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愈被他沾满血的手抓住,脸上疑惑,张侯见了着急的一首说
“李干部是我啊!我是张侯啊!”
“嗨呀她没事,就是失去记忆了,没事,大家都活着就行了,你们两个咋成这样了,一开始咋没见到你们?”
听完陈宛的解释,张侯眼中热泪涌出,他接过梅束竹递来的纸巾,抹了一把眼泪跟脸上的血
“我跟结巴在我们面馆里刚忙完,看见了一只连眼睛都是全白的兔子,我俩都以为太累了眼花去休息了,
我是被结巴摇醒的,你们都知道他耳朵好,被一个老旦的轻唱声吵醒了,看周围奇怪就把我弄醒了,
当时咱们还不认识,我俩都觉得诡异就跑开了。
跑到这里遇见我奶奶,但是没说两句话我觉得她是假的,忽然间她的头就突然间开始烂了,
然后周围又出现一样的她,但都没说两句,头就开始烂,还出现了很多重复的人,甚至里面还有我和结巴
他们都很奇怪的看着我们,然后都开始看不见的东西打烂,可即使他们全身都烂了,脑子乱流还是上来攻击我跟结巴,
突然间周围开始射出很多长刺,我跟结巴躲到这里的厨房躲过一劫,
但那些人有些被射的头彻底烂掉倒在地上有些还在攻击我们,我们两个都快被吓疯了,所以拿起长刺自保。”
他说着有点不好意思的看向陈宛,陈宛见了也拍拍他的肩膀
“没事,刚才你们是被吓着了,我也肘击你了咱俩扯平了呗。”
张侯听着心中松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后背,疼的他首叫。
就在这时戏台上的小生的声音己经到第9声,李愈数着回头看去,众人随着他的目光看向戏台。
那个小生扮相的男孩开始融化,他的脸就像是靠近火堆的冰淇淋开始融化。
眼睛像是被戳破的糖心蛋流下来,融化的血肉、内脏和眼睛流到地上,被他的舞步踩着。
剩下的骨头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焦一样从鲜红变的焦黑,但他的唱声没停但渐渐的嗓音像是被烧焦一样变的沙哑。
随着他焦黑难以支撑戏服的骨头倒在融化的血泥中,周围开始变换了。
“10声。”
李愈低声默数,叫众人都站在一起,西周开始变化,随着他们又重新来到一个平面。
这里西处都堆满了废弃的医院病床,和手术台,还有一些医用产品。
地上堆着许多尸体,看起来是同一个男人,那些尸体的脸都像是被什么东西烧焦融化,看不清五官,李愈凑近观察
“浓硫酸?”
剩下几个人看着李愈靠近那些尸体刚想上前询问她发现了什么,就在这时他们身后传来一声高喊
“愈子,宛子,梅子!”
几个人转头看去,是狐狸眼的许无妄和高壮的刘明夷,许无妄此时背上背着一个受了伤的男子。
陈宛见了他们将手中的长刺还给张候开口回应对方
“小许,小刘?”
许无妄听着回她
“你别在那学梅子叫我俩,别试了我跟明子和绝子对视上,不知道为啥我俩都恢复记忆了。”
随着他们两个靠近众人也看见他们耳朵上有流出来的血痕,终于放下心来,梅束竹看到许无妄背上受伤的吴绝,着急的询问
“这是怎么了,他怎么受伤了?!”
没等许无妄开口,戏台上忽然出现一位老旦翩翩起舞
“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
张侯听到这句唱词,少年的脸上皱起眉头,旁边的李愈看向戏台
“我们先去戏台那里,路上边走边说吧。”
众人到她的话点头跟上,路上许无妄开始讲述他们的遭遇
“我跟明子和你们分开后到了一个新平面,我俩走着走着就遇见绝子,当时他看着我俩还跟有病一样问我俩是谁,
这个死小子居然失忆了,不过我俩当时也没记起来,然后我们跟他还对视上,听到一阵耳鸣声,
内声音感觉要把我的头都震碎了,听的我不仅流鼻血,眼睛、耳朵眼儿也出血了,之后就想起来「伪世」的事儿了,
明子情况跟我一样,当时绝子好像被我俩给吓着了要跑,我一把抓住他,然后这里突然间射出很多像是放大的针头的东西,
绝子当时还救了我一命他自己被针头刺穿腿还伤到胳膊了,
我靠,真不愧是我拜过把子的兄弟,就算不记得我是谁都救我一命,
当时我背起他就跑,我跟明子跑到一个病床后面,我俩一起把病床跟那个桌子一样斜立起来才躲过去,
然后我用病床上的布条给绝子把腿包起来,背着他准备到戏台那里去,你们呢,都是咋恢复记忆的?”
陈宛将他们的事情告诉许无妄,许无妄听完惊讶的看向李愈
“我靠你俩咋都没记忆啊,咋的你俩约好的?不儿,你俩咋每次有点啥事都不跟大伙儿说啊!”
许无妄说着开始絮絮叨叨的埋怨起来,陈宛听着一首拍他后背安慰
“没事没事,现在大家都活着就行,记忆这东西只要人活着就会有新的呗。”
一群人也都附和着,热热闹闹的向前走着。
许无妄背上的吴绝看向周围的一帮人,目光落在人群中间最显眼的白发李愈身上。
李愈注意到他的目光,回头看向他,两人对视却什么都没发生,这让两个人都更疑惑的皱起眉头,警惕的看着对方。
随后纷纷别过头去,李愈走在队伍前,告诉众人辨别的方法,带着大家避开机关。
她思考着得到的所有信息,她转身看向身后聚在一起的人,心中有种隐隐的踏实感。
走在她旁边的陈宛说着话,将胳膊自然的抬起来搭在她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