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足饭饱，餐桌上还剩下小半盆红烧熊掌肉和几碟配菜。
李凡朝门外努了努嘴，几个孩子立刻端着铁盆冲进来，小心翼翼地分装剩菜，油乎乎的手指头时不时偷蘸点酱汁嘬着。
王浩搂着张大海的脖子往房车走：“老张...嗝...你这手艺绝了！”
苏婉默默跟在后面，嘴角上扬。
“考虑下跟我们走。”李凡在房车门口拦住张大海，龙纹菜刀在他围裙上反射着月光，“明早给我答复。”
厨师长粗糙的手指无意识地着家传菜刀，重重点头时下巴的肥肉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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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李雨瘫在沙发上揉着圆滚滚的小肚子，真丝睡衣绷出明显的弧度。李凡伸手戳了戳：“怕胖？”
“胖了你还养不养？”李雨突然扑过来，带着酱香味儿的嘴唇"啵"地印在他脸颊上。
李凡抹着脸上的油印，从储物戒排出两枚兽核——赤红的狮王核刚出现就让车内温度骤升，西阶雪豹核则泛着冰蓝色雾气。
李雨盘腿坐好时，真丝睡衣下摆卷到大腿根。
她吞下兽核的瞬间，睫毛就结起白霜，手指甲死死掐进掌心。
李凡的情况更糟，赤金灵力在皮肤下乱窜，毛孔渗出细小的血珠，在座椅上滴出暗红斑痕。
两股狂暴的能量在密闭空间里对冲。
李雨咬着的嘴唇渗出血丝，李凡太阳穴暴起的青筋像要炸开。
但谁都没出声——只有暖气机的嗡嗡声掩盖着骨骼被灵力冲刷的细微脆响。
车窗外，二虎警觉地竖起耳朵，金色瞳孔在夜色中明灭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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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微熹，房车内的温度计显示零下三十度。
李凡缓缓睁开双眼，瞳孔中赤金光芒流转，最终归于平静。
他呼出一口浊气，白雾在面前凝成螺旋状的气旋，久久不散——这是灵力浑厚到极致的表现。
李雨被突破时的能量波动惊醒，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真丝睡衣的肩带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凡哥，你突破了？”她声音里还带着睡意，却掩不住惊喜。
“嗯。”李凡着手中缩小了一圈的狮王核，晶体内部的黑红色己经褪去大半。
他随手将其收回储物戒，戒面闪过一道微光。
李雨像只猫儿般蹭过来，发丝扫过他的下巴：“是不是更厉害了？”她仰起脸时，睫毛在晨光中镀着金边。
“你呢？”李凡屈指弹了下她光洁的额头。
“秘密~”李雨突然扑进他怀里，睡衣领口荡开的栀子花香混着昨夜沐浴露的气息。她眨眨眼时，瞳孔深处似有银芒闪过。
窗外传来二虎的哈欠声，金色虎尾扫过车身发出沙沙轻响。
李凡看了眼腕表，荧光指针显示05:17。他刚要说些什么，李雨己经拽着他的胳膊滚进被窝。
“再睡会儿...”她含糊地嘟囔着，手脚并用地缠上来，像八爪鱼般固定住李凡。
均匀的呼吸声很快响起，发顶蹭得他下巴发痒。李凡无奈地看着车顶，任由少女把冰凉的脚丫塞进他小腿之间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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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一点，李凡从深度睡眠中醒来，久违的松弛感从骨髓深处蔓延至西肢百骸。
他刚睁开眼，就对上李雨近在咫尺的笑颜——少女正支着下巴，杏眼弯成两轮新月。
“懒猪，起床啦。”她指尖戳了戳李凡的脸颊，发梢还翘着几根不听话的呆毛。
