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乾清宫内气氛剑拔弩张,崇祯皇帝与钱谦益等人僵持不下之时,一阵急促且杂乱的脚步声从宫殿深处传来。原本还在激烈争吵的众人,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吸引,纷纷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骆养性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一脸冷峻地大步走进大殿。他身后,是一群训练有素的锦衣卫,个个面色严肃,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狠厉。而在这群锦衣卫的簇拥之下,才10岁的太子朱慈烺一脸惊恐,被半推半就地裹挟着前行。他身上那件崭新的龙袍,在慌乱中显得有些凌乱,冠冕也歪歪斜斜地挂在头上。
“骆养性,你这是何意?”崇祯皇帝的怒吼在大殿中回荡,死死地盯着骆养性。此刻的崇祯,心中的震惊与愤怒已经达到了顶点,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已如此信任的锦衣卫指挥使,竟然也背叛了自已。
骆养性却并未停下脚步,他径直走到大殿中央,然后微微侧身,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太子朱慈烺在众人的注视下,畏畏缩缩地向前走了几步,他的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被眼前的紧张气氛吓得把话咽了回去。
“陛下,”骆养性终于开口,“如今局势危急,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百姓,我们恳请陛下顺应天命,禅位于太子。”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的谦卑,仿佛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即将被历史淘汰的失败者。
“你……你这是谋反!”崇祯皇帝气得浑身发抖,手中的佩剑因为愤怒而剧烈晃动,“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叛朕?”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既有愤怒,也有深深的失望。
骆养性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愧疚,但很快又恢复了冷漠:“陛下,臣这是为了大明。如今朝堂混乱,陛下已无力挽回局势。太子年轻有为,或许能带领大明走出困境。”他的话一出口,大殿内瞬间议论纷纷,支持他的人开始附和,而反对者则面露怒色,大声斥责。
钱谦益见状,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他向前走了几步,来到太子身边,微微躬身:“太子殿下,如今大明危在旦夕,唯有你登基,才能挽救局势。”
太子朱慈烺此时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他的目光在众人脸上来回游移,最后落在了崇祯皇帝身上。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似乎在向自已的父亲求救。“父皇……”
崇祯皇帝看着自已的儿子,心中一阵刺痛。此刻的朱慈烺已经被这些人当成了棋子。“皇儿,别怕,有父皇在。”崇祯皇帝努力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他向前走了几步,想要将太子护在身后。
然而,骆养性却一挥手,锦衣卫们立刻上前,将崇祯皇帝与太子隔开。“陛下,请不要为难我们。”骆养性的语气冰冷,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你们这群乱臣贼子!”崇祯皇帝愤怒地咆哮着,“朕不会让你们得逞的!”
就在这时,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见十几个国防军士兵正在沈俊带领下,跟着王承恩,从远处走过来。
看到这一幕,崇祯笑了,只要有了这些大乾士兵,抓住了附近的锦衣卫,今日的局面就可能逆转。
钱谦益使了一个颜色,骆养性点了点头,大手一挥,只见一大群锦衣卫大约一千多人,从大殿附近各个角落如潮水般涌出,眨眼间就把乾清宫围了个水泄不通。这些锦衣卫身着飞鱼服,手持绣春刀,神色冷峻,刀光闪烁,气氛陡然间紧张到了极致。
沈俊和王承恩见状,大吃一惊,顿时止步。
沈俊的手下意识地按在了腰间的手枪上,目光如电,迅速扫视着四周,评估着眼前的形势。王承恩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骆养性竟有如此大的胆子,敢公然调动这么多锦衣卫来对抗皇帝。
“沈连长,这可如何是好?”王承恩声音颤抖,带着几分绝望地看向沈俊。
沈俊眉头紧锁,神色凝重,此时已方的处境极为艰难。自已带来的国防军士兵不过十几人,即便武器先进,但在这重重包围之下,一旦交火,也难以全身而退,更别说保护崇祯皇帝和扭转局势了。但他骨子里的坚毅和果敢让他绝不轻易退缩。
“王公公,莫要惊慌。”沈俊压低声音说道,“先看看他们想干什么,我自有办法应对。”
此时,钱谦益得意洋洋地站了出来,脸上挂着胜利者的微笑,高声说道:“陛下,你看看这阵仗,今不退位也得退位。识相的,就乖乖把皇位让给太子,也好保你和皇室的体面。”
崇祯皇帝气得满脸通红,他怒目圆睁,指着钱谦益和骆养性,破口大骂:“你们这群逆贼,朕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
骆养性不为所动,他冷冷地看着崇祯,说道:“陛下,你就别再挣扎了。如今大势已去,只要你退位,我们保证不会为难你和太子。”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沈俊深吸一口气,向前踏出一步,大声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谋反,威胁一国之君。我大乾虽远,但若是知道你们如此行径,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骆养性和钱谦益听到“大乾”二字,脸色微微一变。他们虽不清楚大乾的真正实力,但之前听闻沈俊等人的事迹,也知道这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你少拿大乾来吓唬我们!”钱谦益色厉内荏地说道,“这里是大明的朝堂,还轮不到你们大乾来插手。”
沈俊冷笑一声:“是吗?那你们就试试,看看是你们的绣春刀厉害,还是我大乾的先进武器更胜一筹。”说着,他微微侧身,身后的国防军士兵们迅速反应,整齐地端起手中的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四周的锦衣卫。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锦衣卫们一阵慌乱,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武器,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恐惧。但骆养性毕竟经验丰富,他很快镇定下来,一挥手,锦衣卫们立刻握紧武器,摆出防御的姿态,双方再次陷入剑拔弩张的对峙。
此时,太子朱慈烺吓得大哭起来:“父皇,我害怕……”崇祯皇帝心疼地看着儿子,却又无法靠近,只能大声安慰:“皇儿别怕,父皇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殿外突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众人纷纷转头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