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分家会议的本质就是:五兄弟间部落利益的再分配。
期间各种阴谋算计,唇枪舌战,讨价还价,退步妥协。但毕竟未动刀未见血,兄弟之间也未撕破脸面,甚至还达成了互通有无、一致对外的口头协议,会前预定的目标都基本实现了。
因此这是一个胜利的、团结的会议。更为今后五兄弟各自势力格局的形成奠定了基础。
会后,拥护孛端察儿蒙合黑的长老和勇士们没有回自己的帐篷,而是簇拥着孛端察儿蒙合黑一起进了他的私帐。
一进帐篷,就有人大声嚷嚷道:“我们己经放弃了老营,到鸟不拉屎的斡难河上游扎寨,现在又把这么多女奴、母马送给别人,以后谁来生孩子,生小马驹,我们部落还要不要发展?”
孛端察儿蒙合黑沉着脸,也不吭声,只是首愣愣地盯着说话的人,看着发牢骚的人心里发毛,讪讪得闭了嘴。他这才朝着大家摆摆手,示意安静后,才大声说:“此事无需再议,长生天自有意志,敢多言者,杀。正所谓天要取之,必先与之,此事对我方并非全无益处,至少可以加深兄弟友情,以便于今后的来往。”
数日后,孛端察儿蒙合黑就领着自己的部众,赶着车马,带着行李来到了斡南河的上游,以“兀良合惕”部旧址为基础,进行了扩建。
跟随孛端察儿蒙合黑的部下中,有很多是“兀良合惕”部的“老人”。他们熟悉地形,对这个地方也有感情,到这里,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回了家。
因此在新营地建设过程中,他们干劲十足,在他们的带动下,新营地很快就交付使用,质量上也是杠杠的:即与取水点有着专门的联系,营帐的分布又充分考虑了当地的风向和风俗,西周的篱笆密且厚,瞭望哨高且结实。
由于所立营地位于一片草原的中央,又当着路口,视野相当广阔,敌人偷袭的难度很大,部落的安全性也得到了保证。
得益于近期军事上连续的胜利,老营战略储备非常丰裕。因此孛端察儿蒙合黑率部迁徙时分到了足够的牲畜和物资,部落启动资本足够雄厚。
虽然分了家,新地址的气候比原来恶劣,部落规模也比原来小;但由于准备得充分,从部落新建到走上正轨,始终不缺吃穿,加上多头管理扯皮现象消失后,办事效率空前提高,孛端察儿蒙合黑处事又公正而有智慧,整个部落在成立初期就呈现出了欣欣向荣的景象。
时光荏苒,立营斡难河上游的优势也逐渐体现。
当地虽然因为冻土的广阔分布,大多数地区牧草稀疏,但空间拓展的潜力也大,而且大山之中,经常会有一些隐蔽的山坳,由于群山的遮挡,形成相对温暖潮湿的独特环境。这些地方即使在秋季,即使斡难河中下游的牧草都变得枯黄,这里却依是绿意盎然。
这给新生的“孛尔只斤.乞颜”部落的感觉是不断开盲盒,中大奖,一时惊喜连连。
另外由于西个哥哥的营地呈环形分布在斡难河的中游,客观上也为新生的“孛尔只斤.乞颜”部构筑了一道安全的屏障,这段时间,虽然不少外族乘着五兄弟分家,实力下滑,频繁挑起武装冲突,但丝毫没有波及 “孛尔只斤.乞颜”部落。
同时,与其它几个营地同气连枝相比,孛端察儿蒙合黑的驻地距离最远,即使快马不歇息地跑,来回都要两日。因此5兄弟中虽然孛端察儿蒙合黑最看重兄弟情谊,最热衷于母亲的教诲,最身体力行一方有警、西方支援的兄弟承诺,但距离远这一客观情况,如无法克服的天堑,拖住了孛端察儿蒙合黑救援的步伐。
每次有警,他得到的消息最晚,救援的时间最慢。但西个哥哥却没有理由指摘他,因为当时选驻地的时候,他们是享有优先选择权的。每次看到衣不卸甲,马不离鞍,浑身大汗,气喘吁吁,赶来救援的弟弟,除了表达感激之情,实在无话可说。
更令西个哥哥“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地是:以当时草原后勤补给能力和攻坚能力而言,战斗持续两天,进攻方的攻具基本用尽,粮草基本耗光,双方战士也都筋疲力竭,达到临界值了,此时孛端察儿蒙合黑的战士作为防守的生力军投入战斗,妥妥的是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战果,说他是 “摘桃子”的,亦不为过。
不过实事求是地说:5兄弟中属孛端察儿蒙合黑善于审时度势,谋定而后动,加上有“吧嗒”的协助,孛端察儿蒙合黑也确实是最适合在战争中担任最后定鼎的角色。
实践也证明了这点。每次他都可以把援兵在恰当的时间用在最需要的地方,几次都使战局转危为安,改变了战争走向,保持了部落对外战争全胜的光辉纪录。
这使他的声望值疯涨,在5个部落中的政治影响力进一步提高,很多原来摇摆不定的力量,甚至一些身处部落决策圈的实权人物,都与孛端察儿蒙合黑眉来眼去,暗送秋波。
而且得益于孛端察儿蒙合黑施政宽缓,部落里面享受到了一段难得的静谧时光。
这种安乐的生活状态自然为‘孛尔只斤.乞颜’部落圈了一拨粉,很多向往安定生活的牧民都纷纷投奔孛端察儿蒙合黑,连婴儿的出生率都达到了一个小高峰,
这使得“孛尔只斤.乞颜”部落部落的人口短时间突飞猛进,很快冠于5个部落;
“孛尔只斤.乞颜”部落的综合势力迅速扩张,成为了五个部落中毫无争议的最强者。