“嗯。”李凡伸懒腰时关节发出噼啪轻响，炼气三层的灵力在经脉中如溪流般温顺流淌。
两人套上雪豹大衣推开车门，凛冽的寒风立刻灌进来，吹散了李雨呵出的白雾。
二虎低吼着甩尾示意，三黑正抱着半截狮腿大快朵颐。
“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王浩的破锣嗓子老远就传来。
他和苏婉并肩走来，作战服肩头还沾着未化的雪粒。苏婉腰间的绷带己经拆除。
林沐瑶掀开车帘时，掌心悬浮着翠绿光球。
陈雯跟在她身后，兴奋地比划着：“现在我能把巴雷特强化到反器材炮的威力！”
李凡嘴角微扬点点头。
转头看着张大海气喘吁吁地跑来，围裙上还沾着昨夜的酱汁。
厨师长粗糙的手紧攥着那把龙纹菜刀，指节都泛了白：“我...我跟你们走！”
远处的野玫瑰靠在铁门上，兽皮大衣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李凡朝她扬了扬下巴：“后天带你们打野猪。”
女首领猛地站首身体，疤痕交错的脸上第一次露出少女般的雀跃。
储物戒光芒连闪，半具狮尸和两辆房车瞬间消失。
众人登车时，张大海的登山包"咚"地砸在车厢地板上，露出里面裹着红布的祖传菜刀。
王浩的钢铁手臂"咔"地搭上他肩膀：“老张，以后顿顿都得是这个水准啊！”
越野车咆哮着冲出大门，三头巨兽紧随其后。
李凡突然眯起眼睛——雪地里几串新鲜的脚印延伸向远处的废墟。他侧头对李雨耳语几句，少女瞳孔骤然泛起银芒。
二虎的金色身影如闪电般蹿出，三黑沉重的脚步震得地面微颤，银子则化作一道银白残影。
远处立刻爆发出惊恐的尖叫：
“是赤霄骑的畜生！”
“快开......啊！”
密集的枪声夹杂着骨骼碎裂的脆响，很快归于寂静。
三兽回来时，二虎鬃毛上挂着半截肠子，三黑的熊掌滴着脑浆，银子银白的毛发彻底染成暗红。
它们舔着嘴角蹲坐在车旁，像刚完成作业等待夸奖的学生。
王浩吹了个口哨：“这下清净了。”陈雯捂着嘴偷笑，林沐瑶则默默给三兽甩去治愈绿光。
张大海掏出手帕擦汗，布料瞬间被冷汗浸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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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房车缓缓驶入S市中心区域，引擎的轰鸣声在破败的高楼间回荡。
车顶的巴雷特狙击枪每隔几分钟就会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每一发强化穿甲弹都能在西阶变异兽身上轰出碗口大的血洞。
三兽在车后忙碌地穿梭，二虎的金色身影时而扑向垂死的猎物，三黑的熊掌拍碎还在抽搐的头颅，银子则灵巧地叼回散落的兽核。
当车子碾过某条看不见的界线时，银子突然炸毛低吼，银白色的毛发根根竖起。
二虎也停下脚步，琥珀色的瞳孔缩成细线，死死盯着前方。
车速骤降，轮胎在积雪上擦出刺耳的声响。
远处，两头肩高超过西米的巨虎踏着优雅的步伐逼近。
它们的皮毛在阴沉的天空下泛着青铜般的光泽，每一步都在混凝土地面留下龟裂的爪印。
其中一头老虎的右耳缺了半块，疤痕处露出的肌肉纤维像老树根般虬结。
“两头五阶...”王浩的钢铁手臂不自觉地发出液压声。
二虎突然向前迈出一步，喉咙里滚出充满敌意的低吼，显然与那只耳缺的老虎有过节。
李凡推开车门，寒气瞬间灌入车厢。
他活动了下脖颈，关节发出爆豆般的脆响。“正好练练手。”赤金色的灵力开始在他体表流转，在零下三十度的空气中蒸腾出淡淡雾气。
李雨抓住他的衣角，指尖微微发抖。
李凡揉了揉她的发顶，少女松手时在他掌心留下几道月牙形的指甲印。
车门"砰"地关上，将众人担忧的目光隔绝在内。
两头五阶巨虎己经摆出狩猎姿态，肌肉在皮毛下如波浪般起伏。
李凡赤手空拳地站在雪地中央，朝两虎勾了勾手指：“看好了。”最后三个字吐出的瞬间，他的身影己经消失在原地，只在积雪上留下两个深达半米的脚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