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检员一听,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卖国求荣?你这话说得可真够大的!爷爷我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混口饭吃,怎么就卖国了?再说了,你俩在这儿瞎搅和,到底是哪根葱啊?有本事报上名来,爷爷我还怕你们不成!”
沈炼眼冷哼一声:“好,既然你不知死活,那我今日便让你知道,这大乾的天下,容不得你这等败类为非作歹。”
说完,沈炼身形一动,瞬间瞬间欺身向前。巡检员惊恐地瞪大双眼,下意识地想要抬手抵挡,可沈炼的动作太快,他的手还没来得及抬起,就被沈炼一把揪住衣领,整个人被硬生生地提了起来。
“你……你想干什么?放开我!”巡检员双脚在空中乱蹬,声音颤抖却仍强装镇定。
沈炼将他提到跟前,目光如炬,直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我要拿你问罪,以正国法!”说完,沈炼转头看向身后的侍卫,大声下令:“来人啊,给我把这败类拿下,关进大牢,等候发落!”
侍卫们齐声应诺,如饿虎扑食一般迅速冲向巡检员。
为首的侍卫一个箭步上前,协助沈炼控制住巡检员,另一名侍卫迅速拿出绳索,双手如灵动的蛇,熟练地在巡检员身上绕了几圈,眨眼间就将他五花大绑起来。
在捆绑过程中,巡检员拼命挣扎,嘴里不停地叫嚷:“你们敢动我,我背后的洋人不会放过你们的!”可侍卫们哪会理会,一名侍卫用力一推他的后背,巡检员顿时一个踉跄,向前扑去,若不是被其他侍卫架住,差点就摔了个狗吃屎。
“带走!”侍卫头领高声喊道,众侍卫押着巡检员,浩浩荡荡地朝着大牢方向走去。巡检员一路哭爹喊娘,那凄惨的叫声在码头回荡,引得众人纷纷投来鄙夷的目光。
沈炼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气愤不已,想不到自已都打败了洋人,让洋人都签订了不平等条约,但是还有这些本土的蛀虫依仗洋人为虎作伥。
收拾了这个巡检员,其他巡检员拿不定沈炼的来路,也不敢对抗,看到沈炼还在看着他们,几个巡检员马上上去拦住了超载商船,暂时扣住了船,开出了罚单。
沈炼逛完了码头,继续在城市里面逛逛,不知不觉间就拐弯进了条小弄堂,这里跟外面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房子破破烂烂的,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有的看着都快塌了。污水在地上横流,臭烘烘的。老百姓穿得破破烂烂,一个个面黄肌瘦,小孩子眼睛里满是对吃的渴望,还有对这苦日子的无奈。
沈炼看着心里一阵发酸,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凄惨的人。
这段时间光顾着对付外面惹到自已的洋人了,没想到老百姓还在受这么大的苦。正想着呢,就听见一阵吵闹声。原来是几个地痞流氓在欺负一个卖艺的老头。
老头白发苍苍,背都驼了,手里紧紧攥着几个辛苦挣来的钱,眼睛里满是惊恐。
地痞们张牙舞爪地围拢过来,满脸横肉随着他们的叫嚷抖动着,其中一个高壮的家伙伸出蒲扇般的大手,恶狠狠地就要朝卖艺老头怀里抢钱。
沈炼原本悠然踱步的身形猛地一滞,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手中那柄湘妃竹扇子“啪”的一声脆响,利落地合上。
几乎在扇子合拢的瞬间,沈炼身形未动,只是眼神轻轻一扫,身边那几个一直隐匿在人群中、不动声色的侍卫便心领神会。
他们仿若暗夜中出击的猎豹,身形一闪,带起几道劲风,眨眼间就冲了过去。当先一人,一个箭步上前,飞起一脚,精准地踢在那高壮地痞的手腕上,只听“哎哟”一声惨叫,那地痞的手像被火烫了一般猛地缩回,刚要开口咒骂,一记凌厉的直拳已重重地砸在他的下巴上,打得他整个人后仰过去,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来。
旁边另一个地痞见势不妙,挥舞着手中的短棍,妄图做困兽之斗。可侍卫哪会给他机会,侧身一闪,轻松避开这杂乱无章的一击,紧接着欺身而上,手肘猛地撞向地痞的腹部,地痞顿时疼得弓起身子,像只煮熟的虾米。侍卫乘胜追击,一个扫堂腿,将其绊倒在地,顺势一脚踩在他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剩下的几个地痞见状,吓得肝胆俱裂,哪还敢再战,纷纷连滚带爬地四散奔逃,嘴里还不停地叫嚷着:“好汉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眨眼间,这原本喧闹混乱的场面就被平息下来,四周的百姓纷纷围拢过来,眼中满是惊叹与敬佩。
老头“扑通”一声跪下,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浑浊的双眼满是惊恐与感激,一个劲儿地道谢:“多谢少爷救命之恩,多谢少爷啊!若不是您,我今日这辛苦挣来的几个子儿可就全没了,怕是连命都保不住。”
沈炼赶忙上前两步,扶起老人:“老人家,别怕,有我在,他们欺负不了你。”
老头哆哆嗦嗦地抬起手,用满是褶皱的衣袖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多谢少爷救命之恩,我这把老骨头没什么能报答您的。”
沈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宽慰的笑,从袖子里不紧不慢地掏出一锭银子,将银子塞到老头手里,轻声说:“老人家,拿去买点吃的,好好过日子,以后要是再碰上事儿,尽管找人说。”
待老人千恩万谢地离去,沈炼整了整衣衫,带着侍卫继续往前走。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一幅截然不同的繁华盛景映入眼帘。
只见宽阔的街道上车水马龙,黄包车在柏油路上如织穿梭,车夫们吆喝着,拉着形形色色的乘客匆匆而过。街道两旁,高楼大厦鳞次栉比,欧式风格的建筑与中式楼阁交相辉映,精美的雕花、五彩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商铺里琳琅满目,各种新奇玩意儿让人目不暇接,从西洋的钟表、香水到本土的丝绸、瓷器,应有尽有。街头巷尾弥漫着食物的香气,生煎包的滋滋声、糖葫芦的叫卖声、烤栗子的甜香味交织在一起,勾动着人们的味蕾。
沈炼微微仰头,望着这片繁华,心中暗忖:这上海,不愧是东方最繁华的地方,只是繁华的背后,还是有很多贫困的百姓啊。
就在这时,魏忠又凑了过来,小声说:“陛下,听说有洋人在偷偷开会,好像在商量怎么拖延条约的事情,要不咱们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