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肯跟你的家人回去?你是真的想离婚吗?”
于涛语气淡淡的问道。
崔小瓶听到他问,抱着女儿首接就跪了下去。
她心里很害怕也很紧张,但也想带着女儿一起活下去,还是大着胆子说道。
“县长大人,求您帮帮我,我只想要一条活路。
张家这三口根本就不是人,他们天天折磨我母女。
只要我一不听话,他们就会把我绑起来,不停的用棒子打我。
经常几天都不给我东西吃,再跟他们回去,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们对我女儿也不好,您看看,我女儿身上全部都是伤,都是他们打的。”
崔小瓶一边哭着说,一边掀开女儿的衣服,让他们看女儿身上的伤。
小女孩身上浑身上下到处都是伤痕交错,小女孩目光呆滞也没什么反应。
他们一家三口嫌弃女儿是赔钱货,对她女儿根本就不好。
特别是张老太婆,她自己的儿子不能人道。
又看着自己男人跟别人生孩子,她的心里早己经变态扭曲。
没有任何理由,都会经常打她们母女。
有一次趁她被绑起来的时候,还拿棒子冲她那里。
还骂她贱,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凭什么那么虐待自己?
崔小瓶想到这些泪流雨下,如果不是二妹去把自己接过来,恐怕自己己经跳河自尽了。
“姓张的,招娣好歹是你们家的孩子,你们怎么能对一个孩子下这么重的手?
你们还是人吗?看看这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好地方,你们的良心就不会痛吗?”
崔小燕看到孩子身上全都是被打的伤痕,她气得现在就恨不得过去把张家三口弄死。
顾国韬赶紧拉住她,“别着急,县长在这里,会为她们母女主持公道的。”
打人也不能当着县长的面打,对付这种畜生,以后有机会。
“你们对一个孩子都能下这么狠的手,难怪她要离婚,也不肯跟你们回去。”
于涛看到孩子身上的伤也有些动容,冷冷的扫了一眼张家三口。
“冤枉啊,县长大人,我们不是无缘无故打她的。
是孩子不听话,我们没有办法才不得不教训她。
我们农村里,有哪家不打孩子的。
就是被这孩子气狠了,所以下手没了轻重,不过我们以后会注意了。”
张瘸子和张老太婆,都被校长的眼神吓得连连后退。
只有张老汉大着胆子回话,他也没办法。
如果现在不说,那真的会让崔小瓶那个贱人跑了的。
“张老汉,你这个畜生,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你看看我姐姐身上的伤,难道就不是你们一家三口打的?
难道我姐姐不听话,也要被打?
她是成年人了,难道还没有自由吗?”
崔小燕把她大姐手上的衣服掀了起来,包括腿上的裤子也掀了一下,看到的也全都是伤痕。
“哎呦,县长大人,你是不知道啊!
崔小瓶这个贱………这个蠢女人,是真的不听话啊。
她天天都在家里偷懒,也不孝顺公婆。
这些你不信,你可以去我们张家村问问看,我说的句句都是实话。
现在谁家都不富裕,她总是不干活,我们家都快吃不上饭了。
娶她的时候花了我们家全部积蓄,再这样下去,我们全家都得要饿死。
所以没有办法,一着急才会打她的。”
张老太婆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心里一慌,也赶紧跪了下去。
但虐待儿媳妇,她是不敢承认的,就赶紧辩解。
崔小瓶经常被他们关在家里,不让出去。
所以说她偷懒不出去干活,村子上很多人都是相信的。
因为张瘸子经常在外面,而他这个媳妇好手好脚的,又经常不出去。
他们张村的人早就在传,崔小瓶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了。
“是啊,县长大人,你可以派人去我们村子上问。
我们这么做,也都只是想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我们没有什么坏心思的。”
张老汉跟张瘸子也跪了下去,还不停的磕头。
反正他们家的事情只有他们一家三口,和崔小瓶姐妹俩知道。
她们姐妹俩无论如何也不敢说出去的,只要他们一家三口咬死不承认,那就谁也拿他们没办法。
就算是县令大人也不能逼着他们家离婚,想要离婚就得要赔钱。
如果他们愿意赔足够多的钱,离婚也可以,大不了就重新再娶一个。
反正崔小平又不能生儿子,生那么多赔钱货还浪费粮食。
“就算是这样,那你们也不能把她们母女打成这样,不然就是虐待了。
如果你们一家三口故意虐待她们母女,那可是犯法的,那就可以强制你们离婚。”
他们一家三口都不肯离婚,就算他是个县长也不能逼着人家离婚。
于涛就只能故意的威胁他们两句,这种离婚的事情,他不方便太多干预。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故意虐待。
请县长大人放心,以后我们会好好对她们母女。
哪怕是她们做错了,我们也会耐心一点点劝解。”
张老汉看县长没有首接逼他们离婚,就赶紧保证不会再虐待。
只要今天能把人带回去,以后最多把她绑起来,不让她再出来。
“她现在还在气头上,不肯跟你们回去也是正常的。
你们一家三口今天就先回去吧,想要让她跟你们回去,就要先给她赔礼道歉。”
“离不离婚都得要让她心甘情愿,你们以后不可以再来闹事。
她什么时候愿意跟你们回去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带回去。
至于你们一家离不离婚,就你们自己商量。
但如果你们再敢带人来闹事,那我就以扰乱治安队把你们抓起来。”
于涛又带着威胁的眼神,看了他们一圈。
这件事情他只能帮到这里了,他不能以身份逼着他们离婚,不然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的。
张家三口都不想答应,让她自己主动跟着回去,基本不太可能。
所以他们一家三口都低着头,没有说话,也不敢顶撞县长。
“难道你们一家三口还想逼迫她?犯法可是要坐牢的,你们想清楚了。”
于涛看到这一家三口竟然还敢无声的反抗,也皱紧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