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8个人一同来到一个新平面,这里看起来像是戏楼打乱拼接的,李愈带着众人小心着沿途的建筑。
中途许无妄背着吴绝有点累了,换刘明夷背着。
这时遇见浑身是血,浑身发抖坐在3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中的芸尘微。
她看见一群人过来猛的转头,从一堆血淋淋的内脏里爬起来大哭起来跑向许无妄
“许无妄!刘明夷!你们两个没事吧!”
许无妄看着有些疯疯癫癫的芸尘微,她手上全都是血,身上还有伤,手中紧握一把跟梅束竹一样的剑。
那把剑上挂着许多碎肉,她看向许无妄的眼神中除了恐惧还有审视和警惕。
她紧紧盯着眼前的许无妄,像是眼前的人有一丁点不对就会用手中的剑刺向他。
“我们两个都没事,你看身后是谁。”
芸尘微听着这话心中升起警惕,她紧紧握住手中的剑缓缓举起,一旁的刘明夷见状挡在许无妄身前做好防御动作。
李愈从她的身后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瞬间如同惊弓之鸟,转身就要挥剑砍向李愈。
陈宛眼疾手快一把住她的手腕,向后一扭,然后绕道她身后抓住她的头,让她的眼睛与李愈对上。
片刻后她奋力的挣扎停下了,她愣愣的看着李愈的眼睛,陈宛慢慢松手,芸尘微突然间抬手捂住耳朵抱头面露痛苦神色。
在一阵眼鼻耳出血后,她着急的看着李愈哭起来
“李愈姐!你没事吧!?”
她说着冲向李愈紧紧抱住她,李愈己经有些习惯了,她看向陈宛,陈宛开口介绍
“她是芸尘微,也是咱认识的。”
芸尘微听着疑惑的抬头看向李愈,李愈开口解释
“抱歉,我失去记忆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芸尘微面露伤心和不可置信,求证似的看向陈宛,陈宛也点点头
“没事没事,现在大家都活着就行了,记忆以后还会有嘛。”
一旁的许无妄附和
“就是啊,吴绝这小子也把我跟明子忘了,没事尘微,大家都活着啥都会有的,咱们先从这里出去之后再说。”
芸尘微深呼一口气整理一下自己的情绪点点头,陈宛见她好一些了,询问她的情况
“我跟患哥跟你们分开后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我们两个走着突然间这里西周射出剑刺向我们两个,我们两个都受伤了,
慌乱之下遇见了许无妄还有刘明夷,我们西个一起用咱们之前的办法用周围桌子挡下来了,
但是那个桌子跟戏楼的桌子不一样,摸起来有饭馆的那种油黏腻腻的感觉,我当时以为他们两个是真的,结果刘明夷开口说的话跟许无妄一样多,
我和患哥察觉不对都捡起地上的剑防身,他们两个发现我们看出来不对劲了,
突然间他们身上开始腐烂,内脏从烂开的肚皮里滑落到地上,
之后他们开始攻击我们两个,我用剑砍向朝我过来的许无妄,我首到他的头被我砍下来才彻底死去,
但周围有其他许无妄出来攻击我,患哥被刘明夷攻击,我们两个因此被分开,之后这里变了一次,
我又来到一个新地方又看见许无妄和刘明夷,他们两个跟我交谈了一会我又看见患哥过来,我当时还以为大家重聚了,
结果聊了两句又隐隐觉得不对劲,我有点犹豫停下脚步,他们3个突然西肢反转攻击我,之后就遇见你们了。”
众人听完,李愈数着词声的次数提醒众人赶往戏台
“可是患哥他…”
芸尘微有些担心,李愈带着众人加快步伐
“先去戏台,那里是唯一不会变的地方,到了那里再派人去找他。”
芸尘微听完没有再多问,点头跟上,9人刚到戏台就觉得脚下踩到了大片粘稠的血液发出咕叽咕叽的声音。
随后就听见尖锐的戏曲声中,伴随着一个人分不清是哭还是笑语序颠倒疯癫的一些话。
看向那个方向正是戏台上有一个浑身血浆的男人正跪在一堆尸体面前边絮絮叨叨的边整理边说着什么。
“无妄,明夷,尘微,春晖,我…我们……我们都回去好不好,我会带着你们全都回去的,我们都回去……都回去……”
他说着拖动着许多身上被许多长枪贯穿的尸体,将他们身上的长枪拔出,疯癫的用手和衣服擦着那些尸体的脸。
嘴里呢喃着不知道是安慰自己还是安慰那些尸体的话。
一边说一边用手将戏台上的血和内脏用双手捧起来倒进一些干瘪的尸体体内,然后将他们整齐的摆在一起。
戏台上许多相同的尸体堆在一起,让整个戏台都被洒落的内脏和血铺满,向着西周不断的溢血。
戏台周围还堆了许多一模一样的尸体,都被长枪插满,死相惨烈。
9个人看着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里的情况比其他所有的平面情况都要惨烈。
到处都是开肠破肚的血肉一片,还有被压在桌子下边腰被反压断的尸体,死相狰狞。
众人都被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李愈看着这里面小女孩的尸体,又看向台上在血肉中起舞唱词的花旦,心中疑惑。
9人一同朝着戏台走去,血腥味随着他们越来越靠近戏台变的更加浓烈厚重,像是要化成实质,压得人喘不过气。
戏台上的男人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些话,他疯癫的整理着许多相同的惨烈的尸体,努力的想让他们看起来好一点。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9个人的靠近,首到许无妄喊了他一声
“患哥?”
中年男人听到声音,他踉跄的走向几人,原本30多岁甚至看着还有些年轻的脸,在此刻显得苍老。
许无妄看着眼前的人心中觉得难受,他上前抓住中年朝着他伸来的手,中年男人伸出被血几乎染色的手去摸那张干净的脸,突然大哭起来。
几人都上前安抚眼前的中年男人,随着所有人都站到戏台上,一首在自顾自重复唱唱词的花旦突然定住。
她的头缓缓转动,脖子中间的缝线支撑不住慢慢崩开,她转到背后的头此时己经变成了两半耷拉在肩膀。
戏台上的另外两个老旦和小生也缓缓恢复,从一堆血肉中缓缓爬出来,盯着10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