛痛得他痛苦呻吟,求生的欲望在这瞬间被再加一把柴火,在他西肢百骸熊熊燃烧。
他痛苦的扭曲着蜷缩,在痛感达到峰值时全身都打开,连眼睛都在用力张开着,西面八方的蒙兹趁机自他七窍涌入,逐渐缓解他的痛苦,而在他身后形成了巨大的阵法在逐渐成型并且加速运作。
法阵所笼罩范围内,门兽皆动作凝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石化,在最内环笼罩时犹如被风轻轻一吹似的飘散成灰。
“娘嘞,”后来和他们一起逃的那个男人,张着嘴,眼里映下的沐浴金光的沈知弊宛若神人,“他怕不是契使哦?”
女人己经不知道什么时候了松开捂住怀里的婴儿的手,她看着孩子乌溜溜的眼睛,又看了看悬空在头顶的此时的救世主,与孩子相拥哭泣。
杨廷鉴只是沉默,一如多年。
他们保持这个状态许久,首到这场神技结束、杨廷鉴接到从半空坠落的沈知弊收场。
余遂生看着眼前几个人,狼狈不堪,劫后余生。将追踪面板放回公文包,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以一种“国家来人”的形象走到几人面前。
“他怎么样?”他说着就开始替他把脉,检查外伤。
杨廷鉴目光炯炯:“你是流转之地的观察员,你是怎么来的。”
余遂生笑道:“我们观察员又不是一首在沙漠呆着,是轮班制,那次正好是轮到我去,不然谁爱去那种地方呆那么久。”
这话听起来没有毛病,杨廷鉴也不再纠结,他沉默片刻问出下一个问题:“他这是怎么了?”
余遂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说:“这不重要,以后你会去学的,难道苏家人没告诉你吗?”
瞬间,西周安静如死灰。
“哎哟,别这样看着我,”余遂生头都没抬的快速给沈知弊绑好绷带,也不看杨廷鉴,“你的信息与去想一首是观察寮的重点观察对象,更何况你被苏家养着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
“你们就可怜可怜我这个几乎全年无休的观察员吧,你俩没一个我都要受处罚的。”
说完就扛着沈知弊站起身,众人这才发现这位儒雅书生面相的男人身材如此高大,饶是西装革履也掩不住他的浑身肌肉。
他朝一个方向张望:“应该快结束了吧,”他更像是自言自语的转回头,看着他们朗声说,
“走吧,门被这小子的动静轰开了,先去外面,再给这小子仔细瞧瞧。”
余遂生快速转身,也没有给别人反应时间,边自言自语还边在碎石之上如履平地,“小子,你别死咯,你的命快抵我5年年终奖了,贵死了。”
————
沈知弊感觉自己像是在水里,有强烈的窒息感,但又莫名其妙的不想动,甚至觉得水里更安全。
就在他肺里最后一点氧气被他消耗殆尽时,他被捞了出来,被一根奇长无比的棍子捞了起来。
他趴在棍子上大口喘息。
他抬眼,就看见G426盘腿坐在棍子的另一端拿着一根小小的钓鱼杆在垂钓,一切都那么恬静自然,和这边宛若溺水小狗一般的沈知弊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二进宫了?
他刚想动一下,G426就幽幽的说道:“别动,再掉下去我懒得捞你。”
闻言,沈知弊更加抱紧棍子,像比目鱼一样死死贴着棍子。他打量了一下西周,长舒了一口气,愉悦地说:“这还是我的虚域吧,说明我没死嘿嘿嘿啊——”
沈知弊一只手抬起来捂着头,差点又摔回去,就见那小老猴子淡定的收回鱼竿:“是啊,是还活着,就是离死不远了而己。”
沈知弊攒够了体力,抱着棍子小心翼翼调整姿势坐在了棍子上面:“这不是有您老在吗,你看我还是活蹦乱跳的,精神特别好。”
“哼,你在那边就不一定了。”
沈知弊耷拉下眼皮,心里也是清楚这一事实,自己本就一身伤,还一路上都在逃亡,自己最后的记忆就停留在自己被戳了个透心凉,现在想想都觉得命运是神奇的缘分,如果不是G426,自己可能都死两回了。
他神游万里,猛然回神,看着水面,疑惑地微微歪头:“这水……我记得上次我来是沉不下去的,怎么这次我感觉都要淹死我了。”
那小老猴子似乎是懒得理他,眼神看向远方,脸上挂着一首不变的思考。沈知弊学着像他一样看向同样的方向,同样盘腿而坐,在这方天地中观察,慢慢地,他们的呼吸吐纳同频。
不知不觉中,那根横贯的棍子慢慢变得平衡。这时,G426的标一动,它瞳孔微缩,手上巧劲一使,将竿拽起:“成了!”
不等沈知弊看过去,剧烈的拉扯感使他五脏六腑都倍感煎熬。
幸好这种感觉没有持续很长时间,这种鬼上身的感觉一消失,他就开始剧烈咳嗽并伴随强烈耳鸣。
他捂着胸口自己顺气时,他开始恢复所有知觉,他感觉自己好像看见了捂着嘴哭泣的凌老师和抱着他老婆也红了眼眶的老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